马慧元和管风琴
  
  
  其实,马慧元就是管风琴。
  几年前,天涯著名的版块闲闲书话,有一个版主叫管风琴。网络ID,花样多了,没有把它朝音乐上靠,我想也许有深意,估计更多的是调侃。后来在一篇文章里,才知道这个管风琴真名叫马慧元,一位留美的女学生,钢琴和世界古典音乐爱好者。也知道她出了一本书《北方人的巴赫》。
  以后,只要看到她的名字和文章,都是跳过去的,因为我距离巴赫太遥远。我的音乐段级,往高雅的说,顶多就是听《二泉印月》和《春江花月夜》有些安静,有所动容。听说,当年丰辛年前辈靠一台老式卡带机,听出古典音乐里的声色乾坤。哦,原来音乐属于天生的耳朵,至此,我想我连我最起码的一点高雅,都快要从内心悄悄撤走了。
  前天,我从一本杂志看到马慧元的文章:《浪漫,多了灵感和滥调假汝之名》,很认真的读完,没有跳过去。乖乖,多好的文字,一下把我震得无话可说了。意犹未尽之余,立即上GOOGLE,疯狂搜马慧元。可惜没有找到完整作品下载地方,只好散篇散篇的看。从《北方人的巴赫》,《管风琴手记》到《音乐随笔集》,读得我得鱼忘筌,浑然天外。
  马慧元的好,对我来说,更多的是从她文字里散发出来。读完她的书,巴赫也好,钢琴也好,我依然是不懂的。可我幡然明白,音乐除了耳朵,还有文字是最好的抚摸。这种文字里的音符跳荡,马慧元演奏得极为出色。吉光片羽是什么,不知道,当我想,如果它代表一种迷离的美丽幻景的话,马慧元的音乐文字就是。
  如果说,乐评愤青颜峻用他年轻的智慧,游历音乐的偏锋,混淆着音乐和非音乐,混淆着朝野和江湖。我想,马慧元做了最好的校正,音乐真正的是属于心灵的,只有虔诚的心灵才能得到音乐最好的洗荡。她有一段话,说得真好,“多少个月色满庭台的夜晚,你在琴上抚摸着寂寞。观者漠然地说:‘这不过是森林中的一棵’。但它却是吸吮了你的全部悲喜、劳顿和梦幻才长大的,默默辉映着青春的质地。面对这些普普通通的演奏者,我以真诚的感动,猜测着假如我是职业乐人,音乐的经历该多么刻骨铭心?而它又平凡真实得象条柔软的河,我的想象有多宽,它就有多宽,我的修养和阅历有多深,它就有多深。走出假设,怀着思念遥望音乐的时候,它就是远方的山。我胸中有苍穹,而它昂首天外。”(〈音乐随笔集〉)。
   马慧元的文字,有一种特别的质地。它活脱又深刻,温润迷离又简洁锋利,有激烈高亢,有沉潜婉转。我感动着,这个初夏的第一站文字之旅。陈村说,马慧元的文字是他心里闻乐起舞的那个清影。这样的感觉我倒是没有,我只是好奇这样才情摇曳的女子到底是怎样炼成的?(2008/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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