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6 慈濟大學通識中心演講綱要
朱志學寫於 2011年1月6日 22:38
主旨:教育部99學年度第一學期通識教育課程計畫專題演講
(計畫執行課程名稱:哲學思考與美好人生)
講題:生活的哲學與哲學的生活
主講者:朱志學 先生
貝森朵夫莊園負責人、前台灣觀光學院通識中心教師
演講時間:民國100年1月6日(星期四) 下午3時40分至5時30分
演講地點:慈濟大學校本部 福田樓H210教室
備註:
本演講活動採公開方式進行,歡迎各界蒞臨聽講。
聯絡方式:
(03)8565301轉5505曹巧君小姐
或e-mail:bhadanta@gmail.com林建德老師
主講者個人簡歷:
http://web.mac.com/jjs0035/貝森朵夫莊園/自敘帖.html
主辦單位:慈濟大學通識教育中心
補助單位:教育部顧問室
哲學生活的起點~拒絕屈從於速度
囚 or 人:
人:慢心 閒情 (解放已然窒息的)空間 悸動 得位(它世界~你世界) 曾經滄海 轉向內在性 凌越世界而落在無限遠的凝視 向未知敞開 引渡自身走向更高的視域融合 找回失去的親密連結~我與祢
囚:速度 忙碌 擁塞 窒息 裂解(深淵經驗) 震驚 返位(它世界~你世界) 下身落命 轉向內在性 凌越世界而落在無限遠的凝視 向未知敞開 引渡自身走向更高的視域融合 找回失去的親密連結~我與祢
人生是一個陷阱:看似有位(安身),實則不得其位(立命)。
感動之所在,即所以立命之所在!
開場白
A:
那些提倡所謂美好生活的人,根本就還沒有追問何謂“生命”?~ 德里達
Everything that I know
I know only because I love..........(托爾斯泰 戰爭與和平)
「不試圖從咖啡杯底的沈澱中獲取預言並將其解開者,就不是真正的哲學。」班雅明在他的隨筆中寫下了這段意義深遠卻又令人費解的格言。
“不要相信不是你在散步時想出的哲學”~尼采
哲學的生活(存在) 或者 生活的哲學(設定:~外在於人 而足以作為行為指標的價值規範)?
流動的建築(道:天機流行~Becoming 生命 藝術) 或者 凝固的音樂(理:Become 化石 樂譜)?
“哲學的生活” 是 “生活的哲學” 所以蘊生的基礎(身體安適 氣血活絡 天地交感 品味涵泳 風格凝煉 經典浸潤 人格塑型 美學經濟 價值創造.............)
哲學的生活= 青春(時間:死亡~感動...... .興發)+
叛逆(意志:命運~風格........皈命)+
流浪(自由:安心~信任........逍遙)
B
殘雪是一個真正進入文學狀態的孤獨者,在城市的喧囂中默默走進經典並與歷代大師相遇的奇才,也是在浮華的同時代裡平實地生活和扎實地寫作,而保持文學尊嚴與靈魂活力的“稀有動物”。
一杯咖啡的意義:拒絕作為時間的奴隸
青春
A:
Dying before you die.
die of something or die for something?
蒙田說:「生命的用處,不在於壽命的長短,而在於時間的運用;一個人可能有漫長的一生,卻只真正活了一點點。」
兩刃之間:上揚至瀕死的生命
社會性與宗教性的消長起落~世界感越強 生命感越弱
瀕死 削弱世界性對生命的壓制 因此而縮減社會期(人與社會勾連最深的階段) 加速 意識轉化期 的推進
宮本武藏VS佐佐木小次郎
築室松下,脫帽看詩,但知旦暮,不辨何時。倘然適意,豈必有爲,若其天放,如是得之。
懷念粟耘:【幸福就是在暖陽下,腳翹
在樹幹上,看一本應心的書。
幸福就是和我相知的妻,
在林間閒聊默坐。】
余光中先生有一句話說,這個世界所有的事情都是忙出来的,只有文化是閑出来的。
時間限制了我們,習慣限制了我們,謠言般的輿論讓我們陷於實際,讓我們在白晝的魔法中閉目塞聽不敢妄為。白晝是一種魔法,一種符咒,讓僵死的規則暢行無阻,讓實際消磨掉神奇。所有的人都在白晝的魔法之下扮演著緊張、呆板的角色,一切言談舉止一切思緒與夢想,都彷彿被預設的程式所圈定。
喚醒那在匆忙中來不及細膩去感知的一切..............
忙這個字,拆開就是【心】+【亡】。
這其中隱藏的洞見是:
粗暴的遺忘,肇因於心靈的死亡。
就這意義而言,它們都試圖去進行一種對抗遺忘的努力...............
閒下來,才能讓出感動得以蘊生的精神空間....................
細細品啜生命的深味
B:
不管這個世界上發生什麼,有多少遊戲、厭倦和绝望,都有那麼一種音樂,温暖得持久而真實,與人不離不棄。
這個世界有它的秩序,就像音樂裡宿命的“必然”。在音樂綻放的傷口裡放進心悸,放進驕傲,於是音樂吸取血氣變得動蕩,動蕩得能撕毀。
聽音樂是需要勇氣的,你把自己的情感交出去,任它给餵養得茁壯而陌生,這中間會有多少孤独和挣扎。
巴赫的音樂對演奏者和聽眾來说都是讓人“绝望”的世界。决定自囚其中的人,内心必有塊神秘而生生不息的樂土,不然如何在這森林般的翁鬱幽深之中開懷,找到被表面的平板枯燥深藏的生命之歌?
好多好多次,我看著譜子,注視著旋律在左右手間怎樣穿梭,迅速砌起一座精巧剔透的建築,瞬間融化在風裡,然後出現新的一座。變幻的節奏、繁華的雕飾和鬼斧神工般的對位,令聽者都一籌莫展。
当《赋格的艺术》 在顧爾德指下響起時,那镶着銀邊的管風琴聲像溪水一樣在五線譜裡蜿蜒..........
我有个听巴赫的朋友,没什么深交,更多的是神交。他不弹钢琴,CD也不多,常常是开车过山的时候听巴赫的钢琴音乐。他就是给我租的公寓修理设施的工人罗伯特。
一副“老大哥”的健壮身坯,脑后一条粗辫子的爱尔兰后裔罗伯特经常开车旅行,一定得听电台里的古典音乐。他粗声大嗓地说:“我每次开车过山时都听巴赫!”
老天,那是什么感觉?我在城里普普通通的街道中开车有时也听音乐。用“道路”去感觉音乐,简直就是把音乐“种”在自己的记忆和生活里哪。音乐铺路,那路就是发着柔辉的爱之路,而有了路,乐境好象突然宽阔深远起来,沿途吸收着人间烟火的温暖。而在山里开,还有白云,还有积雪呢.....
罗伯特拿过地质学位,也曾是办公室里的白领,后来嫌不够自由,干脆当了上班时间不固定的工人。他常在遥远寒冷的阿拉斯加住,跟当地人一道猎鹿。
“最冷的时候就在家安安静静地读书。我收藏了好多书!”
这样的怪人我当然喜欢了^^
顧爾德的視線~那是一種無視於世界的繁華喧囂,而直接凌越過世界的深遠凝視----視線的盡頭,就落在那些執著于自己的生活方式,在海天冰谷裡以孤獨和堅韌體驗著寧靜和遼闊的人,那種遙望而非占有世界的人。
巴赫好多不朽的作品直到他死后才有人知赏,然而世间的冰冷从不能冻僵他心里温暖的信念。而古尔德呢,安于在录音室里独自跟麦克风亲昵,再也不肯过在舞台上等人喝彩的日子。
顧爾德就是喜欢那些居住在寒冷和孤独之中的北方人,也许是因为寂寥的北方如同他心爱的,“子宫般宁静”的录音室。
“我给你们讲个有趣的故事。我认识兄弟俩,住的地方相距100码远。看起来他们从不来往。不,他们彼此没有敌意,只是什么都自己做,从不请求帮助。他们都有自己的船。修船其实需要帮忙,可他们还自己干。你猜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俩同一天死去,我亲手埋葬了他们,这一个在这边,那一个在那边,象他们生前一样。”
这些孤傲,倔强的北方人!也许是北方塑造了他们。
“我总是想起那些长长的夏夜。雪化了,野鹅和野鸭成群往北方飞。太阳升起的时候,空中还有最后一丝微光在闪。我喜欢坐在湖边,看那些鹅和鸭子安安静静地绕着湖飞,我觉得自己仿佛是那平和的四周的一部分,我希望这样的时光永远不要结束......” ~ 顧爾德60年代采访加拿大北部居民的录音片段。
叛逆:
A:
叛逆的起點:
邊緣的眼睛~與世難偕不合時宜的一雙眼睛
通過這雙眼睛發動
對一切中心化的總體化攻擊....
甩掉規則 才有最精彩的顏色
我們認為的客觀真實世界是基于錯覺.我們無法如實認識世界,世界不是我們所以為的那樣。世界的二元對立性、三次元性、時空等概念,是由我們的認識工具之局限而得的幻想,並非世界本來的屬性。就如我們看著屏幕上的影像把它當作現實一樣,我們没有覺察到自己背後有光源存在。為了解世界,無論怎样分析屏幕的幻影,還是得不到结果。必须调查生出幻影的光源,也就是生成屏幕幻影的光——我們的意識。
由低次元觀點來看,相互找不到任何關係的事物間的關連性,在高次元的觀點裡是明確無疑的!
凌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
紫薇軟劍,三十歲前所用,誤傷義士不祥,悔恨無已,乃棄之深谷。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四十歲前恃之橫行天下。
四十歲後,不滯於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自此精修,漸進於無劍勝有劍之境。
空間與時間不是世界如實呈現的特性,而是人類的知覺條件。
這意味:沒有客觀實在的空間跟時間,只有內在感受相呼應的空間感與時間感。
人是深藏著的!
世界也是深藏著的!!
回到康德的洞見作為探索的起點:把世界與我們的知覺合起來認識。
僵硬而貌似確定不移的客觀“世界”一轉而為流動而層出不窮的多元“視野”。
棋道的對決,是“視野的對決”,而非技術的對決。
終身役役而不見其道的視野狹陋者,終不敵“觀於滄海難為水”的眼界寬廣者。
棋道如同劍道。
拘役於勝負之爭,哪能入於棋道三昧?
視野決定策略,策略勝於苦練。
閉門造車的埋頭苦練,敵不過電光石火間“一擊必殺”的創意!
空有武器在身,卻缺乏對戰場的認知與了解。
能心安嗎?該心安嗎?
宮本武藏與佐佐木小次郎在巖流島的決鬥~
就哲學上的意義來說,是“一切即劍”VS“劍即一切”的決鬥!
是“解放想像”與“僵硬思維”的決鬥。
結局是:
小次郎在宮本武藏面前倒下一刻,他還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樓龜龜 我曾一度認為,武術的對決是價值觀的對決。^^"
昨天 11:49 · 讚
朱志學
這說法太“儒家”味了。
也太流於常識性的觀點。
只要是“常識”,說得再冠冕堂皇,都是落在“世界性”的
語言。
無涉真正的修行試圖叩問的“內在性”。
我關心的是“修行”的奧義,而非老想著在世間建構秩序的
“道德觀“。
道貌儼然的“君子”,畢竟不同修行精深的高手。
一如做個服膺價值規範或遵循良知召喚的”好人“,不等於開悟,更不等於成佛。
德勒茲通過形上學意義上的「流動」(flux)拒絕了經典認識論,他認為,真實的思維是一種“對現實的暴力對抗”,是一種“對有序性的無意識破裂”。
從一頭小狼的死談起~
陳陣發現,小狼不是不會跟著牛車跑和走,不是學不會小狗的跟車步伐,但是,牠寧可忍受與死亡絞索搏鬥的疼痛,就是不肯像狗那樣被牽著走。被牽與拒牽,在性格上絕對是狼與狗、狼與獅虎熊象、狼與大部分人根本區別的一道界限。草原上沒有一條狼會越出這道界限,向人投降。拒絕服從,拒絕被牽,是作為一條真正的蒙古草原狼做狼的絕對準則,即便是這條從未受過狼群教導的小狼也是如此。
真理因人而異。
哲學為誰而存在?拒絕服從,拒絕被牽!
但光憑哲學不足以解放人。
我們需要的是以第一手的直接經驗躍入哲學的“生活ing”.................
哲學生活的起點:它世界與你世界的遭逢所產生的暈眩。
一種震驚於“陌生世界”與“既成世界”的巨大差異,而自內在激起的強大“迴盪”............
何以走向超越?
其一、純淨的激情:眼界的開拓所激揚的熱情
曾經滄海難為水............
把自己拋向未知,總是伴隨著與過去的斷裂...................
其二、懸崖撒手的深淵經驗 (從 它世界 遽然被拋回 你世界):苦難中的自我救贖~撕開了世界的假象 幸福的幻見 業力的遮蔽
人生是一場騙局!
生命只有一次,人生只有一回。
我們卻為了這場騙局,親手埋葬了我們自己~把美好的時光埋葬在我們並不真想要的人生。
米蘭昆德拉(Milan Kundera)在其關於小說藝術的談話裡,即對人類之存在情狀作出了驚人的揭示:
生活是一個陷阱,我們並沒有要求出生就被生下來,被囚禁在我們從未選擇的肉體裡,並注定要死亡。......結果,我們就越來越為外部條件,為無人能夠倖免和使我們彼此越來越相像的境況所決定。
在外部的決定性已經變得如此不可抗拒,而內部的推動力再也無濟於事時,人在這樣一個世界中還剩下什麼可能性?
致死的疾病:
一場漫無止境的“醒著的昏睡”
命運為誰而存在?
上帝已死
靠什麼走向超越?視野的揚升與開拓
神無所謂命運。他們渾然是無限性。不受命限拘役。
平凡人,也無所謂命運。他們只是如野草般的生生死死............
只有介於人神之間的英雄,命運只為這種人存在。
每個革命個體都以相同的方式找到了一條適合自己的道路,並為之付出一切。
個人在時代生活中的黑暗:只有“重塑生活”,才可能走出瘟疫般的絕望,走向一個能夠由個體內心的自由和力量來展拓未來的新世界。
扎根於存在之深淵,而有以返觀概念被給定前的生成脈絡,乃能讓一切人為設定的幻見世界被打回原形,而不受框框套套的語言迷障所愚弄。
現象學的氣味:
凌越人為設定&語言建構所幻生的概念世界,直接回歸概念被給定前的存在自體(經驗自身/物自身)。
經驗先於概念;存在先於設定;脈絡先於語言;觀照先於思維。
經驗的蘊生性使其超越概念,而這富有細膩差異性的經驗能夠支持我們在創造概念的同時,得以不被受制二分性思路的分類法所桎梏,讓我們不受限制地思考。
德勒茲認為,我們必須抓住存在的真實所是,而分類法意義上的概念無法達至內在的差異,「如果哲學要確實直接關乎物,就必須是『關於抓住物本身,達至物之所是,達至物之同他物差異所在,達至物的內在差異性』的哲學」
德勒茲呼應和反轉了斯賓諾莎的論點:「所有存在之物都是『一』的變形」。德勒茲認為,沒有「一」,只有永遠差異的流動過程。
堅持就是一種用時間證明的香醇.............
B:
何謂感動?
某天,我讀了一本書,我的一生從此轉變。即使我才展開第一頁,它的強烈衝擊,仍深深打動了我。書本擱在書桌上,而我就坐在桌前讀它,但我察覺自己的軀殼脫離了,從坐椅上被抽離開來。儘管我感覺到自個已經分裂,但我整個人,卻還是完好如常,這本書不單單對我的靈魂起了作用,對我的各方面也都產生影響力。這股強大的力量,從書頁中衝出一道強光,照亮了我的臉龐。那炙熱的白光,不僅迷惑了我的思維,但卻也令我的心智豁然開朗。身處此等亮光中,我也許得以重鑄自我,也可能迷失方向;在這道光線中,我已然領受到以往不曾察知的影子,並伸開雙臂擁抱它。我坐在桌旁翻著書頁,我並不太明白,自己所讀為何,但隨著書本一頁翻過一頁,讀著書上的文字,我的人生也隨之改變。對於降臨在眼前的每一樁事物,我可以說是毫無心理準備,覺得徬徨無助,因此,過了半晌,我轉開臉,彷彿是想要保護自己,免得受到書中澎湃而出的力量波及。我驚懼地發現,自己開始意識到,週遭的世界正經歷著徹頭徹尾的轉變,一種從來不曾體會過的孤寂突然降臨,彷彿我被困在一處人生地不熟、對當地風土民情語言也都一無所知的鄉村。
音樂之所以如此佔據我,是因為它是寂靜的延伸,這個在音樂響起之前、而且迴盪在音樂之中的寂靜?音樂可以到達語言到不了的另一個地方,語言無法傳達,反而是寂靜無聲勝有聲。沒有寂靜的音樂,該會是什麼,噪音吧?
音樂穿透靈魂,並以最強而有力的方式佔據靈魂,柏拉圖如是說。爲什麼音樂如此強烈地佔據我呢?因為音樂這個最純粹、最神祕的文化表現方式,能讓我立刻投射到這個世界經過音樂改變的真實?因為音樂到了最高點,就化為無形,留下我們面對絕對?
這位技藝高超的歌者,並不以鞭子馴服怪獸,而是以琴聲令牠們屈服。奧菲斯以和諧的曲調、優美的藝術,爲無人性的賦予人性。藉著音樂,他讓人性昇華為純粹。
我呢,音樂改變了我,拯救了我。
“我要去歐洲,雖然我明知我只是去到一所墓地,但我也知道這墓地於我,非常的親切。可愛的死者,葬在那裡,覆蓋在他們身上的石頭,每一塊都在告訴世人:這曾是無比熱情地生活過的生命,這曾是無比狂熱的一位信仰者~信仰於自己的成就 自己的真理 自己的戰鬥 自己的知識 ,故而我知道,我也確信,我會跪下來,親吻這些石塊,為死者哭泣...”
流浪
A:
與祢相遇
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相忘於江湖/相濡以沫
一心皈命(素質)~如魚得水
有一心皈命之“安”,乃有一意孤行之“信”.............
信“任”
信仰的真正的生存意義便是︰信仰=再生。
我們被召喚著為這種經驗探出一條路,並將它闢為一條通向至今仍無路的地方去的路。~海德格
信仰:赤裸裸地把自己全然交付給未知
yes to the river ………….
“Only those who dare to go too far can possibly find out how far one can go” –
T S Eliot
B:
兩種墓誌銘:兩種人生的選擇~
“他原本可以作一些很酷的事,但他的老闆不讓他如願><”
"任何時候,他都是一個參與者!"
不是“他很富有”
不是“他出了名”
也不是“他作對了”
而是~
“他是個參與者”。
結論:
以永生的氣魄構築夢想,用末日的心情活在當下!
唯一確定的事就是~什麼都無法確定!
後現代的文化轉變:我們正置身於沒有規則的狂歡派對中..........
沈重、笨拙又遲緩的“完美結構”,抵不過靈動不羈的一雙“邊緣的眼睛”.........
我並不相信照章行事的計畫或平淡無色的提案!
我相信~色彩繽紛的龐大機會.........
展開全面的猛烈攻擊!
“計畫”是給軟腳蝦的!
他們離開“命題作文”的規矩,就無所適從。
鮮艷亮麗的後現代,需要鮮艷亮麗的文字、鮮艷亮麗的想法與鮮艷亮麗的行動........
給自己一個機會~窮盡生命的幅度!
德勒茲宣稱價值標準是內在的:
好的生活就是完滿表達自身力量、達至潛力極限,而不是基於非經驗性的超驗標準。
現代社會仍然壓制差異,限制人們所為。如要達至流動不止、變化、差異的真實,我們必須越過固化的標準,成為一切我們可能成為的——即使我們不知道我們可能是什麼
補充資料:
西藏阿里的荒原上,氧氣濃度只有海平面的45%,
人生已習慣用百分之一百廿的速度衝刺,卻在45%的氧氣裡,
碰觸到生命中最深的感動,目睹了天堂的樣貌。
他們是高科技產業的專業經理人,上市公司的發言人。前途大好,人生正向顛峰中攀爬,但是,他們卻選擇卸下工作,放空一切,深入零下20度、5000公尺以上的西藏阿里無人區歷險。
揹著背包,兩人在空氣濃度只有平地45﹪的險惡環境,住一床十元的旅館,晚上靠著燒?牛糞取暖。途中,被藏獒攻擊、出現高原反應、爆胎三次,任何一次險境未過,他們就可能失去一切。
在這冰凍的荒原上,發言人走下了舞台,記者告別了新聞戰場,心放開之後,卻激盪出許多更精彩的故事,為生命填充了再出發的能量。
作者簡介
劉在武
曾任:
宏達國際電子股份有限公司公司發言人
總經理特別助理
工商時報主筆
中國時報撰述委員
現為華晶科技投資長兼發言人
李君偉
曾任:
威盛電子股份有限公司公司發言人
行銷暨公共事務部經理
工商時報科技組記者
PC home Online 財經新聞記者
【序】 給自己,一個機會
我們不是為了這趟旅行而遞出辭呈。但是,在暫別了工作之後,兩個人都想起了同一個地方。
十二月下旬,我們自台北出發,從四川成都到西藏拉薩,再從拉薩往西,踏進世界最高的無人區阿里,全程一萬二千公里、四十七天,行走在平均海拔四千公尺以上,平均氣溫0度。
放下在台北的一切,辭掉人人稱羡的「股王」工作,兩個沒有太多自助旅行經驗的中年男人,深入零下20度,海拔5000公尺以上西藏的阿里無人區歷險。背著背包,住一床十元的旅館,晚上靠著燒?牛糞取暖。途中,被藏獒攻擊、出現高原反應、爆胎三次,任何一次險境未過,就可能失去一切。
我們並沒有什麼複雜的動機。對於自己未來的人生軌道,或許已經了然於心,卻不想「從眾」地,循著社會的框架一路走下去。追逐從小被教導的、不背離主流的那條對的道路。
是累了嗎?是的,是累了!沒有一定要不平凡,平凡或不平凡不是重點,但生命,只是這樣嗎?就這樣了嗎?有一種聲音,在心底……在動!生命,是否有更多的可能性?
許多朋友問我,為什麼選西藏?。我說,想找一個地方,坐下來,不用思考,看著天地,就能讓我流淚的地方。
我們選在最不該旅行的嚴冬裡,進入青藏、進入阿里。二個人拖著鼻水、鼻血、氣喘不停地走完全程。至今回想起來,才驚覺,這一路,實在危險重重,還來不及真的害怕,但早已回不了頭。然而,到了那裡,才知道,天、地,可以如此接近,我們的心,載滿著天界的畫面。
一路上,在許多地方,二個大男人,摒住呼吸、眼淚忍不住流下,只能偷偷地撇過頭去,摸去淚水。
試著用筆,去整理當時的感受,自己卻一直很難釐得清楚。很難,因為太滿、太多,一路上的感動,相對於過去的人生經驗,實在太過陌生。想要我們用一個有限的小我,表達一個天地的大我,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能說,我們做了一個嘗試。一層一層的抽絲剝繭,嘗試慢慢了解,當時的感動,所為何來?
至今,還沒有辦法捉摸清楚。為什麼,淚,就會這麼流下來?
文字,有相當深的侷限性,但透過文字的整理,幫助自己了解這一趟旅行,更了解自己。
到今天為止,這趟旅行還在我們的生命裡發酵。心,還是無法沈澱下來。一幕一幕的場景,歷歷在目。我們寫下了一些東西,並不是想告訴別人,我們比較勇敢,或者這趟路有什麼了不起。我們不想說,我是對的,其他人該放下一切,向我們看齊。
我們真正想說的是,生命,沒有顛撲不破、放諸眾生皆準的價值;人生,沒有什麼是「絕對應該」要走的方向。給自己一個機會,誠實檢視自己的內心,或許,生命就會開啟新的一扇窗。
天堂裡,一半的氧氣就已足夠
旅遊書已經非常的多了,在書店的書架上,西藏旅遊書汗牛充棟。這個開發過度的地球,已經沒有到不了的險境,沒有太多文明觸碰不到的地方,對於閱聽人而言,Discovery或 National Geography Channel的精美的影像,絕對比照片、比文字,更有臨場感。
我們不是專業的旅行人,也不想寫旅遊遊記。幾個月的文字,寫的不是行程,不是怎麼去西藏玩。只希望把曾經出現的想法,分享出來。
我們曾經想過,什麼樣的讀者,會到書架上,為我們的書駐足?
同樣是面對人生的難題時,我們的書,能夠產生什麼共鳴?
或許,共鳴,來自於這一趟旅程,我們替讀者做到了。或許,我們有著足以放下的奢侈,願意捨棄,但讀者卻因為責任,不得不受牽絆。
或許,共鳴,來自於許許多多,正在追求百分之一百廿人生的人,在思索未來的時候,看到,或聽到了潛藏自己心底的另一種聲音。
生命,可能還有其他的選擇。
在那兩個月裡,我們活在「氧氣」嚴重不足的環境。西藏阿里無人區、這個世界屋脊的高原荒野上,面積是台灣的八倍大,人口不到六萬人,氧氣濃度只有海平面「45%」左右。沒有想到,這可能是最適合生命的天地氛圍。
在45%的氧氣濃度裡,連呼吸都顯得困難。我們卻碰觸到自己生命中更多的可能性,也目睹了夢裡的天堂。
十幾年前,就夢想有這樣的旅行,從來沒有想過,夢想,可以這麼容易實現,只要你願意「放手」。或許,整本書的重點根本不是西藏,而是做出選擇。勇敢放下,破除社會主流價值框架的意志。那個意念,形於外可以是一趟旅行,也可以是任何一個夢想已久,卻未曾付諸實現的嘗試。
可以很遙遠,也可以伸手可及。台北與青藏高原,說起來,只是一個轉念之間的距離。
對於生命、未知,永遠值得嘗試,但願此後,我們隨時都能有,為生命再出發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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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至爵、周燉文、 Eric Tsai 以及其他 4 人都說讚。
Chia-ning Yang 關於今天演講所說的"信任",我還是不懂,如果說情人間的背叛不是打破我們對他的信任,那麼這又算什麼,而且"信任"又是指什麼??
1月6日 22:54 · 讚
朱志學 很好的問題^^
試著不帶情緒地看清以下事實:
當我們覺得被“背叛”,
那是因為對方“冒犯”了內植我們意識深處的“框架”。
這框架反映了我們無意識中承受的制約,不管這制約來自語言、習俗、文化、社會、傳統、時尚流行........
...
我們越缺乏安全感,對這些框架的依附就越深。
就越在乎對方生命的流動性,是否踰越了我們恃以強化自我
認同的框架..........
這顯示:
這轄制我們視域的“框架”,正是我們據以建立自我認同的
基礎。
冒犯它,形同削弱我們的自我感。
我執深重者,很難不陷落憤怒的漩渦..........
假如我們不幸淪為這種人,那就只好隨時準備受傷。
因為沒有生命是不流動的!
不接受它的流動,就是逼它窒息,逼它虛偽。
只要一個人還洋溢豐盛的生命感,
他必然依循自己的流動韻律,在不斷嘗試與修正的摸索歷程中逐步靠近讓他可以安然自適的“位置”~即令這個位置可能意味著與你遠離。
所以,當我說到“信任”,它意指全然不同的品質。
在這種信任裡,不包含任何人為設定的框架。
它意指:信任生命的“流動”本身~
信任那曾經一度“與你相遇”的生命,有權利、也有全然的自由在與你“擦身而過”之後,繼續選擇流浪,繼續向未知叩問,直到他終於在“如魚得水”的身心安然中找回那真能自內在引發強大迴盪的深密連結.................
妳所謂的信任,是落在“相濡以沫”的層次。它本質上是“依附”與由此延伸出之恐懼與控制;這等“相互取暖”的信任,好似一雙緊握的拳頭。(觸處成滯的迷情)
我試圖揭示的信任,則落在“相忘於江湖”的層次。它本質上是“無待”,與由此延伸出之靈動與自信。這等“自足於內,無恃於外”的信任,形同一雙徹底鬆開的手掌。(出入自在的閒情)
這樣的信任,是永遠不會受傷的信任。
它穩穩安住在身心安適的平衡中,微笑面對緣份的離合聚散
起落無常..................
它找到獨屬自己的親密連結,也祝福一切與己無緣的“他者”找回自己失落的親密連結。
迴盪之所在,就是感動之所在,就是身心安然之所在。
自己心安了!就不需要誰來迎合自己狹仄的框架。
在這樣的信任裡,沒有框架,也沒有背叛。
只有開闊的生命感汩汩流動在兩個身心安適的獨立個體之間。
這才是真正的信任~
"相信"生命會自尋出路,所以"任隨"生命的流動..........
1月7日 2:22 · 讚
朱志學 Ask:
只是我覺得你的信任與情人間所講求的不一樣ㄟ 若是情人間的相處是像你所說的信任 那我想根本就不用在一起阿 因為雙方都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我安然的位置 這樣在一起有甚麼意義?! 不過你對信任的解釋我認為是有恰當的 只是用在這個有關愛情的問題 或許就不能這麼解釋了
Reply:
在一起不是為了確保開花結果,而是為了在受苦中達成更高的學習,以徹底淨化自己的幼稚!
顯然,
開闊的信任,原不屬愛情所有。
前者“相忘於江湖”;後者“相濡以沫”。
它們各自在不同的層面運行。
“未經昇華”的愛情,其本質原建立在對謊言的維護~維護那游談無根卻足以強化“自我幻見“的美麗謊言。
謊言終歸幻滅。
夢境終歸破碎!
承諾終歸落空.......
但夢碎的經驗是好的,它原是成長必經的學習。
入其非以成其是..........
生命在"成其所是"前,還能有別的道路嗎?
1月7日 2:51 · 讚
Chia-ning Yang 謝謝老師的回應,但我想這對我以前的價值觀念不同,需要好好的想想,思考一下><
1月7日 6:53 · 收回讚 · 1 人
朱志學 價值觀念是死的!
不要輕率盲從。
該追溯的是~
那外在於你的價值觀念
是經由如何的過程
逐步內化到你的意識深處,
並進而轄制了你的情緒、反應與行動。
才算為自己找到了一個“不受人惑”的立足點。
1月7日 17:32 · 讚 · 1 人
Vais He 我覺得"信任"是很單方面的
所以沒有所謂的''背叛信任''這件事
因為只要只要相信生命的流動並任隨他
那麼就不會發生背叛信任這件事
然而在愛情中 我們因為愛一個人
而設定一個框架是屬於自己和所愛的人
要求雙方都要緊守住框架內的一切 將我們的"信任"給縮小了~
1月8日 0:06 · 收回讚 · 1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