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森朵夫琴屋手記

謝謝Angel^^

王義智這麼說？
有點意外呢！
她說有空請我去璞石聊天。
是她有空還我有空？
語義有點模糊！


倒是,
偷偷告訴妳：今晚沒來慶修院是對的。事實上,我有點後悔,也許今晚連我都該去聽王義智的演講才是,那主題我至少感興趣多了！

我想,
問題出在現場來了幾位慈大東語系的助理教授。
全是師大幫。
要不是先認識妳和啟文,我對師大幫的印象會徹底破滅。

我看見一種學問跟生命的斷裂。
比如其中一位研究紅樓夢的,她所談論的,顯然跟自己生命氣質不相應。
不用細聽,我都可以預測她的學術策略一定是把紅學化約爲遠離性靈的知識論述,並以此取得學位、通過升等。
但,這一切都只屬生命的殘餘。
在我的價值坐標裡,這等論述即令累積千百萬字,也及不上黛玉一句“寒塘渡鶴影,冷月葬詩魂“............


這價值分判,牽涉到每個人的終極關懷,原不能相強。
我承認我有偏見。
但今晚置身這細雨紛飛的日本禪寺,本該閉目體證那“一窗夢雨常飄瓦“的禪意詩境,可入耳的卻是嗲生嗲氣的學者聲腔。
氣氛就是很不對勁。
我私下問過啟文、世民、壬癸,也都頗有同感。
當然,他們比我有耐性多了,所以都能不動聲色。

下回我或許該迴避這種場合。
只要敏感到身邊有不可與言者,我就無法有參與對話的熱情。
於是不覺就會退離邊緣扮演一個靜默的“他者“。
沒辦法,質性使然,違己交病。
一旦感應不到真知灼見的靈思激盪,我很難不神遊物外.........

說實在,在這種場合,要展現修養、微笑以對不難。
但忍受廢話,虛耗有涯之生,就讓我坐立難安。
我寧可多練一首巴哈,冥心契會那無言的靜謐中臨在於己的豐盛生命。
也不願浪費生命在玩弄思維光影的知識論述裡。

深於寂寞至味者,終歸是皈依寂寞！

正是：

吟罷江山氣不靈,
萬千種話一燈青。
忽然擱筆無言說,
重禮天台七卷經。





志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