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鞭東指即天涯﹞




因緣之離何聚散,本有其無可如何者。
惟正因知其無可奈何,所以安之若命。
何為安之若命?屹立於深不可測之“主體”,而不托命於來去如風之“因緣”...

惜緣而隨緣,深情而不執著,信任而不依賴,應物而不累於物...
是每一個走向內在生命覺醒的人,必得通過的功課。
對於T的決然離去,既然留不住,就歡送他吧!
讓我們都祝福他更痛快地流浪去!即令,此後的命運是各自寂寞,各自曲折...
這不是無情,而是以很深的了解去蛻變悵觸易感的深情。如同有一天我也得看著你和H在這段師生的緣分裡消失...

龔定庵詩云:

浩蕩離愁白日斜
吟鞭東指即天涯
落紅不是無情物
化作春泥更護花

所揭示的,正是這種深於情而不為情所傷的至情....

何況,流浪,雖不就是最後的自由,卻是人趨近於內在火焰的必然曲折。﹝火焰不在,生命內在遂成巨大的黑暗;什麼樣的黑暗呢?無涯的寂寞、空虛、孤危、驚懼之感便是!﹞
因為──「最遙遠的國度,乃是我們的內在。我們是自己的黑暗大陸,我們是自己的蠻荒。」
人宿命地必須通過內在無涯的蠻荒,方可能到達最深的自己。

余秋雨在《山居筆記》的序言說得好:

“人生的道路也就是從出生地出發,越走越遠。
一出生便是自己,由此開始的人生就是要讓自己與種種異己的一切打交道。
打交道的結果可能喪失自己,也可能在一個更高的層面上把自己找回。”

自古英雄冒險難,世途歷盡始還山。

只要人在流浪的過程中,不是為內在無涯的蠻荒所驅趕,而是瞪視黑暗不眨眼之更嚴厲
的自我檢視。
這一意義下的流浪,是值得祝福的。
他開啟的將是──
自覺、自證、自致佛道的.....................
覺者之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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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想手記──關於死亡﹞




死亡,是悲劇嗎?這不是詮釋角度的問題,而是就哪一個層次去理解的問題。
就深層的意義而言,身體的死不真是死亡,活著也不盡然就是生命的自我證明。事實上,對一個真正有了解性的人,生死從來不是對立的;因為,在最逼近死亡的一刻,卻也可以是最深入生命的一刻!可記得日劇“神啊!請多給我一點時間”裡頭的女主角“masaki”?她是在愛滋病陰影的掩脅下,才開始了那一直未曾真正“存在”過的生命。如她所言:一直到死亡已經臨近,再也沒有多少日子好活,她才真正明白,活著,原來並不是那麼理所當然的一件事!現在,在所剩無幾的殘生裡,同樣是面對每一個醒來的早晨,她這才發現天空是那麼的蔚藍,草木是那麼的青綠,心愛的人觸碰自己的手竟是那麼的溫馨,...........但是,為什麼這一切的美好,一向卻不曾發現呢?只可惜現在才覺悟這件事,一切都太遲了!

於是,我們看到masaki從此無視於死亡的陰影,她不再延遲,不再浪費時間在自傷自憐,而是毅然無悔地鼓盪生命最後的氣力,不顧一切地奔赴她一往深情所凝聚的“最愛”──石川啟吾。在這一刻,生命與死亡是合一的;在這一刻,她與她的意志是全然合一的!這便顯示了孱弱的靈魂所難以逼視的真理──人們通過對死亡的徹底面對而凝探了生命核心的火燄!相反的事實是,當人顫慄於死亡的必然而試圖逃避祂遍在ㄧ切的可能性,卻也同時遠離了生命。
或許,有人將辯稱:我們不是明明還活著嗎?是的,就表面的事實看,似是如此。就深層的底蘊而言,人們通常也只能是活著──活著而沒有生命的虛妄存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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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檯面下的受益者﹞



選戰本該結束了!然而,凱達格藍大道烈火燎原般的狂怒與激憤,堅定地宣告:不昭公信,選戰無法結束。

黑槍事件前,莫說是讓藍軍吃了定心丸的民調差距,就連地下賭盤也是一面倒地看好連宋勝選,誰知,一記黑槍打出的十四針傷口,一夕間逆轉了兩千三百萬人的長程願景。這結果,連戰不服,宋楚瑜不服,大批驚怒交迫、留連不忍遽去的藍營支持者,他們更是不服。所有的憤怒,立時指向對現任國家領導人的強烈質疑,或是懷疑槍擊事件的真偽而高舉「驗肚皮」的牌子,或是懷疑選票被動手腳而要求立即驗票。然則,當驗票訴求攫取了媒體絕大篇幅的注意力,另一駭人聽聞的線索,卻不成比例地被忽視了!

據報導,坊間盛傳槍擊事件是南北瘋狂簽賭行動中,不惜鋌而走險的組頭所為。在這看似不可預測的偶然事件裡,受益者可不只是檯面上斬獲巨大政治利益的扁呂團隊,隱身檯面下的連帶受益者,還有那少數為著賭盤利益,不但未押注勝選氣勢高張的連宋,卻反而逆勢操作,押注扁呂勝選的投機者。

[續]
這裡頭,許多人可是拼著傾家蕩產的壓力孤注一擲,哪還顧得了什麼民主政治的理想?

曾經,台灣職棒比賽被賭風玷污而舉國震驚。今天,若連攸關兩千三百萬人命運的總統大選,都可以被賭盤利益裹脅而自喪其獨立性與神聖性,那麼,政權的合法性還有什麼公義的基礎可言?這可不是一句「算我好運,嘸嘜安哪」就可以唬弄過去的!


﹝生命寫史血寫詩﹞


族群感情,撕裂至此,每個人別無選擇地被迫面對“不是台灣人,便是中國豬”的殘酷切割!
這就是綠營高唱之民主的勝利?
以高張的民粹來蒙混民主,這本身就是民主的淪亡...
光看黑槍事件,身為執政黨,卻好意思靠治安敗壞來斬獲政治巨利,並恬然不以為恥。這又豈只是民主的淪喪?它更顯露了文化的沉淪與價值世界的崩盤。
所以,我堅決支持凱達格藍大道的長期抗戰,更要向許信良先生的絕食抗議致上最高的敬意。信不信,我看得出許信良先生是抱著不惜一死的決心,面對自己最後一戰。因為,這已是堅守台灣民主命脈的最後一道防線。對比牽手護台灣的嘉年華會,在這等鮮烈嚴厲的氣度下,又算得了什麼?

﹝續﹞




2004/03/27 千夫諾諾,不及一士諤諤。

這是是非之爭,非關立場之爭。

是要求真相,非關挺藍!



反觀林豐喜的咆哮:輸不起,就滾回中國去!

憑什麼認定站出來跟阿扁嗆聲,就是因為藍軍輸不起?

為什麼不先摸著良心問問,綠軍這一戰贏得光不光彩?

此刻心裡只有一句話!

不容青史盡成灰,不信公理喚不回!

明天,專程從花蓮北上,只為投入這場對峙無恥總統的歷史洪流........
站在台灣歷史的轉折點,我一定得親身見證!
因為,立足廣場的每一個人,都正在以自己的行動寫下歷史。

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
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這時候需要的是拒斥謊言的良心,不是自命超然的中立。
我不能允許自己為了豁稀泥的和平訴求,幫襯了腐化政客的高大。

親愛的朋友,不論識與不識, 327 大家總統府廣場見......^^


「327凱達格蘭廣場記事」

很高興知道您也參與了327的現場,今天好幾幕都讓我感動的熱淚盈框。我很欣慰自己第一次在如此驚人的人海洪流中,直接而強勁地經驗了那流貫全身的歷史脈動。

既然您同樣側身現場,當然一定記得,有一首傳唱好幾回的曲子....『台灣有你真好』,我聽它歌詞唱著:

台灣真正尚青 因為有你
台灣真正尚讚 因為有你
台灣真正有味 因為有你
台灣真正有情 因為有你

台灣好....台灣好......
因為有你,台灣真好,讓世界都知道...

簡單俐落的歌詞,卻透著生猛強勁的激勵力量...

其實在造勢晚會的電視轉播畫面上,我不算是第一次聽到,卻為著今天這麼讓人激動的臨場經驗,才意外地發現它驚人的美。我終於在『國際歌』之外,又發現了一首節奏歡暢、能瞬間鼓舞人心,又適合在大型群眾運動中反覆傳唱的曲子。

特別把它轉送給您。
只因這首歌凝聚了今天在場五十萬人共同的記憶與感動!您當然明白,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不在現場的人,注定是無法體會的。


塵泠
「327凱達格蘭廣場記事」

很高興知道您也參與了327的現場,今天好幾幕都讓我感動的熱淚盈框。我很欣慰自己第一次在如此驚人的人海洪流中,直接而強勁地經驗了那流貫全身的歷史脈動。

既然您同樣側身現場,當然一定記得,有一首傳唱好幾回的曲子....『台灣有你真好』,我聽它歌詞唱著:

台灣真正尚青 因為有你
台灣真正尚讚 因為有你
台灣真正有味 因為有你
台灣真正有情 因為有你

台灣好....台灣好......
因為有你,台灣真好,讓世界都知道...

簡單俐落的歌詞,卻透著生猛強勁的激勵力量...

其實在造勢晚會的電視轉播畫面上,我不算是第一次聽到,卻為著今天這麼讓人激動的臨場經驗,才意外地發現它驚人的美。我終於在『國際歌』之外,又發現了一首節奏歡暢、能瞬間鼓舞人心,又適合在大型群眾運動中反覆傳唱的曲子。

特別把它轉送給您。
只因這首歌凝聚了今天在場五十萬人共同的記憶與感動!您當然明白,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不在現場的人,注定是無法體會的。


塵泠
﹝誰在為民主招魂?﹞


為了「要真相、反歧視、爭未來」,持續在中正紀念堂接力絕食的學生,昨晚一度遭警方驅離抬走,就在絕大多數同學安靜而不帶反抗地任警方架離現場時,眾家新聞台輪番轉播的實況畫面中,我們卻意外聽到TVBS新聞台一段令人聞之聳然的獨家收音,只見其中一位男同學在被抬進警車之際,終於遏抑不住滿腔的悲憤,語帶哽咽地對架他上車的警員和麥克風爭相環繞的記者們吼道:「民主死掉了嘛!你難道不難過嗎?」這一聲怒吼,真是平地起高雷,短短十三字,貼緊了廣大輿情脈動最深層的疑懼與不安;一句話,就道盡了每一個義憤填膺的公民厭憎政客操弄的集體公憤。另一鮮明的對照是,十四年前同樣標舉野百合大旗的羅文嘉、馬永成、林佳龍、鄭文燦等學運前輩,而今安在哉?選民的眼睛是雪亮的!這些人如今春風得意,各據廟堂一隅,不敢站出來力挺學弟妹們對昔日理想的實踐勇氣也就罷了!讓人詫異的是,民進黨現任文宣部副主任鄭文燦,先是以陰謀論污衊廣場絕食靜坐的學弟妹,別成了藍軍幕後黑手和中國民運有心人士的政治工具!


﹝續﹞
隔天,甚至還進一步扣帽廣場帶頭學生原來是國親青年軍的幹部,所以整場絕食靜坐抗議活動,根本只能定位為政黨附庸下的「假學運」。我們不得不驚嘆,權力的腐化果真是歷歷不爽,十四年的時光流轉竟可以讓同樣曾經在中正紀念堂絕食靜坐的野百合學運世代,在權位轉換間,一轉而下墮成維護特定政黨利益的「行政打手」。原來,昨日高舉民主大旗的理想,也只不過淪為日後權位晉升的手段,這種「換了座位變換了腦袋」的人格異化本身,難道不正代表了民主精神的淪亡?時移勢易,人事全非!我們很悲觀,在這種「屁股決定腦袋」的政治氛圍下,我們還能相信什麼?我們還能期待什麼?沒想到看似宿命的權力腐化歷程,還真應了克勞德雷路許在其經典名作「戰火浮生錄」片頭所打出的一段怵目驚心的評論:「人生只有兩三個故事,但卻不斷的被重演;尤其每一次,都像第一次發生時那麼殘酷。」歷史似乎會重演,當初打著野百合學運世代幌子以博取民意同情,日後,卻證明一旦盤據檯面後,過河拆橋不說,甚至對十四年後踵步其年少理想而前仆後繼的學運新世代,不圖薪盡火傳,卻俐落地反手一刀

,以「職業學生」滲透的「假學運」來污名化學弟妹們絕食抗議的神聖訴求。

原來,再崇高的政治理想,也是「此一時、彼一時」的權宜手段!上台前,辭氣凜然,不問立場,只問是非;上台後,權力在握,卻立刻學得了察言觀色,變得「不問黑白,只問藍綠」,但知俯仰當權鼻息,一切以權力為念。

當「前學運世代」為了掩護當政者既得利益,而連番發動輿論攻勢,以「假學運」之名,醜化這群不惜在風雨中「為民主招魂」的莘莘學子;我們不禁疑惑,難道販賣野百合理想以為自己晉身階梯的投機政客,反而代表了台灣民主未來的火種?



案:本文已登載於93年4月6日聯合報民意廣場

,以「職業學生」滲透的「假學運」來污名化學弟妹們絕食抗議的神聖訴求。

原來,再崇高的政治理想,也是「此一時、彼一時」的權宜手段!上台前,辭氣凜然,不問立場,只問是非;上台後,權力在握,卻立刻學得了察言觀色,變得「不問黑白,只問藍綠」,但知俯仰當權鼻息,一切以權力為念。

當「前學運世代」為了掩護當政者既得利益,而連番發動輿論攻勢,以「假學運」之名,醜化這群不惜在風雨中「為民主招魂」的莘莘學子;我們不禁疑惑,難道販賣野百合理想以為自己晉身階梯的投機政客,反而代表了台灣民主未來的火種?



案:本文已登載於93年4月6日聯合報民意廣場

飭令發言人姿態踞傲地教訓學生別討價還價,因為「阿扁是全民的總統,不只是在廣場上靜坐學生的總統」。這下,連這些拙於政治精算的學運菜鳥都一眼觑破總統的邀請「充滿權謀與計算」;於是猛然驚醒,自己純潔的理想又再度被偽善狡獪的政治語言給玩弄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學生們痛澈心扉的憤怒,乃一夕間由「眼裡的光暗了,心裡的光也跟著淡了」的微弱呼求;激化為「您的冷酷,只會使我們殷切的盼望化為背叛的絕望」;並在最後,歸結於「背向政客,民主已死」的沉痛宣告!

我們不解,當廣場學子正以性命為理想拼搏,乃至粒食不進上百小時後,又繼以更激烈的絕水手段來換得權力高層一句承諾和道歉;誰想,權傾一時的國家領導人,卻寧肯傷透年輕人的心,也不肯稍停權力佈局的腳步?同樣不近情理的是,當廣場學子在氣力放盡後,虛弱地一字字道出:「我真的很餓,但我吃不下;我吃不下是因為我們堅持的價值,並沒得到總統的回應。」這時,權力高層難道真能無視就在自己躊躇滿志地論功行賞、分官封爵的同時,那已然一吋吋流失生命氣力而血色蒼白的孱弱形骸 ﹝續﹞
,可正強忍著身心的巨大煎熬在拼死守護著知識份子良知的最後底線呢!我們終於恍然了悟,那永劫輪迴的歷史軌跡,原來,果真是以極其殘酷的相似性,在權力的舞台上反覆搬演著。西元一九零三年,青年魯迅在東京留學時,寫了一首七言絕句,題贈許壽裳,詩曰:「 靈臺無計逃神矢,風雨如磐暗故園。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如今,百年遙隔,苦語難消,詩裡貫穿千載的人性堅持,寧非仍是廣場學子血心流注的寄意所在?

諷刺的是,才隔著凱達格藍大道不過百來公尺的距離,同一時間,權力者,帷慕重隔,朱門運籌;弱勢者,絕食不支,絡繹送醫。鮮烈嚴厲的情景對照,讓人不能不疑懼,一個可以在勝選後立刻呼籲族群和諧,卻敢於在殘酷的時間消耗戰中,凌遲年輕形軀的權力人物,如何可能有足夠的誠意來調和撕裂已極的社會矛盾?豈不見,九日午夜的沉痛宣告,已讓學生原本沉靜溫和的訴求,因著高層「寄意寒星荃不察」的冷漠對待,一轉而逼仄為抗懷激烈的淒厲呼聲!當權力人物自命得計地欺哄年輕人知難而退的一刻,可自知過度充滿權謀算計的政治語言

﹝續﹞





2004/04/14 ,也同時淘空了無數年輕人對「國家機器」殘存的最後一絲信任?

終於,這一切的質疑,在陳總統與學生代表座談時畫下了一個諷刺的句點。總統說了!「我們沒有權利亂扣別人不愛台灣的帽子!」天哪!又來了?那他選前的諸多談話又算什麼?難道,選前操弄族群;選後好話說盡,果真只是「此一時、彼一時」的權宜手段?



﹝是非重要?還是民意重要?]



譴責泛藍集會暴動的輿論,似已挾著浩大的批判聲勢,由同情而反感地,逐步蔚為主流民意。然而,箇中曲折,似仍有未盡之蘊。

首先,這些看似糾聚總統府的鬧事者,未必就是懸念於連宋的個人進退的死忠派,裡面許多人分明是為了拒絕被政治人物恣意玩弄而力爭到底的!

前者,心繫於一家一姓之政權更替;後者,則痛心於社會價值體系的集體崩解。

此中分際嚴然,焉可輕率以蓄意滋事的暴徒囫圇視之?

再說,若非連監察院或檢調司法機關在長期政治操弄下,亦保不住其獨立辦案的客觀性與公信力;這些人又何必另尋體制外的出口以討回公道?

﹝續﹞
眼看執政者可以在文字巧門的掩護下任意操弄憲法;卻義正辭嚴要將廣場滋事暴徒「繩之以法」?面對這諷刺的對照,若干媒體不譴責綁架司法正義的黑手,卻一意幫襯著執政者挾民意壓力抹煞廣場抗爭群眾的梗梗苦心,這公平嗎?

只要這起碼的公平性被繼續踐踏,就某一深層的意義而言,這不斷上演的衝突注定是必然的!問題不在馬英九,不在警察的過當執法,而在帷幕重隔的總統府裡談笑運籌的權力高層。他們以最擅長的兩手策略,一手封死了所有出口,卻又怪這些人不尋求體制內的合法途徑申訴!這讓人禁不住感嘆:當年孫中山在宋教仁被陰謀刺殺後,不惜號召全國,全面發動二次革命討袁護法;他行動的道德正當性,難道會低於玩法弄權、毀憲徇私的袁世凱嗎?然而,於今看來,孫中山當然也是暴徒了!

物有不平則鳴!憑情而論,這些人大柢而言,不過是一群已然對體制內的抗爭途徑徹底絕望,卻又對內心無可妥協的是非意識比一般人更具堅持力的群眾。
社會輿論,未能善加體恤,卻一竿子全給打上「暴徒」的標籤,這就未免太小看這群人的自主性了。他們何必連宋煽動?

﹝續﹞事實上,很多人正是對連宋的懦弱感到憤怒與絕望,才自行挺身而出的!



就行動策略層次而言,他們的表達方式容或有可議之處。

然而,就道德的正當性而言,若只是以年底立委選戰的民意支持度為念,而策略性地放棄抗爭,以避免流失中間選票。這種壓抑是非公道而換得的民意,豈非成了嗟來之食?



難道,民主的精諦,也必須審時度勢地建立在「政治操弄下的輸家」對「不擇手段的贏家」的委曲求全之上?這種等同承認「政權的合法性」可以悖離「道德的正當性」而獨立自存的媚俗想法,本身不就預兆了社會價值系統的全面崩盤?民意的道德基礎,茍真可以被因機制宜地給模糊掉,我們如何相信,這種踩踏在良心的集體退讓上而勉強撐持的政權,可以高枕無憂地安度四年?



既然阿扁總統,未能氣魄擔當地向全國宣佈:「除非真相釐清,我拒絕在520宣誓就職。」藍軍若反自未戰先怯,認為「形勢比人強」,便可識時務地撤守是非底線;這等於是變相鼓舞,涎皮賴臉地「討好選票」比鍥而不捨地「追求真相」還來得重要!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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劄記一則:


詞旨晦澀,實無從置評…..
只能隱約領略,詩境裡的情感狀態,去我精神世界甚遠…………
不同的情感節奏,隸屬不同的生命原型;我既不活在同樣的情感節奏裡,自不可能作出相應的評論……….


其實,孤寂只是表面的形似,我傾向欣慕魏晉人物的淡遠空寂,也缺乏詩裡灼熱的情感..………….



﹝課堂劄記一則﹞

這學期到目前為止,我基本上側重在將自己新近擬定的“心靈地圖”﹝人生哲學架構﹞,透過“人在關係場域的連結與斷裂”這一思考切入點,先作一完整的表述。
課程進行過程,並不時佐以泰戈爾的名詩〈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與Pink floyd的概念電影《The wall》、孟克那幅名畫《吶喊》、義大利片《新天堂樂園》、文學改編電影《黛絲姑娘》、中國大陸片陳凱歌導演的《和你在一起》……等多媒體教材,作一呼應前述理論脈落的哲學解讀。

以下是我融入本學期課程的核心教材。
只不過,經過深入淺出的詮釋與具體例證,學生未必聽得出來罷了:

《閒暇:文化的基礎》,尤瑟夫.皮柏(Josef Pieper)著,劉森堯譯,立緒出版社
《學校在窗外》,黃武雄著,左岸文化
《地藏王手記》,蔣年豐著,林安梧、楊儒賓編,南華大學哲學研究所出版
《西方的沒落》,史賓格勒(Osward Spengler)著,陳曉林譯,遠流出版社
《小說的智慧》,米蘭昆德拉(Milan Kundera)著,艾曉明編,智慧大學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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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劄記之二﹞


“如果你所喜歡的人去喜歡另一個人或被另一個人喜歡,那不是很好嗎?因為,你喜歡一個人,就是希望他幸福、快樂。如果他喜歡別人或被別人喜歡,他因此得到幸福快樂,那不正是你所祈求的嗎?”

這確實違背人情之常,然而卻又窮盡了人情最美的可能性。事實上,也只有到了這極至的關卡,才可能檢證出自己的愛情是否還隱含著不堪聞問的駁雜私慾!

﹝續﹞

我們退一步說好了!若當你愕然發現,原來,“自己的存在”已成為對方痛苦的最大原因,你又何忍繼續允許自己成為圈禁其靈魂翅膀的鐵籠?這畢竟不是你選擇愛她的初衷。

真愛,有時候是必須以最弔詭的方式來表達的,那就是,當我一廂情願的愛已然成為對方的負擔,不管我已投入多少心血,都必須截絕撤離,以“不愛她”的“方式”來成全對她的“愛”。因為,這是承諾。不是承諾永遠不離開她,而是承諾不管自己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堅定選擇以對方所需要的方式來愛她──這包括,以自身的退離,來成全她的自由。

所以,真愛上了,是可以微笑而退,也可以含淚歡送的。這是大丈夫起碼的器量──可以失去對方的愛,卻絕不能失去對方的尊敬。

若做不到,我們理該失去那合該失去的...
因為最美的幸福,原不該歸屬一個心地褊狹的人格。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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