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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



好一篇啟人深思的大文章!

下筆遒勁,直透歷史之心!

仔細看進去,不覺被引領到一般媒體評論所無法抵達的深度!

從一場選舉結果,窺見台灣擺脫長年歷史業力的機運!

沒錯!這不單是一次選舉勝負,更潛在是一道解放集體魔咒的歷史轉折點。

這等眼界所展現的歷史哲學高度,對比政論節目竟日大鳴大放卻徒然拘限政權興替消長的機巧評論,思維格局之恢宏,我細閱之後只能稽首拜服,心生讚嘆!

有如是眼界,乃能有如是筆力!

這年頭學界的生命力,似乎益見封鎖於論文堆砌的象牙塔裡。

知識分子參贊歷史動向的深沉悲願,在眾聲喧嘩的媒體稀釋下,更顯諳啞沉寂!

在此,為老師第一時間予我的文字分享,致上衷心的謝忱。

只要看到您的名字躍然紙上,我總有說不出的欣悅之感!

那早在大學時代銘刻於心版的印記,總再度引我墬入一段不曾隨時光以俱去的美好回憶.............







您的學生 志學 敬上











limaw2001 說:



「戒慎恐懼、敬畏天命」︰不是國民黨勝了,而是台灣勝了﹗



林安梧(台灣玄奘大學教授)



國會大選完成了,民進黨大敗,國民黨勝了﹗不﹗不是國民黨勝,而是「台灣勝了」﹗國民黨在「台灣勝了」這大格局下跟著也勝了﹗國民黨未來是否能繼續在「台灣勝了」這大格局下跟著勝,那還未可知﹗



國民黨不能得意,國民黨要戒懼﹗國民黨對於這次的選舉不能慶功,因為真的無功可慶,國民黨只能如《老子道德經》所說的「戰勝以喪禮處之」。「喪禮」是告別過去,告別過去,為的是迎向未來﹗



不是國民黨勝,而是民進黨敗,國民黨並沒贏,他只贏在民進黨的敗。總的來說,這些年來國民黨並沒有多大改革,他仍然不免傳統、頑固與官僚種種包袱﹔他雖然想要改革,但力道一直微弱不強,他其實只是維繫在原先的格局下緩慢前行而已﹗



台灣勝了﹗台灣人終於翻然省悟,不能讓政客炒作悲情,不能讓悲情炒作業力﹔不能讓這業力衍生嚴重的仇恨,因為「悲情」、「業力」、「仇恨」的邏輯,只是讓台灣往下沉淪。在這悲情、業力、仇恨下「愛台灣」,結果是「害台灣」﹗害台灣、害台灣人陷入悲情業力輪迴之中,陷入仇恨傷痛的地獄相裡﹔台灣人終而轉念了,這一念「覺」,覺是覺非,就在這一念中,台灣人終而知道了,唯有「慈悲」才能化解「悲情」,為有「智慧」才能解開「業力」,唯有「關懷與愛」才能化解仇恨﹗就這樣「族群牌」、「恐共牌」、「台獨牌」無效了,原先這些牌「一抓就靈」,這回通通不靈了﹗只因有「覺」,只因覺中有慈悲、有智慧、有關懷、有愛,就這樣台灣人在「一體之仁」的召喚下,讓民進黨嚐到了「敗選」的滋味﹗

民進黨也在這「覺」下,謙卑承認敗選,國民黨也不敢得意忘形,因為他實在沒理由得意,因為自己真的改革步伐緩慢而乏力﹗國民黨只能戒慎恐懼﹗



國民黨當戒慎恐懼,唯此戒慎恐懼才能引領全台灣人「敬畏天命」,唯此「敬畏天命」才能貞定這回「台灣人的勝利」,讓台灣徹底擺脫「歷史的業力」,擺脫「族群主義」的夢靨。讓台灣人真切理解到,我們台灣人是有天命的,我們的「天命」在證成「華人」是能行「民主政治」的,我們當做為全世界華人民主化的典範,我們當做為整個中國大陸邁向「民主化」的先聲。



以前,「保台灣以全中國文化之統」,現在我們當「全中國文化之統以保台灣」,「保台灣以證成民主政治之實踐」,以此民主政治之實踐做為全中國未來道路之發展借鑑,並以此永保兩岸之和平。



不是國民黨勝,而是台灣人勝了﹗台灣人當在這關鍵處下大功夫,貞定這轉捩點,戒慎恐懼,敬畏天命,領受之、力行之,做為全世界華人民主政治之前瞻,做為全中國大陸未來民主之借鑑﹗



台灣人﹗台灣人啊﹗戒慎恐懼,敬畏天命,至禱﹗至禱﹗



──2008年1月12日深夜,黎明尚早 寫於台北元亨居





作者簡介﹕林安梧.玄奘大學教授、國立台灣大學哲學博士、台灣師範大學榮休教授、中央大學哲學所兼任教授﹔曾任清華大學教授暨通識教育中心主任、南華大學哲學研研究所所長,《鵝湖》月刊社社長,《鵝湖》學刊主編,後新儒學體系建構者之一。













----- Original Message -----
From: jjs0035@yahoo.com.tw
To: limaw2001
Sent: Saturday, November 20, 2004 5:15 PM
Subject: Re: 老師!我是志學.....世外喜逢青眼^^



老師:



謝謝您!

您的鼓勵在我心裡喚起的震動是非比尋常的.........

這讓我想起銘記心底的一段英文歌詞:



Nobody knows who I am , till you came into my life .........



在我記憶所及,這份知遇之情,從來是很稀少的經驗。

幾位各自在不同時期,跟我有過親切交情的師長,如崑陽師、昭旭師、正治師、鎮華師....似也不曾當面許我是塊做學問的料子。我想,問題正在我沒能以精進不懈的學力,“凝”住自己的才氣。久而流蕩無歸,遂如大荒山青埂峰下的棄石,長年蟄隱海角一隅,自僻幽獨,靈根自植;雖非流年虛度,問學之路,卻終只落了個“惟顯逸氣而無所成”。



這幾年,雖幾次力圖振作,可又每為了不耐博士班入學考繁瑣細碎之要求,而弄得自己蹀躞垂羽,欲振乏力;幾番蹭蹬,遂逐漸認命自己早錯過了投入學術志業的時機。 這倒應了古本水滸傳序言裡所題記之“用違其時,事易盡也”;說來荒唐,我每以此八字告誡自己──不論在愛情、在婚姻、在學術志業…..眼前無路想回頭,只是益增其辱。於是,遂自安若是,不復懸念。



然而,您是當今國內學界我打從心底敬重的幾位學者之一。

我看重的是,這文字是來自於您,所以,它對我展現了全然不同的強度;雖只是寥寥數語,卻彷若已在我意識深處打開了另一道我未曾充分正視的世界。



我敬愛的老師,再次致上我由衷的謝意。

不論日後我能否完成自身命運的轉向…..

我永遠惦著這段曾予我以憤悱啟發的師友情誼………..





志學





ps1.老師,不好意思,剛才更正了譯文裡兩個誤字,隨信附錄於後。另外,重閱今晨去信,才驚覺自己寫得順手之際,竟將be動詞的時態給搞錯了!遺笑方家,慚惶無已,一并更正如下,應是:

You were absolutely the important initiator for a true seeker like me …….

ps2.謝謝老師寄來的數篇文章,有高明俊偉之師長如您對我的適時提點,我總算暫時跳開獨學無友的寒傖了!



limaw2001 wrote:
志學:

來函收到了
謝謝你的鼓勵
你的文筆流淌著少年才氣
凝住了這才氣
定可以成器成道
你是做學問的好料子
一切來得及

寄去幾篇短文
閒時看看

進步
林安梧





《我鍾愛的印度 ── 一個靈性的旅程》﹝India my Love──A spiritual journey﹞

作者:印度靈性上師“奧修”

譯者:朱志學﹝2004.11.7﹞



﹝前文介紹﹞



印度並不只是一個地理位置或是一段歷史陳跡,它不只是一個民族,一個國家,或僅僅是一塊土地。它比這一切來得更多:它是一則隱喻、一種詩境、或者說是某種不可見卻可以明確凝探到的存在。它以一種其他國家所無法自我標榜的特定能量場域震動著自身。



距今差不多一萬年前,數以千計的人們曾經抵達意識最終極的爆發。他們的震動仍是活生生的,他們的影響力瀰漫了整個大氣;你只需要一定程度的覺察力,一定程度的包容力去接收那環繞在這片奇妙的土地上所有不可見的一切。



它是奇妙的,因為它曾經拋棄了所有的事情只為了進行一種獨特的追尋,那是朝向真理的追尋。它沒有誕生偉大的哲學家──你會很驚訝知道這件事實──沒有柏拉圖、沒有亞里斯多德、沒有湯瑪斯阿奎那、沒有康德、沒有黑格爾、沒有布萊德雷、沒有羅素。整個印度的歷史不曾誕生一個獨特的哲學家,然而無數的追尋者確實曾經投入了朝向了真理的追尋!



毫無疑問地,他們的探索非常不同於那曾經在其他國家進行過的探索。在其他國家,人們只是思維真理;在印度,人們不是思維真理──你如何能夠思維真理?你要就是完全知道它,要不然就是完全不了解:思維是不可能的,它絕對是可笑與徒勞的活動。那就好像是一個瞎眼的人試圖去思維光的存在──他能從中思維什麼呢?他或許是一個偉大的天才,或許是一個偉大的邏輯學家──這不會有任何幫助的。在這事上,需要的既不是邏輯,也不是天才,唯一真正需要的是能看見的眼睛。



光能夠被看見,卻不能被思維。真理能夠被看見,但不能被思維;因此,關於“哲學”,我們無法在印度找到一個對應的世界。對於真理的探尋,我們稱之為“達顯﹝darshan﹞”,而“達顯”意味著“看見”。



“哲學”意味著思維,而思維是拐彎抹角的迂迴──它總是思維關於什麼對象,永遠在關於和關於間打轉,它就是從來不曾到達任何經驗的核心。



印度在整個世界只是一片陸地,但令人稀奇的是,它奉獻了它所有的天才在一個高度集結的努力只為了達成一件事──看見真理,並成為真理本身。



你無法在印度的整個歷史裡發現偉大的科學家。這不代表那兒沒有才華洋溢的人們,這不代表那兒沒有天才。數學是奠基於印度的,但是它不曾誕生過亞伯特.愛因斯坦。在一條超乎理解的道路上,這整個國家不曾被任何客觀性的研究所吸引。去認識自身之外的對象,在這兒不曾成為一種值得被達成的目標,相反地,在這兒唯一被在乎的是認識自己。



一萬年以來,數百萬的人們持續不斷地進行一種專一的努力,他們不惜犧牲所有的事情──科學、科技發展、富裕,乃至不計一切代價地接受貧窮、不健康、疾病、死亡,也不曾丟下對這個目標的探尋……它已經在這兒創造了某種如日中天的輝煌聖域、某種如海洋一般的律動圍繞著你。



假如你能帶著一丁點兒的冥想的心靈來到這裡,你將會與它發生聯繫。假如你只是以一個觀光客來到這裡,你將會錯過它。你將會看到廢墟的遺跡、皇宮、太吉馬哈爾廟﹝Taj Mahal﹞、神殿、卡哲羅侯﹝Khajuraho﹞、喜馬拉亞山脈﹝Himalayas﹞,但是你不會看見印度──你將會穿越過印度卻不曾真正與它相遇。它瀰漫四處,但你不夠靈敏,你接受性不夠。你將會來到這裡,看不見真正的印度,卻只是看到它的殘骸──而不是它的靈魂。你將會留下許多關於它殘骸的相片,並將之收藏成冊,然後你將會認為你已經到過印度,而且你認識印度,雖然事實上你只是在哄騙你自己。



那兒存在一個靈性的部分,你的照相機沒辦法拍攝它;你的訓練、你的教育,都無法幫助你捕捉到它。



你可以到過任何國家,而且你絕對有能力認識那裡的人們、認識那個國家、它的歷史、它的過去──關於德國、關於義大利、關於法國、關於英國。然而,一旦關涉到印度,你無法作同樣的推論。假如你試圖將它與其他國家歸入同樣的範疇,你已經錯過了要點,因為那些國家沒有那種靈性的氛圍。它們不曾誕生一位喬達摩.佛陀﹝Gautam Buddha﹞、一位馬哈維亞﹝Mahavira﹞、一位奈米那莎﹝Neminatha﹞、一位艾丁那莎﹝Adinatha﹞…..它們不曾誕生過一位卡比兒﹝Kabir﹞、一位法雷得﹝Farid﹞、一位達杜﹝Dadu﹞。它們誕生過許多科學家,它們誕生過許多的詩人,它們誕生過許多偉大的藝術家,它們誕生過許多畫家,它們誕生過各類天資異稟的人們。但是,神秘家是印度所獨有的;至少到目前為止,它一直是如此。



而神秘家是完全不同型態的人類。他不僅止於是一個天才,他不僅止於是一位偉大的畫家或偉大的詩人──他是神性的載具,是一種誘發,一種來自神性的邀請。他打開了所有的門好迎接神性的到來。而且幾千年來,數百萬計的人們曾經打開所有的門好讓那神性成為滿溢於這國家的氛圍。對我而言,這氛圍才是真正的印度。只要認出它,你將會深入一個特定民族的心靈。



當你正處於靜心,試著保持靜默,你將使真正的印度與你的連結成為可能。你將能夠以一種任何地方都無法發現的方式,在這個貧窮的國度發現真理。它確實是十足地貧窮,然而,假如你可以打開你的眼睛並認出它所承繼的,你將會震驚,在靈性上它繼承了如此富裕的遺產。或許,這是僅有的一個國度──一個曾經很深入地讓自己關聯於意識的革命而不計其它追求的國度。其他國家或許曾經讓自己關聯於一千件其它的事情,但這個國家卻只凝聚於一件要事,一個單一的目標:如何讓人類的意識可以進化到一個與神性相遇的臨界點;如何引導人類與神性更加靠近。



這不是隸屬單一個人的問題,而是關涉數百萬人們的問題;不是侷限於一天、一個月或一年的問題,而是綿亙幾千年的問題。自然地,它已經創造了一個巨大的能量場環繞這個國度。它瀰漫所有的地方,你只需要準備好就是了。



這不是件巧合的事,每當有任何人渴求於真理,他會忽然變得對印度感興趣,他會忽然開始朝向東方移動。而且不只是今日如此,自有歷史記載以來就一直是如此。畢達哥拉斯﹝Pythagoras﹞在二十五個世紀以前,曾來到印度尋找真理,耶穌基督﹝Jesus Christ﹞也曾來到印度……



….而這麼多世紀以來,追尋者已經從世界各地來到這塊土地。這個國度是貧窮的,這個國度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提供,然而對些敏感度較高的人,它是地球上最富有的地方。只不過那富裕是內在的。這個貧窮的國度可以給予你作為一個人類所能允許得到的最偉大的寶藏。





第一章 宇宙性的夢想﹝The universal dream﹞



那夢想是宇宙性的,它不是我獨有的。它有好幾世紀的古老──或者你可以說,它是永恆的。當這塵世首次看見那夢想伴隨著人類意識的第一道曙光所劃破的黎明。多少花朵給編織入這頂夢想的桂冠──多少的高坦﹝Gautam﹞、佛陀﹝Buddha﹞、馬哈維亞﹝Mahaviras﹞、卡比兒﹝Kabirs﹞和蘭那克斯﹝Nanaks﹞曾為這個夢想獻出他們的生命。我如何稱之為我的夢想?那夢想是人類自己的夢想,是人類最內在的自我所獨有的夢想。我們曾給這夢想一個名字──我們稱這夢想叫作印度。



印度不只是一片陸地,或是某個政治實體,或是某些歷史事實的片段。它也不代表一種指向金錢、權力、地位、聲望的瘋狂競逐。印度是一種渴望,一種到達真理的渴求──渴求內具於我們每一個人心跳中的真理,那隱埋在我們意識底層沉睡的真理,那屬於我們卻依然給遺忘的真理。對這真理的重新記憶與開拓,就是印度。



“安雷塔夏.普塔拉”﹝Amritasya putrah﹞,噢,永生之子!──只有那些聽到這召喚的人是真正的印度子民。沒有其他人能變成印度子民。你可以出生於地球上的任何地方──在任何國家,任何世紀,在過去或未來:假如你的尋索是向內的探尋,你就是印度的子民。對我而言,印度和靈性是同義的。印度和虔敬的宗教性是同義的。在這個意義上,印度之子存在於地球上每一個角落和隱蔽處。而那些偶然誕生於印度的人們,只要他們不曾凝探到一種追尋不朽的激情,他們沒有權利被稱作是印度的子民。



印度是一道永恆的旅程,一條從永恆綿亙到永恆之釀滿花蜜的途徑, 這是為什麼我們從來不曾寫下任何印度的歷史。有任何歷史是值得被寫下的嗎?歷史只是用來命名每天發生的一些平凡而世俗的瑣事──那些可以在今日暴風雨般迅疾狂飆而至,卻甚至無法在明天留下一絲痕跡的瑣事。歷史說實了只不過是塵埃的旋流。



印度從不寫下歷史,印度只曾嘗試去探觸永恆,這態度就好像是鷓鴣﹝chakor﹞,一種紅腿的的松雞,總是目不轉睛地睇視月亮,甚至,從不眨眼…….



我想提醒那些已經遭人遺忘的,喚醒那些仍保持酣睡的,那麼,印度將因此恢復它內在的尊貴,它的驕傲,還有它冰雪披覆的尖峰──因為人類全體的命運早與印度的命運連結為一。這不只是隸屬一個國家的事件:假如印度迷失於黑暗中,人類將不會有未來。而且,假如我們可以再次賦予印度它應有的翅膀與天空,讓它眼睛再度滿溢著飛向星空的渴望,我們將不只是拯救那些困厄於內在渴求的人們,我們也將拯救所有在今日陷於昏睡、卻將在明天恢復甦醒的人們。



印度的命運是人類全體的命運──這是基於我們淬煉人類意識的方式,基於我們點燃了人心內蘊的光焰,基於我們在人類意識深處培植的花朵,和我們於人類內在創造的芳香。這世界上,沒有其它地方曾經完成同樣的事。它已經持續了一萬年從不止息的堅忍毅力、從不止息的瑜珈修行、從不止息的靜心冥想。也正是為了這個緣故,我們失去了所有其它的事物。然而,即令人類深陷於空前的靈魂暗夜,我們仍持續點燃著人類意識的火焰。不論那光芒可能變得如何黯淡,這盞燈火始終燃燒著……..



你問我,我的夢想是什麼?這和所有的佛始終懷抱的夢想是一致的:提醒你那些已經被遺忘的,喚醒那仍在你裡面沉睡的。因為除非直到人瞭解了永恆的生命是他與生俱來所獨具的權利,瞭解神聖是他與生俱來的權利,他將沒有能力變得完整;他將保持是不完整的、殘缺的。



打從我覺醒的那一刻開始,每一個瞬間,每一個小時,只從事於一種努力,不分日夜地,只竭力於一項嘗試──那就是,我到底能夠以什麼樣的方式來提醒你從自身遺忘的寶藏;好讓你可以宣稱“阿那哈克”﹝Ana’lhaq﹞也能夠由你內在引發,好讓你也能說,“阿罕.婆羅瑪斯米”﹝Aham Brahmasmi﹞,我是神。



世界各個角落都在談論神,但是神總是保持有如星空之外般的遙遠,只有印度表明──神是內具於人。而且,在了悟神內具於人這事上,只有印度曾經承認人自身所稟賦的潛力、尊嚴與瑰麗,足以使他蛻變為聖壇、神殿一般的莊嚴存在。



如何使眾生蛻變為神殿般的存在,如何使每一個存有,在每一剎那,可以蛻變為一個祈禱者──你可以稱之為我的夢想。



“阿罕.婆羅瑪斯米”﹝Aham Brahmasmi﹞可能是任何人在任何時代或世界任何角落所曾作過之最大膽的聲明,而且我認為在未來它永遠沒有被超越的可能。它的勇氣是如此的絕對與完美,你無法將它提煉得更純淨,無法將它潤飾得更優雅。很基本的一件事實是,你無法走得比這更深,你也無法走得比這更高。這個簡單的陳述,“阿罕.婆羅瑪斯米”﹝Aham Brahmasmi﹞,在梵文只是三個字。它也可以用英文翻譯成這幾個字:“我是那最終極的”﹝I am the Ultimate﹞。在我之外,別無所有;沒有任何高度不是在我之內,也沒有任何深度不是在我之內。只要我能探測我自己,我已經探測了所有的存在之謎。



這片土地在其優婆尼沙﹝Upanishads;案:此指《奧義書》﹞的年代,經歷了它最輝煌壯麗的一刻。那唯一的探尋,唯一的追索,唯一的渴望,就是認識自己──而且,不受其它野心的支配。財富、成功、權力,每一件事都絕對是世俗的。那些野心勃勃、追逐財富,一意渴求權力的人,都被視為是有心理疾病的。而那些真正心理健康、靈性健全的人,他們唯一的探尋只是認識自己、成為自己,而且,向全宇宙宣告那最深奧的秘密。那秘密被包含在以下這個陳述裡面──“阿罕.婆羅瑪斯米”﹝Aham Brahmasmi﹞。



…..奧義書的教誨遠比佛陀來得古老。佛陀所說的與隱藏於奧義書的底蘊是相通的。那些帶著深銳穿透力洞察這件事實的人,將會發現,佛陀曾經給予奧義書生動的評註….



奧義書裡的哲人所把弄的是真正的火焰,但是到了佛陀的時代已經抵達一個新的景象,它已經轉成了灰燼。當佛陀再度開始談論有關火焰的事情,很自然的,對那些守護著灰燼並稱之為火焰的人,他的出現,就像是他們的敵人。這是自然的,因為假如這火焰再度被點燃,那些灰燼的守護者將會陷入巨大的難題…….



有一件事是困難的,那就是瞭解真理的單一性。只有它的表達是新的;作為真理的生命內核則永遠是相同的…..



事實上,不論奧義書已對那永恆的價值作出了何等完美的表述,有時候,我感到懷疑,是否還有絲毫可能在上頭添加任何東西不是它們早已表述過的?奧義書還能夠被提煉得更深化嗎?它們能被提昇得更高嗎?──我很懷疑。要對其作出任何改進似乎是非常困難的!說它是可能的,只令人起疑;這事似乎絕不可能。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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