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諾──每個名字都是一個世界
朱志學寫於 2011年4月21日 12:55
唐諾──每個名字都是一個世界

聯合文學 2011/04/20


「別了吧!」當攝影師提議要和店員溝通,在咖啡館內另覓地點,多拍幾張不同角度的照片時,唐諾說,「別了吧!」「我不願意跟他們很熟,我們保持一個互不侵犯的關係。」
【文/陳志春】



「別了吧!」當攝影師提議要和店員溝通,在咖啡館內另覓地點,多拍幾張不同角度的照片時,唐諾說,「別了吧!」「我不願意跟他們很熟,我們保持一個互不侵犯的關係。」你便知道,這無關乎麻煩不麻煩,而是眼前的他,仍是當年自況為「坐公車始終沒下來過」的那個人。
幾年前,朋友間曾經流傳過一篇內容同標題一樣美好的文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內文始自一個俏皮的問句,「如何確認有人跟蹤你?」作者──正是唐諾──從偵探小說中習得的密技是「馬上跳上一班公車!」只因公車走走停停的節奏兀自獨特,任何步行、騎腳踏車或開車的跟蹤者,勢必也要尷尬地配合,便不得不露出餡來。
現實生活中,儘管沒有被跟蹤,但為了看清楚這個世界的變與不變,唐諾把自個的生活節奏同周遭所有人錯開,最後殊途同歸。「整個來說,我以為自己正是坐公車始終沒下來過的人。」
一個星期四的早上,我踏進永康街某家唐諾定期報到的咖啡館,假採訪之名,行搭便車之實。這是一趟業餘讀者尾隨專業讀者上了公車的旅程,搖搖晃晃,就從唐諾的新作《世間的名字》開始……。
●沒有行業的人
打《文字的故事》、《讀者時代》、《閱讀的故事》以降,唐諾的作品總是結構分明,表面上談「字」談「書」談「閱讀」,但這些經緯鋪陳於此,是為了織就另一個更寬闊的宇宙。《世間的名字》也不例外,它的章節,是以富翁、醫生、騙子、男高音、拉麵師傅等等「名字」作劃分,再細緻一點,你可以將「名字」改成為「身分」或「處境」,又或者像駱以軍所以為的,是一種「行業」。
現代小說中的人,如駱以軍所見,往往是沒有「行業」的,唐諾一面轉述一面補充道,「不是真的沒有行業,而是他的行業跟這個小說無關。好像你一天割出八小時,但你的專業所碰到的東西,跟你的生命處境本身是分離的。」這不無道理,《尤利西斯》中的主人翁布魯姆,雖然是個廣告推銷員,但這個身分並不對小說發展真正產生影響,布魯姆也可以是一個銀行家或一位醫生,腦海中的意識流變化一樣說得通。
在這樣的過程中,有些什麼遺失了,近似於班雅明所說的,當來自新聞媒體、科技進步、感官刺激所帶來的「體驗」取代了「經驗」,人們對於談論不同行業的人所攜帶的相異「經驗」,不再感興趣,卻熱中於尋求那鋪天蓋地籠罩於彼此身上的共通「體驗」。
不談並不意味著不存在,這就是唐諾好奇的,「我們的處境、我們每天所做的事情,跟我們生命之間的關聯。」因此,當《世間的名字》處理「騙子」時,唐諾捨棄談論五花八門的詭計、也不著墨剖析騙術的繁複精巧,他只問,當騙子作為一個整體被看待時,生命經驗和其他行業的人會有何不同?
「騙子這行業,非常浪費土地非常不環保,他是火耕者,是游牧民族,是蝗蟲過境,無法停駐在同一塊土地太久,每一塊土地最好只一次性使用。」何以至是?因為當代社會資訊交換太過發達,新詭計創生的速度有多快,人們破解詭計的速度就有多快。這就讓每一個以騙子為業的人,尤其是生在台灣的騙子,生命出現本質性的變化,其他行業、身分的人未必懂。
實情是,騙子在當代越來越難混了,汰換速度過快,連要作為終生職業都有困難。《世間的名字》中寫道,在笛福的小說裡,女騙子法蘭德絲光靠一塊北美十三州殖民地就可以行騙終老甚至傳之後代子子孫孫永寶用;然而今天,唐諾舉自己的林姓老同學為例,同一套騙術離開台灣到中國大陸發展後,只花了十餘年就消耗殆盡,再也騙不到人只好黯然返鄉。而中國大陸,遠比當年的北美十三州要大上不知凡幾。
談話中,唐諾一再鄭重強調,書寫者「心中到底有沒有問題?」,有沒有一個問題必須是得透過書寫去思考去回答的?倘若你只是像自然主義者般,平鋪直敘地寫一條巷子、一個掃地的人,僅僅是抹平了原本不等值、不平坦的現實,如此而已。「你總要有一個目的,總要有想法,總要有觸動你的東西。」「很多東西你不看它,是不會看到的。」
●身分與名字的相遇
那麼,唐諾看到了什麼?看騙子,他看到了這身分發展的極限,看醫生,他看到這職業發言權的擴大與收束。對醫生感興趣,始自唐諾心中又一個問題,同樣發源於他真實生命經驗當中的這個問題是,「醫生扮演的社會角色怎麼會如此空前絕後地大?」
唐諾嘗試給出解釋:一者,來自普世的醫療健康神話;二者,至少在台灣,來自很長一段時間醫療價格相對於物價的不合理,使得醫生較為悠閒,有餘裕去搞政治做慈善,恰巧他們又比長期封閉的民間社會擁有更多的知識準備、社會位置和聲望。小學月考時,唐諾誤將鋼琴答為「簧樂器」(事實上是弦樂器)。但在民國五十三到五十九年,他所就讀的宜蘭力行國小一架鋼琴也沒有,到底誰有機會答對呢?有機會接觸鋼琴的,往往是降生在醫師家中的女兒。
就像這則月考的故事一樣,《世間的名字》透露了更多發生或曾發生在唐諾現實生活周遭的事。但他並不以為這是因為自己的生命經驗有多獨特有多卓越,非拿出來現寶不可,恰好相反,「我覺得對我的構成,絕大部分是『認識』,而不是『經歷』,因為我的經歷很簡單。」
只是,唐諾總希望透過觀察、省思這些經歷,獲得不同的認識,而且認識中還要帶一點公共性。恰是這公共性,是本質悲觀的他仍認為自己還可能對別人產生意義的地方。「我關懷、回答的仍然是當下的問題。」
當下的問題。但我總覺得事情不止那麼簡單,如果只是當下問題給出當下解答也就罷了,但唐諾的回答總讓人感覺是超越當下,像水穿透濾紙過後,篩出更純粹更本質的一面。米蘭.昆德拉在《小說的藝術》中主張,「小說考察的不是現實,而是存在;而存在不是既成的東西,它是人類可能性的領域,是人可能成為的一切,是人可能做的一切。」在我讀來,儘管唐諾自謙沒有寫小說的才情,但他的散文同樣做到了小說要做的事,回答了「存在」的問題。
看看他是如何定義台北的吧?身為一個曾經在歷史美麗的錯誤下,成為聯合國安理會五大常任理事國之一的首都,台北是「把一個大國的靈魂用力塞到一個很小的島嶼裡頭。以至於台北原來的尺寸和地理位置比較接近香港,但花更大力氣的卻是今天北京才需要做以及還沒開始做的事。」我們習慣聽說,台北的焦慮來自於政治的紛擾抑或是GDP的不成長,但唐諾直叩本質看見的卻是,這座城市過早地立下「相對於它的能力和條件絕不相襯」的目標,以至於日後老是在永遠達不到的目標前懊惱、焦慮。
●不設限的漫遊者
再一個例子:你覺得,文學跟拉麵有什麼共通之處?唐諾重提了他在《世間的名字》〈拉麵師傅〉一章中思索過的,「拉麵有趣之處,在於它是一個開放系統,誰都可以參加,各富想像力的素人以及更有專業經驗的其他廚師都可以進來,所以使得那個部分非常豐富。」拉麵的湯、麵條和配料各自獨立,任何素人都可以以其天外飛來一筆的創意,帶著獨門的湯、麵條或配料闖進來叫陣,與浸淫在老牌拉麵店中數十載的專業廚師分庭抗禮彼此較勁。
文學何嘗不是如此?法律、經濟可以設下界限,唯有文學從不,就像拉麵一樣。唐諾說,「你很難想像一個一天都沒有學過會計的人,忽然就跑到會計師事務所簽人家的財務報表,那不可能的事情。」但總是開放的文學世界裡,從來不乏改行跨入後第一篇作品就驚天動地的好作家。也因為文學老這樣總這樣,唐諾自嘲道,「所以專業的人總會有一點哀怨。」
只不過,說是哀怨,投身不自我設限的文學領域,還是讓唐諾換來了比別人更多的某種自由:就像十七世紀的騎士唐吉訶德一樣,能夠在整個世界寬闊的地平線上恣意漫遊。唐諾出入於生物學家、哲學家、傳道者、物理學者曾經勒石為碑的一道接一道風景之間,讓身為讀者卻缺乏足夠知識奧援者如我者,暗自欣羨不已。
而這也正是唐諾自承「不足為外人道的祕密」:書寫之於他,幾幾乎等同於,「思考」。他自己之所以書寫正是為了思考,只因他無法像下盲棋一樣,無所依託地端坐在椅子上一路想下去。時至今日,唐諾仍用鋼筆寫稿,墨水在稿紙上留下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日復一日思維展開的痕跡。「寫作時候的感覺,有時候你會深入到平常光是只有想事情的時候不會到達的地方,你會突然到一個你過去並沒有辦法這樣看或這樣想,只有在寫作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把自己推到那裡,前進到那個位置才看得到那個東西。」
這樣的過程需要毅力,禁不起中斷,若非出國,唐諾幾乎三百六十五天都會到咖啡館報到,而且除了可能會用到的書外,絕不帶要看的書,否則一碰到困難,他自嘲,就會想去看書,以翻書查資料為藉口,將稿子晾在一旁。
當墨水自筆尖流出,思考漫遊就開始了。若途中,一條新的路於焉展開在他面前時,就算再蜿蜒,唐諾也絕對捨不得不走過去,他打了個比方:「有些時候在寫的時候你會感覺到,如果現在我不走過去的話,這條路會湮沒掉,我會找不到,像〈桃花源記〉那樣,我以後不會再來了。」然而,這種恣意探索新的羊腸小徑奇花異草的漫遊,近來卻彷彿變了調。
●始終在路上走著想著寫著
另一位資深閱讀者梁文道,就對唐諾提問:「你的稿子越來越長,可是為什麼文章裡頭始終讓人感覺語氣急切?」這同樣也是我的問題,《世間的名字》越到後半部,越感覺得到一股硬是壓下來的熱切,不似過去信步來去的閒適。
答案竟是肯定。唐諾答以「用朱天心的話來講,就是我幾乎每一個段落,每一篇文章都在煞車。」今天,文字書寫益顯輕薄短小,大家都在尋求把事情講得更簡單,唐諾雖然「也不喜歡故弄玄虛、虛張聲勢,總會希望說得最明白」,然而有些事物的本質就沒辦法說得更簡單,「一個書寫者,可能用幾年的時光跟這個問題困擾不休,他沒有辦法讓一個完全沒有想過這事情的人,在三分鐘之內能夠聽懂,這做不到。」此間兩難,遂造就出梁文道、朱天心所謂的「急切感」、「煞車」。為了避免囉嗦,每一回欲語之處總還休,明明有許多複雜思考、美麗發現有待道出,卻必須強迫自己再等一等吧,或許下次再說?然而下次往往就沒機會再說了。即便尋向所誌,仍迷不復得路。
如此心事,唐諾將它藏進對聲音的思考中,他是這麼說的:「當你必須把聲音傳得越遠的時候,你就必須把聲音拉直,拉直的時候,一些細微的彎彎曲曲的東西你就放不進去,所以最大聲的聲音就是原音、長嘯,是沒有意義的聲音,只有它才能穿透得很遠。」
後來,道別唐諾的後來,我重新打開《世間的名字》,在〈男高音〉一節中,指認出這個段落:「你每把聲音多拉直一分好讓更多人聽它,同時也就拉直了一部分的感情和心事,有一部分彎曲纏繞的、拉直不起來的東西就放不進去了,你只能把這部分重新擱回自己心裡頭,放棄向大範圍的人揭露;或者你努力的、精確的說出自己最私密的情感和心事,但你得甘心它傳送得不遠,很快就會被周遭毫無顧忌的聲音所吞沒。」
我心想,這就是了,即便是略帶感傷的牢騷,都可以興、觀、群、怨,可以多識於鳥獸草木之名。唐諾的散文不負他所言,「可以拿來記帳,拿來罵人,可以雄辯可以負載知識可以探索一切,還可以思考可以認識世界。」多麼美好,在那裡,文學從不自我設限,它仍在前進,平均時速三十公里,就像一輛公車。



◎受訪作家簡介
唐諾
1958年生,台灣宜蘭人,台大歷史系畢業,現從事自由寫作。不是專業球評,早期卻以NBA籃球文章廣為人知。不是專業推理小說評論者,著有「唐諾」風的推理小說導讀。不是專業文字學者,著有《文字的故事》一書,同年囊括國內三大好書獎。唯一「專業」的頭銜是作家、兼全職讀者,著有《讀者時代》、《閱讀的故事》、《唐諾推理小說導讀選Ⅰ、Ⅱ》、《在咖啡館遇見14個作家》、《世間的名字》。



◎本文作者簡介
陳志春
1980年生,業餘讀者,非典型媒體人。現居台北。
【完整內容請見《聯合文學》四月號318期;訂閱聯合文學電子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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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朵拉盒子的詛咒(05/09/2006漢唐中醫倪海廈)
朱志學寫於 2011年4月20日 10:29
潘朵拉盒子的詛咒(05/09/2006漢唐中醫倪海廈)

真正符合科學精神的求證法則是先假設一個理論是存在的,然後經過驗證,如果得到的結果跟假設是一樣的,那這個假設就成為定理了。

現在我們將西洋童話故事中潘朵拉的盒子拿來做比方,這個盒子是被詛咒過的盒子,是不可以開啟的,一旦被打開,人類將會滅亡。 現在我們假設每個人體中都有這麼個黑盒子,它是不允許被打開的,一旦打開人就會很快的死亡,我們來做些驗證看看是否正確呢?

一位台灣的先生,中年時太太得到乳癌,於是陪妻子去西醫院治療,做完切除手術以後,跟著繼續開始漫長的化學治療,有一天先生在等太太做化療時,看到醫師有空 ,於是趨前尋問醫師,我的舌頭上生有一小腫塊,已經十年以上了,我一直不管它,你是否可以幫我看一下呢? 於是好心的西醫檢查過後,就跟他說這須要切片我才能確定它是什麼,於是做完切片後(潘朵拉的盒子被打開)被查出是癌症,於是西醫強力要求開刀切除 ,手術後的第二天就立刻出現另外三個腫脹在舌頭上,病人就跟醫師說腫瘤又回來了,醫師不信,說那有這種事情,根本不再檢查,一週後長出更多腫塊 ,喉嚨中都有,於是再去檢查,確定癌症移轉了,於是立刻跟著做化療,終於在三個月後過逝了,而原先得到乳癌的太太還是繼續在做化療之中,尚未過逝,這是一個真實發生在台灣的一個案例。

我的一位病人原先一切都好,吃得好,睡得好,大小便一切正常,只是血壓較高,我知道他的肝臟有問題,但是我同時可以確定這問題並不會致命的,每次我用疏肝的藥物後,他的血壓就會正常,一天他腹痛如絞,其實只是腸子梗塞造成的腹痛,但是他去西醫院檢查,超音波掃瞄下查到肝有腫瘤 ,於是又做切片(潘朵拉的盒子被打開),切完片後被證實是肝癌,這一週中病人完全沒有大便,腹痛如絞加重,吃止痛藥都沒用,還是照樣痛,切完片後小便出血幾天,同時尿色呈深黃色,血壓超高,連降血壓藥物都無法降下血壓,只好在醫院中吃我開給他的中藥,一吃血壓就下降,於是出院後急急忙忙的來找我治,人在此時已經被嚇到六神無主,形容枯萎,皮膚泛黃,這一週的變化居然可以讓一位原先氣色鮮潤精神奕奕的壯年人,變成好像老了二十歲,頭髮泛白,走路垂頭喪氣,一臉驚恐未定的模樣,真的另人心酸 ,此人不幸於三週後就過世了,西醫就算查到病人有肝癌,結果又如何呢? 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這種每天都有人被硬打開的潘朵拉的盒子,其結果是只有極其少數的人能倖存,而能存活的人都是把癌症不當回事的智者,就像一個發生在台灣經由輔大醫學院長檢查過的一位老先生得到攝護腺癌,經過追蹤後他發現此人居然在十年前就已經被確診有攝癌,而此人一直都沒有回來做任何治療 ,結果十年以後這攝護腺癌仍然是攝護腺癌,並沒有改變,此人也活的好好的 ,精神體質都正常,於是他自問是否強力介入治療的後果,可能會讓病人更短命呢? 而擺在眼前的事實,卻是此人還活的好好的,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病態,只是小便比困難而已 ,而許多老人都有小便問題,但是不一定都有攝護腺癌。

直到目前為止,世上所有長壽的人瑞,過逝後都被檢查出有各種的癌症存在體內,而一致肯定的是他們都不是因為癌症而死,都是因為太老而死 ,我歸其原因是因為這存在於每個人體中的黑盒子從未被打開過造成的,他們都不去醫院做體檢,生活恬淡自得,無爭無求,每天開心的過日子,因為他們都沒有癌症的陰影,所以都不是因為癌症而死亡。

假設這個潘朵拉的盒子就是死亡陰影,我們不去動它,它就一直與我們和平共處,每個人體內都有這個盒子,只是所在部位都不同而已,而現代的科技卻介入此一不該被打開的地方,西方醫師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去認定它有害,於是病人一聽到自己得到癌症時,當時就相等於被判了死刑 ,心腸好的人就會想不要拖累家人,早死早脫身,自己病了也就認了,再拖累家人是不對的,於是身體就像曇花一現一樣瞬間就枯萎了,連求生意志都失去了,心態如此再加上化學治療的強力介入,這些人能夠活嗎?

而發生在英國倫敦的一對夫妻,兩人同時去做年度體檢 ,太太被告知得到乳癌,壽命只有一年,先生被告知得到攝護腺癌,同時有三條心臟主動脈血管阻塞了,壽命也只剩下一年,二人經過討論後決定什麼都不做,再也不要聽到西醫說什麼病了,他們在一張白紙上寫下在這一年中他們將完全的五十件事,於是他們賣掉僅有的住家,拿了錢去做環遊世界的旅行 ,因為這是他們第一件想要做的事,於是高興的起程,經過半年的各地旅遊後又再回到倫敦,這半年之中,他們每天開心的享受二人獨處的日子,他們好像回到了當年他們結婚之前的男女朋友關係 ,非常恩愛互相體諒的生活,其間完全不看任何醫師,回到倫敦後因為身體感覺很好,於是再回到同一位醫師那去檢查 ,結果醫師驚訝的發現二人的癌症已經消失了,同時丈夫的動脈血管阻塞也好了,這個結果讓醫師都無法明了為什麼會這樣呢?

假設這潘朵拉盒子的詛咒第一是規定做為一個人,就必須開心 ,必須任何事都要能放得下,不要斤斤計較他人的不是,違反此規定,這詛咒就會取你的生命,順從此規定,就可以長命百歲 ,一生逍遙自在,詛咒的第二規定是不准打開它,一打開就會面臨死亡的危險,請問讀者,你是要打開它呢? 還是讓它繼續封存在我們身體裡面,不去管它呢?

前台大醫學院博士班第一名畢業的台大名醫廖姓博士,在用超音波掃瞄器檢查完他的病人後,他看機器還是開著,於是對準自己的肝臟來順便替自己做個掃瞄,結果發現他的肝臟中生有一個腫瘤,於是在驚嚇之餘很自然的按照西醫的一般程序做切片與其他治療等,結果這黑盒子被打開後,不到三個 月,他就過逝了,請問讀者如果他不去掃瞄自己的肝臟的話,他今天會死嗎? 還是他現在仍然健康的在專心的替他的病人繼續做檢查呢? 這就是潘朵拉盒子的詛咒。

漢唐中醫 倪海廈謹記於佛州2006年05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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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serwu Wu 、 Show Lin 、鍾丞宗以及其他 3 人都說讚。
鍾丞宗 這個問題其實我在20多年前就已經思考過,為什麼切片過後證實罹患癌症的人都活不久,而不知情或知情而不當一回事的人反而存活下來了呢?在研讀過"賽斯"書及其他靈魂學的書籍後,幾乎可以研判這些人是被醫生或自己"嚇"死的!! 因此,我認為關心病人的心理層面應遠勝於病理層面才對!!!
4月20日 14:31 · 收回讚 · 4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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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VS西醫
朱志學寫於 2011年4月20日 0:50

Rong-Bang Peng
今天「飛碟午餐」關於蕭宏慈拍打功的討論,真是精彩。主持人鄭村祺建議衛生署提供經費對拍打功(甚至包括其他民俗療法)對糖尿病的療效進行研究,結果被黃林煌推託拒絕,甚至口誤說出這些所謂的民俗療法「根本不可能合法」。黃主委主要踩在「保護病人」的立場,而鄭村祺則對西方醫學對「醫療行為」的全面壟斷進行挑戰。可笑的是,面對無錢無勢力無體制支持的民俗療法,黃主委居然要他們自費研究,並依據常規西方醫學的研究發表程序(實證研究並提交國外有名的期刊發表),來證明療效。這是保護病人?還是壟斷醫療行為?4月14日 13:05 · 收回讚 ·


你和 TienShun Tsao 、 Yuchun Chan 及其他 10 人都說讚。

Choying Yang

‎.
我不反對甚至喜歡、研究、偶爾也使用部分民俗療法。

只是民俗療法多未經長期醫學文獻記錄及反覆臨床驗證(如中醫)或實證醫學研究證明(如西醫),所以醫療法規並不允許其宣稱療效。這次會惹出那麼大風波且開罰,大概是因為蕭誇大不實的宣傳"拍打七天可以治糖尿病",即使是合法的醫師,做這種不實療效宣傳一樣是會被處罰的。

我也贊成鄭村祺的建議,不過,民俗療法多而紛雜,沒有一定的診療常規和療效評估標準,全部都要進行文獻醫案記錄或實證研究的話可能曠日廢時,成本耗費驚人;另一方面,我們也無從證實其沒有療效。站在保護病人的立場,衛生署應該不是不想管,而是就算想管也不知從何下手吧,民俗療法工作者也會宣稱其工作權,所以,就演變成現在這種「雖不合法,但也不違法」的局面。

我想,一般醫師都不會反對病患在合理的程度內接受民俗療法(西醫、中醫並不是萬能的),至少我和我所認識的很多醫生朋友都不反對。

其實台灣很多民俗療法還是很活躍的,生意都比診所還要好,說話都比醫生還要大聲勒(尤其在南部鄉下),我們還擔心他們壟斷醫療行為勒,呵呵~

黃林煌只是中醫藥委員會主委(不是衛生署長),民俗療法不歸他管(其實無"法"可管),所以應當沒有提供經費與否的權限吧?
4月14日 14:13 · 收回讚 · 3 人

Rong-Bang Peng
我聽他們兩個人的討論,有一些是延續上次「推拿師」的部分來的。聽說上次討論後,黃主委還真的回去推了一些研究案。我覺得,現在的最大問題是,宣稱療效的遊戲規則(最新版本應該是叫做evidence-based medicine)是西方醫學訂出來的,而其他不以統計為基礎的治療體系,都必須依照這樣的遊戲規則,而沒有其他宣稱合法性的方式,這是相當不公平的。當一個迥異於西方醫學體系的治療系統,必須要依照西醫的遊戲規則來玩,所造成的往往就是這個迥異體系的內部崩解,中醫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而無力與西方醫學競爭的其他民俗療法,則是隱沒民間,和其他江湖術士一起成了不可辨識的法外區域,這種對民眾的保護方式,其實有點掩耳盜鈴,實質上比較接近對「醫療行為」的壟斷(藉由特定的方式來定義醫療行為)。

嚴格地說,台灣並沒有出現可以與西方主流醫學抗衡的另類醫療(alternative medicine)論述,連中醫在體制上證成自己時,都不得不像西方醫學的各種判準低頭。我這麼說並非無視於台灣已經到處存在的各種所謂「另類治療」,而是說,這些治療都沒有在論述上出現有力的辯護,使得何為珍珠何為魚目根本無從辨識。我認為,國家除了規範醫療行為之外,其實可以發揮更積極正向的功能,因為這些所謂的醫療亂象,除了魚目之外,可能真的緩雜著珍珠。
4月14日 14:56 · 收回讚 · 3 人

Rong-Bang Peng 在楊志良大爆署立醫院內幕的同時,幾個政府單位聯手打壓蕭宏慈,讓整件事情變得相當諷刺。
4月14日 15:19 · 收回讚 · 1 人

侯小三 沒有看海賊王嗎?? 劇情: 海軍總部不喜歡這個海賊 也交代不清楚自己正義的正當性 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人民啊! 所以 提高懸賞吧! 我也想當海賊... 哈哈...
4月14日 19:55 · 讚 · 2 人

Choying Yang

‎.
「推拿」的狀況比較特殊,其屬於傳統中醫傷科範疇,醫療風險較高,不同於其他一般的民俗療法。衛生署近期的解釋,認為傷科推拿屬醫療行為,須由中醫師親自執行,所以這還是歸屬中醫藥委員會列管的範圍。(據聞近日將嚴加取締,引發很多相關爭議。)

實證醫學(EBM)已風行多年,以前我們待在教學醫院時也玩過一陣子。其實以EBM的證據等級(Level of evidence)來說,第四級case series和第五級expert opinion並不要求以統計學為基礎(有些西醫療法不一定有統計學根據喔),而中醫的傳承除了經典理論以外,主要是以醫案記錄、名家經驗為主,所以EBM與TCM也並非那麼格格不入,但民俗療法的case series和expert opinion相對而言便顯得極為不足且零碎、大部分理論體系也不夠完整。當然,有政府協助研究固然是好,但民俗療法業者也該多加努力,就如同中醫文獻,也多是由歷代醫家所紀錄整理的。

個人認為,中醫在遠古的內經、傷寒年代早已證成了自己,而邦哥所謂制度上的遊戲,我想,就留給那些象牙塔內的學究去玩吧。真正中醫的精粹和人才反而在體制外保存的比較好,也發展的比較好,而且,事實上近年來中醫藥委員會已開始著手進行傳統醫學典籍研究,碩博士班也成立了醫經醫史組,Porsche Lin學長便是其中的佼佼者,我倒不覺得需要向西醫的各種判準低頭耶。據我所知,近來西醫也出現許多反思實證醫學的聲音,一些跳脫於體制外(研究另類療法、心靈領域)的西醫師其勢力也越來越龐大了。

說真格的,病急的時後,多數患者並不會去考慮醫學正統不正統,論述完整不完整,要不然,那些民俗療法業者也不會門庭若市了,我想,只有臨床療效才是真正唯一的判準吧。
4月14日 22:35 · 收回讚 · 4 人

Choying Yang 楊大砲報料的東西應該早就不算是新聞了,這是普遍存在於醫藥產業的生態文化,而報料內容也有不實之處,FB上一些西醫朋友已出現頗多質疑的聲浪。蕭宏慈的爭議也持續1、2年了吧,這次誇大的不實宣傳本來就該罰,我不覺得這是一種打壓,只是時間上倒是真的挺湊巧的。
4月14日 22:36 · 讚 · 1 人

Choying Yang

‎.
Harriet Hall是一位已退休的美國家醫科兼外科醫師,The Role of Experience in Science-Based Medicine http://goo.gl/i170C這篇講的"E"BM("experience"-based medicine),剛好可做為我們上面討論內容的一個補充資料。

"We don’t always have the pertinent scientific studies needed to make a clinical decision. When there is no hard evidence, a clinician’s experience may be all we have to go on."

"Then there’s what we loosely call “intuition.” It can be misleading, but it can also be a function of pattern recognition that has not risen to the level of conscious awareness. Experience can help us perceive that “something just isn’t right” about a patient or a working diagnosis. An experienced doctor may get a feeling that a patient might have a certain disease. He couldn’t justify his hunch to another doctor, but he has subconsciously recognized a constellation of findings that were present in other patients he has seen. Of course, he would still need to do appropriate tests to confirm the diagnosis, but he might do more tests and do them sooner than a less experienced doctor. This kind of pattern recognition has been called the “Aunt Tillie” phenomenon: you can spot your Aunt Tillie’s face in a crowd, but you couldn’t tell someone else how to do it. You just know Aunt Tillie when you see her. Computer face recognition is learning how to do this, but it uses measurements, not the gestalt method our brains use."

"As we get older, we are not able to accomplish mental tasks as fast, and our short-term memory declines; but there are compensations. We are more able to integrate thinking and feeling, less likely to get carried away by emotions, better able to see both sides of an issue, and better able to cope with ambiguity."
4月15日 10:44 · 讚

Porsche Lin
被Choying點名了,我也說一下。為了讓學生有多元的思維,我昨天邀了一位好朋友來演講,此君是史丹佛大學的EE ph.D,也是柏克萊大學的MBA,目前也致力於中醫的
學習與推廣。
演講前我們聊了約2個鐘頭,他告訴我目前老美其實對中醫相當有興趣,史丹佛的一票醫師教授更是早就開始進行相關的研究。但全球目前要以主流研究方法來驗證、說明、呈現中醫的大部分內涵,其實是有困難的(包括敝校內的各種科學研究)。即便是EBM,也是現代醫學為了讓自己更具說服力而在研究上做的修正,別忘了,數據不等於生命,統計結果只能用在一部份的人。諸君可知,美國有些新
藥的臨床試驗樣本是不到200人的。
我想,重要的是,「真正的」中醫的確有療效,甚至許多方面比西醫強,在醫學無法脫離臨床需求的現實驅使下,不但西醫必須開始慢慢說服自己的確有另一套不錯的醫學可以與他們同時共存、中醫遲早也必須面對長久以來內部結構的一
些盲點與包袱。
我想問的是:新一代的年輕中醫們不能再專業一點嗎?不能用純中醫的理論與病人溝通嗎?一定要強調自己是「御醫之後」、握有「神奇秘方」、「特殊際遇」與「特異功能」才能把病看好嗎?一定要在診間放幾本原文書、配合現代儀器、滿口檢驗數據、夾雜英文、針刺加電才叫中醫現代化嗎?一定要藉助西醫的加持才能獲得一絲絲的自信嗎?如果是這樣,那這門學問沒有存在的必要,年輕的中醫們也只是在浪費生命,中醫的精華只會越來越褪色,取而代之的只是一次
又一次、一代又一代的消費中醫而已。
中醫內部的問題盤根錯節,而且是歷史性的、是結構性的,要動搖巨大的怪獸是極度困難的,需要一場持續的「革命」

問題是,誰來做?怎麼做?
想要從行政與學術兩大管道做改革,目前依我的看法是很困難的。
4月15日 11:14 · 收回讚 · 3 人

Rong-Bang Peng
我們從Porsche的發言中可以讀到,其實台灣的醫界和學界普遍都有一種「挾洋以自重」的姿態。尤其是西方的主流觀點,往往被引為圭臬,甚至當作一種判準。然而,其實西方所謂的「主流」或「熱門」觀點,其實在其源生社會裡有它成形的歷史和結構脈絡,而且也不是亙古不易的真理。例如,EBM在美國的風行,其實與科學本身不太有關,而是與其醫療體系將管理思維帶入醫療照顧之後(managed care),對醫療項目的錙銖必較更為有關。而現在史丹佛醫界對中醫的重視,我的猜想是,可能和西醫的醫療實踐碰到的各式困境有關。我們大致可以這麼說,西方的主流觀點其實和其社會的脈動息息相關,而且往往是經過各種折衝妥協後的產物。

從這個觀點來看,這種「挾洋自重」的姿態,其實對在地知識的生產和實踐有相當大的破壞力,我們從Porsche指出的這些扭曲現象中就可以略窺一二。而正是因為這樣的扭曲,所以需要更基進的反省。我同意Porsche的看法,這個持續的「革命」,是一個困難的改革過程。但是現在不一點一滴地做,以後恐怕就更難了。
4月15日 12:26 · 收回讚 · 2 人


Choying Yang ‎.
循證醫學在"體制內"的醫界學界的確很普遍,只是,這圭臬判準終究只是為了醫院管理、研究升等而設立的圭臬判準。如果這判準在醫學實踐中是沒有價值的,自然不會被採用,因為療效的良窳會讓臨床醫師自動去做修正,我覺得這一點也不妨礙"體制外"的知識生產和實踐(至少我認識的大部分中醫師處方的思維都不是依據EBM的方法,而很多不錯的醫療知識和臨床經驗也保存在一些民間醫師的腦袋和著述當中,更何況中醫的核心理論和知識早就保存在歷代典籍文獻中,稍具思考能力的中醫師應該都知道去哪兒尋求。)

從中醫發展的歷史脈絡來看,有幾次遭遇到的困境比之於現況更是過之而無不及,但最終也關關渡過了。如果說體制內的改革是困難的,也許可以思考能否從其他的面向來產生革命的力量?而既然主流觀點在碰到各式困境後會自動折衝妥協,反思的力量(包括西醫和中醫)也逐步在茁壯,從歷史長河的觀點來看,個人倒還蠻樂觀其成的。
4月15日 13:39 · 收回讚 · 2 人

Choying Yang 不過林老師真的是苦口婆心,恨鐵不成鋼,中醫學子當謹記在心,好好思考思考!
4月15日 13:50 · 收回讚 · 3 人

Choying Yang 呼應一下學長的PO文,其實,西藥真正的臨床試驗是在這
些用藥後身體產生病變的可憐民眾身上。
減肥藥羅氏鮮 可能損傷腎臟 http://goo.gl/9HL8S
4月15日 13:59 · 讚

Porsche Lin 我完全看不到中醫的發展在哪裡?http://www2.cmu.edu.tw/~cmcrdc/epaper/detail.php?epaperno=14&class=A&id=114
4月16日 7:51 · 收回讚 · 2 人


Choying Yang 唉~
為了搶學生、籌經費、避免倒閉,現在每間大學都在搞這些把戲吧。
4月16日 8:02 · 讚

Choying Yang 想到一個朋友,他在專技體系教書,其實一週上的課不多,但在招生期間,每週課後要留校三天以上打電話並配合學校辦理宣傳活動,招生數量是算業績的,持續數月,然而,每年新生入學數量依然是遞減的...
4月16日 8:23 · 讚

朱志學 這不就是我從體制出走前的工作型態嗎?在裡頭討生活,尊嚴之稀薄,真沒比糞坑裡的蒼蠅高明多少!
4月16日 10:27 · 讚 · 1 人

朱志學 耕宇:你的回文消失了!知道為啥嗎?我摸索好幾次了!跟字數多寡無關。關鍵是:接龍的“回文”跟原始的“貼文”不同。原始貼文,可以允許空行。接龍的回文,不能空行,否則po文後立刻消失。我待會幫你重新貼上^^
星期日 9:10 · 讚 · 1 人

朱志學

林子畬回應了 Rong-Bang Peng 的近況。
子畬寫道: 「這是一篇精彩的討論,太晚才有機會回應這篇討論~小弟一點粗淺之見,請各位大哥們指教。 一、西方正統醫學、中醫與民俗療法之爭   如果   如果沒有經過第二代宣傳者在編撰整脊教材的過程中,逐漸納入解剖學、生理學等所謂正統醫學對身體的觀念時,第一代的整脊創始者,其實近乎於靈媒的治療,因為他完全不懂這些醫學知識,而是憑著感覺不斷的給出治療,創造療癒的可能性。當整脊治療師、物理治療師或職能治療師逐漸獲得正統地位並獲得證照時,試問這樣發展的過程,是否也是一種從民俗療法從偏轉正的過程?因此,請問什麼叫做「正統的西方醫學」?什麼叫做「療效」?   當許多人依舊討論著,中醫不如西醫科學的,擁有如解剖學般對身體的真實探究時,我卻對這樣的論點提出不同的見解。中、西醫本不需架設一個論證客觀身體性的比較平台,如以解剖學作為論點。因為,中醫本來就不需要解剖學,中醫對身體的觀察是「內景」,而非向外觀看的「解剖」。中西醫在「看」身體的這個一個角度上便已經有了極大不同的發展方向,實不需要放在同一個平台上做比較。 二、正規中醫師與黑牌推拿師之爭      大學時在中醫社瞎混,辯證、中藥學不來,於是攻推拿。幾年下來,推拿之術沒有學成,反倒是讓我認識了一群藏在社會底層的推拿師父、拳頭師父。他們沒有文憑、沒有證照,沒有光鮮亮麗的頭銜,可是身懷絕藝。他們夾藏在社會的底層,生活的穩定來自於一群長期尋求西方物理治療、職能治療、中醫推拿治療,卻不見改善的病友們,口耳相傳的介紹而穩定了生活。由此可見,有多少病友被正統醫療拋出,不得不尋求民俗療法的治療。   沒有學成不是我半途而廢,而是發現自己不夠格,不夠格學習推拿,當個推拿師父。施作推拿處置,推拿者必須具有足夠的先天之本,身體筋骨必須強壯的可以給出適當的力道。同時,推拿者必須經過後天之練,學習掌握自己身體各處的關節、肌肉,能夠精準掌握施加於個案身上的力道。其三,推拿者必須具備敏銳的望診與觸摸的技術,可以細膩的察覺到個案皮膚底下、肌肉結理、關節骨頭的細微差異,而非透過X光或科學掃瞄。意思是,一個真正有能力的推拿者,必須懂武、習醫,還要具備高度的感官覺察能力。這絕對不是一年半載,而是必須經過三、五年師徒訓練下才可能具備的能力。   推拿師無法透過國家特考而取得證照,來自於衛生署與考試院兩者的法令相互阻攔。   當我看到衛生署對中醫診所內無照的推拿師父開鍘,我只能震撼的說,害國殃民。因為中醫傷科推拿對身體處置上,重點在於施作者的技巧與力道,但這都與讀書無關,而是施作者的身體勞動中累積在自身的身體經驗。中醫師讀了再多的西方身體學、中醫古醫學,試問中醫師是否懂得如何使用自己的身體,化自身為治療他者的工具?(我覺得不可能。)   可是如果要我比較有牌中醫師做的推拿,和一個無牌拳頭師父的推拿技術時,我會告訴你,我會相信無牌甚過有牌。      如果要問我筋骨受傷時的處置,我會給出的答案是,找正牌中醫師的推拿,不如找黑牌推拿師的治療;但找一個黑牌推拿師<不如一個身懷絕藝的拳頭師父。但想要找一個身懷絕藝的拳頭師父,很抱歉,你遇不到;就算你遇到了,你也認不出來。因為他們很可能就是抽著煙、嚼著檳榔、翹著二郎腿半坐在小圓凳上,褲子還破破爛爛的讓人以為是做粗活的。   對~這就是「高人」,在你面前也認不出來。他們身懷絕藝,可是就是不拘外形。就是因為不拘外形,真人不露相,絕藝道深藏,然後醫療傳承的機會就這樣的社會處境中失傳了。(惋惜嗎?抱歉~我們都遇不到。遇到了,對方也不一定想幫你治療。)   如果只談治療力道,其實 三、蕭宏慈拍打功的正確性   撇開正統西醫將蕭宏慈的拍打功歸類為民俗療法,並認為其宣傳誇大不實的醫療效果而懲處,但拍打功是否合情合理、對身體是否真有幫助?   小弟之前完全不知道蕭宏慈拍打功引發的軒然大波,恰巧拜訪國術老師時,閒聊中老師卻對拍打功給出不以為然的態度。   推拿手法百多,有拍、推、點、按眾多手法,但隨身體部位、個案處境而給出不同的手法和處置方式。拍打當然是其中一種處置的手法,對身體也會促成一定程度的刺激與改變。但拍打治療是否真是一種完全不需要技巧,是一種自我療癒的隨手之道?   力道的掌控啊~!!(這才是重點。)   力道掌控的重要性,可以選擇讓拍打的效果是作用在表層的出痧疏通,還是深入到臟腑內產生刺激,或者就是沁入深層形成干擾的震盪。很多人對身體施力的不了解,不知道在施力中也有很多的差異性,經常是用多了力,成為如武術家所言說的「勁」道,沁入體內成為震盪臟腑的內傷。如果不是習武者或推拿師,一般人是難以分辨這力道之間的差異性。   我曾經看過一個母親在小寶寶喝奶之後,為了希望小嬰兒快點打嗝入睡,於是施(用)力的在其背後拍打。我看了之後暗暗叫苦,因為那位母親全然不知道,她的求「快」,其實已經涵了一個勁道在手臂的揮舞中,而且施加在小寶寶全然沒有拒絕的身上。一次次的拍打,亂了小嬰兒纖柔的氣脈,甚至是沁入到五臟六腑。我雖然上前勸止了,但當然那位母親無法察覺出其中的差異性,還認為我多管閒事的,固然自我的繼續施作。然後,我就看著那個小寶寶,從一個全然健康,甚至是會讓我望之喜悅的天真中,慢慢出現下身氣行不暢、氣逆、呼吸不順、容易緊張嘔吐、皮膚失去潤澤和出現些微的黑眼圈。   是啊~這就是「拍打功」!!用力,再用力,多拍幾次,然後你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受傷,還以為自己好了。(然後我就看著那個小寶寶暗暗叫苦,因為我雖然知道他的狀況,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助那個小寶寶了。)   同樣的,蕭宏慈的拍打功也犯了這個錯誤,因為拍打在推拿,在勁道上是需要斟酌個案處境而給予不同程度的施作,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覺察出其中些微的差異性?還是,以為所有的部位都可以拍打,都可以用相同的力道拍打,用同樣的角度進行拍打?(我覺得這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   而且拍打不是用實掌,而是「虛」掌(手心微拱,中間為虛),慢拍輕敲。在力學的解釋上,可以力道緩衝的機制;在身體表層,可以產生輕微的刺激;但在推拿氣功的理論上,「虛掌」是在「補氣」!!有氣功的拳頭師父們,他們是透過拍打功,「虛」掌將「氣」存納其中,透過拍打注入個案的身體部位中。   這才是「拍打功」!!不是狂打、亂打、用力打,以為有打就會有效的療法。打也有其技巧,是要施作在哪一個層面上,不是亂打一通。你問我如果懂了,會不會幫人做?當然不會,因為我自身的氣息不順,調養自保都不夠了,還分人勒~.....) 」
星期日 9:11 · 收回讚 · 1 人

朱志學 PS. 小心按enter鍵。按鍵同時,文章已然po出。
星期日 9:14 · 讚

朱志學 耕宇:偶遇高人,機緣難得!你能從中窺見門道所在,亦屬難能可貴。這篇回應貼文很切要。我仔細讀了!這是蕭宏實風波以來,第一篇真正說服我的理解角度。
星期日 9:32 · 讚

TienShun Tsao 上面的文話可以藉分享嗎?
星期日 10:08 · 讚

朱志學 我從現象學觀之,也不能不質疑:若中醫的進路更近於藝術與哲學,又如何通過科學之實證主義角度以求窺見其深度?磨磚不能成鏡,緣木又焉能求魚?不同的方法進路、不同的意識狀態、不同的觀察位置,直接決定了探索可抵達的界域。只依憑現代醫療科技檢測數據而給予僵硬的解讀與界定,那頂多是從“生搬硬套”而漸臻熟練的“技術”之事,非關莊子筆下“技進於道”的“藝術”。這跟只靠左腦機械式地看譜練琴,而未能物我兩忘以入於邃密之境,是沒兩樣的。同理,技術性的治療,在“作繭自縛”的實證主義心態下,就已命定其治療的對象只及於“血肉之軀”,而未能“調適上遂”以及於“身外之身”。我開始對中醫感興趣,正是基於對西醫實證進路的極度不信任。我無法把自己的身體交給只見數據掌控下的血肉之軀而不見藴藉身體氣脈運行中之人文空間的醫技人員。若只靠技術,就可窺見身體的奧祕?這些醫技人員的失業是遲早之事:機器會取代並接管他們的位置。
星期日 10:18 · 讚 · 1 人

TienShun Tsao 發展中醫的方法學,成為因時因地制宜的醫學
星期日 10:22 · 收回讚 · 1 人

朱志學 現象學視域下的藝術:不是某種更高理性形式的範式,而是幫助我們沖破理性理解界限的手段;藝術在此代表的並不是一種更好的理解框架,而是代表了拓寬主體、交往和經驗界限的可能性。
星期日 10:31 · 讚 · 1 人

朱志學 此所以內斂深沈哲理的中醫,總讓我直覺是近於藝術,而非實證主義的冷硬科學。
星期日 10:34 · 讚 · 1 人

TienShun Tsao 中醫也是文證、理證、時正的智慧結晶
星期日 10:43 · 收回讚 · 1 人

林子畬 耶~~感謝志學大哥!!我還有兩大部分都還沒有好好的續完,因為身在其中,我深刻體會其中的感受。有些文獻不在手邊,還在慢慢找資料填補當中。這議題好玩得。感謝志學大哥,否則我真的是作了一整晚的白工,全部又要重新構思重寫了。
星期日 14:10 · 收回讚 · 1 人

朱志學 所以瞬間被吃掉的就是這段了?
星期日 14:12 · 讚

朱志學 沒遺漏吧?
星期日 14:12 · 讚

林子畬 恩嗯~因為一邊打,一邊修、一邊續。第一、二大項都還沒有好好寫完。第三大項也還有需要補充的資料。昨天晚上發神經,看到大家的PO文討論,好幾年來的感觸就像似翻倒了一樣,一罈五味雜陳傾洩而出。我惋惜的是那些身懷絕藝的拳頭師父,但在正統醫療的社會制度下,他們成為被忽略漠視的犧牲者。他們是珍寶,是寶藏,可是我們卻沒有保存他們技藝的社會文化,相反的,卻是對他們進行打壓。我很痛心,可是我也不能多做什麼,只能記憶書寫,希望能多留下一些什麼。
星期日 14:16 · 收回讚 · 1 人

朱志學 嗯!這角度很重要。不該任其隱匿於歷史的暗角。你就以這篇被救回來的殘稿為基礎,繼續把它續完吧!這很適合作你日後的畢業論文。
星期日 14:20 · 讚 · 2 人


朱志學 位照顧討論脈絡的完整性。謹轉載Porsche Lin 兄給我的幾點意見如下~
提出幾個建議:1.中醫的確有「解剖學」,與「內景」一樣是瞭解身體的其中一個管道。2.中醫是與臨床緊密結合的,志學兄提到的「中醫的進路更近於藝術與哲學」其實並不完全涵蓋中醫的特質,中醫仍然保有很純粹的科學性,但非科技性,必須從臨床驗證。至於高人被埋沒,這是體制殺人的最好證據之一。
星期一 15:13 · 讚

朱志學 貼不上。po文會跳掉。我個人回文請參閱FB網誌~“從藝術的解放力量,凝探現象學視域下指向“道藝合一”可能的中醫思路。”
星期一 15:23 · 讚


Choying Yang 幫志學兄貼上大作的連結
從藝術的解放力量,凝探現象學視域下指向“道藝合一”可能的中醫思路 http://goo.gl/217cQ
7 小時前 · 讚


Choying Yang 另一篇
藝術作為一種邊界經驗:以咖啡烹煮和梵谷的星空為例..
......
http://goo.gl/72deX
7 小時前 · 讚

朱志學 感謝卓穎兄。為何FB的網址就貼不上?您簡化並轉換網址的google網頁,順道給我一下。我沒用過這功能。看來蠻好用的。
6 小時前 · 讚


Choying Yang http://goo.gl/ google縮網址
我是用chrome外掛,程序上更為簡便。
6 小時前 · 讚

Choying Yang

‎.
剛剛花了點時間細讀子畬兄的文章,寫得很不錯,在此提出幾點與諸位道長一同探討。

一、我讀到的整脊醫學史中,"整脊"(Chiropractic)是個舶來品,起源於1895年,由美國醫師(
Dr.
Damiel David Palmer)發展出來,並依據神經"解剖"學及生物力學為其理論基礎。不曉得子畬兄所謂第一代整脊創始者的靈媒說源自何處?

二、中醫並非只講內景不講解剖,“解剖”一詞更是最早見於《內經》。 《靈樞·經水篇》:“若夫八尺之士,皮肉在此,外可度量切循而得之,其死可「解剖」而視之。其臟之堅脆,腑之大小,谷之多少,脈之長短,血之清濁,氣之多少,……皆有「大數」。”而《靈樞》中的《腸胃篇》、《經筋篇》、《骨度篇》、《脈度篇》等,都是專門記述人體解剖學的篇章,確立了眾多器官、組織及部位名稱,測量了體表尺寸,對體內組織器官的形態、大小、位置、尺寸均有細緻的描述,所以中醫學理論仍是有其解剖學基礎的,更詳細內容可參閱吳國定先生編著的《內經解剖生理學》。

三、所謂「熟讀王叔和,不如臨症多。」王老師也常說:「離開臨床無醫學。」醫術高明與否其實與職業、學歷、地位均無涉,更重要的是在於臨床之後反饋學習與思考的經驗多寡,所以我不會用職業(中醫師、推拿師、西醫師)來評斷一個人的醫術,事實上,我的草藥老師、整脊老師、太極拳、氣功老師沒有一位具有醫師執照,但他們帶給我醫學上的啟發卻不亞於學校的老師。自己以前在醫院也認識幾位習氣、練氣的西醫師,其中一位神經內科專科醫師巧妙地將氣功應用於臨床(比如看MRI時以手探測病患CSF的氣流動順暢與否,並據以處方,甚至也有扁鵲洞視的能力,患者多到看不完。)也有另一位功力高深的西醫師在醫院開設氣功門診。另外,有幾位有豐富推拿、氣功治療實務操作經驗、本身也習武的中醫師學長,一方面臨證一方面印證所學中西醫學知識,其功力並不亞於老拳頭師。

四、關於衛生署要嚴格執行中醫師親自執行推拿,個人以為倒也不是一件壞事。藉這個機會讓沒真才實學的中醫師和推拿師自然淘汰,不再瓜分健保資源(台灣有太多人把中醫診所當成按摩院了,100塊就可以馬一節,很爽吧。),而功力深厚的推拿師傅自然也不需要依附在中醫健保診所底下,沒有正規醫療體系綁手綁腳的箝制,更有其自由揮灑的空間,若要強將其體制化列管,搞不好反而扼殺了他們的生命力。(我認識一些推拿師傅,離開診所自行開館後,求診病患仍是絡繹不絕,收入更翻了幾番。)

五、民間的庶民文化與知識經驗,將其學院化、體制化之後
再來傳承給下一輩,這麼做,真的會比較好嗎?
我常在想,如果一些慈善團體或NGO也擁有如同政府體制那種僵硬規範與龐大組織的話,在救災、救濟所能發揮的力量與效率,大概會大打折扣了吧...

六、延續之前的討論,其實,我發現真正有在臨床的西醫師,即便他們在醫院的升等研究必須以嚴謹的方法論來寫作,在臨床實務上,並不完全受制於EBM所謂統計、科學的思維,更多一部份是依賴於自身與家人朋友的經驗、醫治病人的經驗,專家、學會的意見。請看群醫討論發燒處置原則 http://goo.gl/M5n0w ,其中不乏經驗豐富的主任級醫師喔。
6 小時前 · 收回讚 · 1 人

林子畬
因為有些文獻只有紙本資料,偏生在書寫時,這些紙本文獻又不在手邊。第一代整脊治療師在透過整脊手法為人治療的過程中,其實原初並沒有解剖、生理學等醫學基礎,而這些醫學觀念作為整脊醫學發展的基礎,是身為第二代傳人的兒子,為了發展整脊醫療而將解剖、生理等觀念帶入,進一步發展整脊醫療的課程與教育學院,才逐漸醫學正統化、合法化。整脊治療師的創始者為人治療的時候,在當時還被視為異端,被抓進監牢關了好幾年,但他依舊沒有改變為人治療的初衷。(其中還有寫到,創始治療者會「聽」到某種聲音,指示他要「處理」那些位置。)如果沒有看到那些文獻,我還真是不敢相信這個被隱藏的過去。但,我也有讀到一些隱微的描述,美國最初在發展整脊醫療時,的確是被視為異端的。但我還要在找找那些資料到底在哪裡,畢竟是兩、三年前看過的文獻資料,我都忘記塞到哪裡去了。

其次,我認為並不需要將中醫的「解剖」與西醫的「解剖」視為同等概念,因為兩者在理解身體的方向上,原本就不同。我會這樣提出,是因為在內觀中心打坐的過程中,經驗到身體經絡的體會。可是在結束靜坐後,透過手再次去確認從內觀中體會到的位置時,我發現其實有一段距離的差異性。在經驗其中,還是有長度、品質、運作等感受,之後在看中醫書時,我才逐漸瞭解他們是在描述那樣的經驗,但不是透過肉眼看到的「身體解剖」。而從中,我也才體會到,很多中醫在描述的身體,是一種對身體內觀的身體經驗描述,可是透過肉眼的「看」,或者實際用手去「摸」身體的過程中,在距離、尺寸和器官的描述上,是會與內觀內景經驗到的身體會有差異性的。中醫原就不需要與西醫的「解剖」概念劃上等號,因為兩者在發展對身體的觀察上,原本就是從兩個不同的方向前進,但並不影響其對身體的瞭解。這段其實我還沒有完成,有些資料還不在手邊,在論述上的確需要多斟酌,感謝Choying Yang的指點。由於中醫談論身體內景的描述上,存在著認知上的距離,的確是需要有一個踏階,幫助學習者理解其中的描述,但我認為,在理解中醫對身體內景時,透過許密茲「身體島」,或者是余德慧老師的「身體空間」等概念作為理解基礎,是比以西方解剖學為理解基礎為佳。因為中醫對身體內景的描述,是一種純然的內在經驗,透過氣功、內觀、武術、古琴、書法等傳統身體技藝,反而容易碰觸到這層領域喔!!(這是中國傳統技藝最有趣的地方了。)

第三,我在文中提到的正統中醫師的整脊推拿,其實我將正統醫師的的角色,定位在「衛生署」不斷正統化的制度中醫師角色。透過不斷正統化中醫師的角色,貶抑民俗療法中傳統拳頭師父的地位。如果在正統醫療體系中,也有如Choying Yang所言,兼含傳統與現在的中醫師,我會大感慶幸,代表這樣的醫師並不拘泥於「正統」,而能兼容並蓄的接受更多可能。在過去閱讀一篇討論台灣整脊推拿醫療的論文中,我讀到台灣中醫學院發展傷科的老師,還是向民間傳統拳頭師父學習請教。但當傷科在學院內逐漸正統化,原初給出技藝的拳頭師父卻被貶抑打壓,這是令我感到痛心的。如果只談論「療效」,很容易將老拳頭師父的技藝客觀化而討論療效與否,而切割了其技藝的完整性。但老拳頭師父技藝的可貴性,並不全然在「療效」裡。(我只是很痛心老拳頭師父被貶抑。)

第四、第五:有些民俗療法的拳頭師試圖合理化自己存在的角色,因此不斷爭取證照的可能性。不過我認同Choying Yang的觀點,因為,在隱藏的處境下,他們可以發展的更好,而且更不會受到組織制度的切割與壓迫。我比較樂在他們保持原初的活躍性,所以我並不會認為證照化對他們的發展就會比較好。當然,回到臨床現場才能帶出好的學習傳承,這時就只能透過師徒制的帶領,保留技藝的完整性。但師徒制的帶領,也容易因為傳承上的教學而「失傳」。學院制有其優,師徒制有其良,但不可否認的,兩者同樣有缺失。

我不是醫科領域背景出身,只是對身體內景、身體空間有興趣,所以不斷透過中醫、武術等領域探究其風貌。其實我並不管制度,我也不管療效,只是知道其中的道理之後,讓自己在這樣的處境下,有一個自保之道。高人難出手,這是我在這些年來的體會。我一直認為「先生緣,病人福」,能找到一個適切的醫生,其實墊基在患者個人的認知與機緣上。其中還有很多可以討論的地方,感謝Choying Yang的回應。(謝謝榮邦學長提供的回應空間,我們的討論有些「侵門踏戶」了,真是不好意思。)
16 分鐘前 · 收回讚 · 2 人

朱志學 我們又不是來踢館?侵門踏戶之慮,不至於此。真有這顧慮,歡迎到我版面。學術真誠無非就在乎能用心深契。我特歡迎這等深入討論。
32 分鐘前 · 讚 · 1 人

朱志學 耕宇雖非醫學科系出身,思路細膩處,卻每發人深省。我也是局外人,可余老師身邊薰習久了,卻也嗅得出某種在專業的傲慢下給遮蔽的深微面向。沒錯!解剖也好,療效也好,雖只是區區兩字,卻不應只停留表面字義上“想當然爾”的理解。得看背後的“凝視點”落在什麼脈絡?可見的血肉之軀?不可見的身外之身?對象化的“界定”與“標注”?非對象化的“中觀”與“現象學反思”?二分性的單線邏輯進路?多元邏輯的莫烏比斯環螺旋進路?單一觀點?流動視域?住相生心?無所住而生其心?不同的心態,不同的理解角度,即令操作相近的動作,結果卻可以是相去懸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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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作為一種邊界經驗:以咖啡烹煮和梵谷的星空為例........
朱志學寫於 2011年4月19日 12:43
Porsche Lin 志學兄的說明脈絡清晰而深入,受教了。^^中醫的學習與教育的確應該自成一套系統,其方法可能要凌駕目前的教育方式。很殘忍的,中醫是「菁英教育」,其欲培養與傳承的是大氣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足以長久的人與知識。其臨床操練更是涵蓋形而下與如志學兄所提「身外之身」的層次,甚至,到在某個程度上,中醫師是能量與訊息的運作媒介與平台(事實上,依中醫的標準,任何醫療人員都該是),上班去了,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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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rsche Lin 志學兄提到「藝術不是某種更高理性形式的範式,而是幫助我們沖破理性理解界限的手段;藝術在此代表的並不是一種更好的理解的整體,而是代表了拓寬主體、交往和經驗界限的可能性。」相當精采,某個程度上或許這正是存在於年輕醫師與老醫師之間、醫匠與醫師之間、有心與無心之間、得道與否之間的最大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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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學

林兄所見甚是!
庖丁解牛,而能技進於道。
這是由“死法”而入於“活法”,不是純在技巧掌控上尋求操作的熟練而已!

以煮咖啡為例,我可以依附同一套數據,掌控溫度、時間、顆粒粗細、以至烘培曲線圖,而後依樣畫葫蘆操作個千百次,也安於那千杯一律的口感,並以為這味道就是咖啡的“本質”了!

我也可以自覺地每次刻意營造不同的情境、改動不同的烘培曲線與燒煮手法,以叩問、試探並試圖窮盡眼前這杯咖啡在不同的處理手法下可能達到的全新口感體驗?

我跳脫對“數據”或諸多傳統咖啡論述已然蔚為主流的“範式”之依附,以試圖窮盡經驗的邊界。

這就顯現了不同的真理觀:
真理在我而言不是“定然實在的再現”。因為根本不存在“定然“的實在。
實在永遠隨著人類凝視點的改變而不斷呈現各種幻化生成的陌生面向。

藝術的重點正在於拓寬各種潛蓄未發的理解面向並尋求表現手法的嶄新可能。

梵谷的星空和天文學家眼中的星空是不一樣的!但卻不是沒有意義。
天文學家若以為只有自己透過科學符號與數學程式概括的星空才是星空對眼睛呈現的唯一可能型態,那是不知邊界何在的狂妄。

現象學是叩問邊界的學問。
而真正高妙的藝術也永遠是一種邊界經驗。
它梭巡於已知視域的邊界,而不斷試圖”撐開“並”拉大“那已然被僵化之舊日認知框架給遮蔽之嶄新理解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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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ho Sunito 、 Isalyn Chu 和其他 2 人都說讚。
Isalyn Chu 好深刻 用煮咖啡和梵谷/天文學家眼中不同的星空去呈現難以言詮的現象學 實在很讚耶!!!
4月20日 8:28 · 收回讚 · 1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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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藝術的解放力量,凝探現象學視域下指向“道藝合一”可能的中醫思路
朱志學寫於 2011年4月18日 13:05

林兄所論,與我是否有衝突,關鍵在我們用及藝術與科學等詞語時所賦予的詮釋是否相應?不然,難免各說各話。

這牽涉太大,我暫無力一次說清。

借佛經現成語詞來說,科學的根本精神是“執相而求”,亦即,經由海德格所云“對象性之思”,將存有“對象化”為可被“標注”並“指認”的符號、文字、概念、程式或數據,並失之愚妄地相信通過這套簡化存有的“定義”行為,果真可以無遠弗屆地界定存有、再現存有、以至進一步反過來規範存有、控制存有。

可在“現象學”眼中的“藝術”看來,這只是狂妄地簡化、縮減並遮蔽存有自體豐富的萌生性與綻放性。

真正的藝術不相信建立於“再現存有”的真理觀。
事實上,以符號數據文字概念所“再現”的存有,永遠不會是存有自體,而只是對存有自體建構的一套“理解框架”。

西醫看待生命的方式正是典型的理解框架。
生命在其眼裡,被化約為只是可見的血肉之軀。可這就是生命的一切嗎?
這樣的觀物方式與相應此觀物方式的思維模態,就能成為“定於一尊”的真理嗎?

我所體會的現象學的真理觀,就是要打破並徹底解構此框架的遮蔽性、壟斷性、獨斷性與暴力性。而藝術正是解放此“再現存有”之真理觀的殊勝進路。

真正的藝術之眼,不是定於單一凝視點的理解角度,而是金剛經所云“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之不斷幻化生成中之“流動的凝視(flowing gaze moment by moment)”。

真正的藝術不服從將森嚴萬象層次豐富的存有“同一化”到獨斷或據有主流論述優勢的理解框架。
它採取近乎天台“一心三觀“(觀空觀假觀中以入於中道實相)之“流動的凝視”,以解構線性邏輯的思維模態所建構的論述霸權。

這就是我所體會現象學義下的藝術所服膺的真理觀。

這意義下的真理,不是以“對象性之思“來“再現存有”,而是通過”非對象性之思”以“冥合於存有“。
所以,相應此義下的藝術,其所有的努力,無非只是引導人從“住相生心”、“執相而求”的作繭自縛中,回歸“不住相生心”、“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之流動的凝視。

前者是線性邏輯;
後者是多元邏輯。

前者妄圖界定萬化,以掌控不斷在幻化生成中的動態存有;
後者則引導人在渾然一片氣機的感應與流行中,冥合萬化而直入存有之流。

枝微末節暫且不論,以作為根本立腳處的觀物方式而言,這也是我所體會的中西醫之辨。
此所以,我判別中醫近於“技進於道”而歸結於“道藝合一”之藝術,而非與道睽隔、自蔽於一技一藝的實證科學。

這正好相應鄔斯賓斯基在接觸葛吉夫“第四道”之前,即已孕生出之驚人洞察。它將邏輯的歷史發展做出如下精要的勾勒:


亚里士多德的理论化约如下:
A is A
A is not not-A
Everything is A or not-A
这些是面向观察的,不适于实验!

培根的理论加入了“时间”要素:
That which was A will be A
That which was not-A will be not-A
Everything will be either A or not-A
这是作为西欧实证科学文明的基础理论!

邬氏叙述的“第三工具(第三思考规范)”是与提升我们的世界知觉层次有关。因此用我们的语言去表现它是不可能的,勉强用语言表现就必然变成不合理的东西。把它公式化就是:
A is both A and not-A
Every thing is A and not-A
All is A

科學的邏輯正是整合前兩者。藝術,我特指現象學義下的藝術,則服膺於後者:


A is both A and not-A
Every thing is A and not-A
All is A


假如,林兄願仔細先體察我的發言脈絡,自會明白:
我的論點不但不必與您的臨床經驗衝突。
可能的話,在任何言說或觀物系統所據以形成的形上學基底,我這番哲學性的辨析,甚且可以提供一個另類的反思起點。

總之,中醫與西醫兩大體系都不代表一個定點,而必然有其交疊的範圍。
中醫所云療效,並非都經不起西醫科學儀器的檢證。
可有骨氣的中醫學者,原無需以符合西方主流醫學之論述模式而自傲,而要能找到足以與西方論述霸權分庭抗禮的立腳處。

所以,我特別關注的不是中西醫交疊的範域。
我感興趣的是:那無法在西醫方法學依附的實證系統裡被用科學數據予以確證並以SCI評比標準予以公開承認的療效。

這裡面真可以有定於一尊的檢證系統嗎?
真該有定於一尊的檢證系統嗎?

我一向反感這種不問脈絡的獨斷判準。
它缺乏細膩的反思,
又自陷於單一的凝視點而不見其妄......

以剛剛的問題意識為例:

中醫所達成的療效,都是西醫方法系統可檢證出來的嗎?

顯然,西方醫療科學,有一顯現的盲點:

若非限於可見的血肉之軀,而涉及貼著血肉之軀又不僅及於血肉之軀的“身外之身”(ex 血脈、氣脈、經絡、穴位、起心動念間的心脈發用等等....),這看不見的“身外之身”已上遂於“人文療癒”的場域。

人文療癒,可以用數據驗證嗎?
面臨生死大限的輕安自在,可以用數據驗證嗎?
輕安自在不算一種心靈層面的療癒嗎?
還是療癒只限於血肉之軀?

“身外之身”是我從余老師課堂所聽到的一個深具啓發性的概念。
也是他百死千難中以自身病苦之切身實感印證的寶貴體驗。

但,這看不見的“身外之身”,請問標榜科學實證的西醫承認嗎?
蕭宏慈風波正好做了現成的印證。
他宣稱的療效,在西醫眼中看來,是否事實,不重要。
重要在它未經科學實證。
何況
他非醫學院畢業。
沒醫學學位。
沒考取醫師執照。
沒專業發言權。
當然,他也不符衛生署法令,而得勒令開罰,強制出境。

我的問題意識就由此而生:

若不承認的話,是方法的局限?
還是真理的範圍果真如是狹仄?

進一步窮究:

試問,科學實證方法所不及之處,是否就是不存在?
是否就是沒價值?
或者說,西醫之儀器數據所檢證不出來的療效,特別是無法立竿見影馬上緩解症狀的療效,是否就是中醫的敗筆?

(當然,很多本位意識超強的“中醫師”立刻就要撇清,我們跟民俗療法是不同的。我門有博士學位、有考取營業執照、有專業發言權、有西醫系統的背書....,我暫且存而不論。)


我判斷林兄正是於此慨然有感,而在另一脈絡寫出了底下振聾發聵的質疑:

“重要的是,「真正的」中醫的確有療效,甚至許多方面比西醫強,在醫學無法脫離臨床需求的現實驅使下,不但西醫必須開始慢慢說服自己的確有另一套不錯的醫學可以與他們同時共存、中醫遲早也必須面對長久以來內部結構的一些盲點與包袱。
我想問的是:新一代的年輕中醫們不能再專業一點嗎?不能用純中醫的理論與病人溝通嗎?一定要強調自己是「御醫之後」、握有「神奇秘方」、「特殊際遇」與「特異功能」才能把病看好嗎?一定要在診間放幾本原文書、配合現代儀器、滿口檢驗數據、夾雜英文、針刺加電才叫中醫現代化嗎?一定要藉助西醫的加持才能獲得一絲絲的自信嗎?如果是這樣,那這門學問沒有存在的必要,年輕的中醫們也只是在浪費生命,中醫的精華只會越來越褪色,取而代之的只是一次又一次、一代又一代的消費中醫而已。”

這洞見頗富“後殖民論述”的解構意味!
我天生反骨。
看了自然是心生歡喜,稽首讚歎!
這論述若真能貫徹,與我的論點本就沒啥衝突。
我並未否定中醫的療效。
事實上,我只信任中醫的療效較能照應整體,而不會如西醫系統的侵入性治療,每以招致其他“副作用”作為片面療癒的代價。
我真正質疑的是:中醫的療效有必要或有可能交由西方實證科學方法來界定嗎?
這方法本身所預設的生命觀,有否可能就是戕害甚或毒殺生命的一把淬毒的利刃呢?
清朝大詩人龔定庵有感時局沈諳而無可為,因慨然賦詩以期許後輩:

“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 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材。”

相信,這也是林兄側身大學講堂的悲願所在。

中醫學子,真有骨氣,就不該安於“被殖民”的心態。
鎮日徒以所學所思能服膺西方主流框架尺度而沾沾自喜,彷若只要經過強勢主流論述的背書,就擠身為西方文化的“買辦型掮客”,並得借此衣錦榮歸以炫國人。
這些醜態,國內學術界觸目可見。
自喪反思能力,遂只能隨人腳跟,依人為食........
我寧見林兄培育出的新一代中醫學子,能夠不自陷學術分工之一技一藝。
過度仰仗精細之專業分工並甘於為狹仄之專業觀點所轄制,每意味著反思力的怠惰,而只能直接襲用主流論述的理解框架以替代學術彗命之批判性的繼承與創造性的轉化。

真有反思力,就不應輕易接受西醫體系背後的根本預設,而當以入室操戈的氣魄,直入虎穴,逕由其形上學的基點,予以原創性的顛覆。

這就不是“小眉小眼”地自陷別人設定的局戲裡“玩”些小格局的把戲;而是“大破大立”地翻轉整個局戲之所以成立的“凝視點”。

可歎的是:

真正表現出強大反思力,並足能以力挽狂瀾的氣魄對抗“現代化”撲天席捲而來的“同一化”勢力的思潮如現象學、詮釋學、存在主義、法蘭克福學派、後現代、解構主義者,都還是來自西方自身的理性傳統。

被殖民者如台灣學界,除極少數擁有清明自覺的例外,在此發言場域,還是喑啞而失語的!

最後,就節錄兩段來自西方主流論述裡的強大思潮逆流,總結我對此問題意識的思考:


“在抵制工具合理性或同一性思維對具體的、特殊的、非同一性的客體的宰制與收編的同時,阿多諾力圖通過反思啟蒙思想迄今以來所犯的錯誤、重振非同一性思維和摹仿合理性來糾正人類發展的方向,最終建立主體—客體間的非宰制性的交往自由。
由于結構化中的主體已經發展成為在龐大的社會體系下虛弱無力的客體化主體,從而無法承擔起社會變革的重任,所以阿多諾更多地還是將變革的可能性與思維活動聯系起來,而不是與社會結構的趨勢或社會群體的行動聯系起來。事實上,在他那里,只有闡釋性哲學與現代自律藝術才足以承擔起抵制宰制性力量的作用,尤其是現代藝術。後者實際上被視為社會改造和解放實踐的典範。”

”巴塔耶指出了藝術的另一個重要的功能,那就是,藝術所要打破和拒絕的正是以生產、吞吃和保存為目標的“習慣性的同質性”的世界,去解放那些被壓抑的異質性因素,從而在瞬間獲得存在的主權或“至
尊性”(souveraineté/sovereignty)。
巴塔耶認為,相對於以生產為基礎建立起來的世俗社會的同質性因素,存在着一个“聖性的世界”,它是以非生產性的“耗費”、“消盡”(Expenditure)為基礎的,與其有關的一切事物共同構成了異質性的要素,而“暴力,過度,精神錯亂,瘋狂,在不同程度上就是異質要素的特徵:在個人或暴民這樣一些主動的意義上,異質要素是違反同質社會法律的產物。“例如:梵谷......“

”藝術不是某種更高理性形式的範式,而是幫助我們沖破理性理解界限的手段;藝術在此代表的並不是一種更好的理解的整體,而是代表了拓寬主體、交往和經驗界限的可能性。“


志學敬覆


PS

Porsche Lin 提出幾個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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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rsche Lin ‎1.中醫的確有「解剖學」,與「內景」一樣是瞭解身體的其中一個管道。2.中醫是與臨床緊密結合的,志學兄提到的「中醫的進路更近於藝術與哲學」其實並不完全涵蓋中醫的特質,中醫仍然保有很純粹的科學性,但非科技性,必須從臨床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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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rsche Lin 至於高人被埋沒,這是體制殺人的最好證據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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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寶寶 中醫之大突破 台灣人不可不知樓中亮中醫師
4月18日 16:01 · 收回讚 · 1 人
林旻昌 我倒認為,
老師的百萬名琴和民宿概念也可稱上"道藝合一"吧,
悅人的音色搭配大器的庭院式住宅,
民宿主人的內涵氣度搭配民宿的絕美之境,
不管用什麼角度去看,都是"道藝合一"的精髓,
也是我一直在追求的境界和學習。
4月18日 17:57 · 讚 · 1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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