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天才風姿:遙睇,那宛若怒劍競出的星芒
朱志學寫於 2011年8月10日 10:40
學問格局本不該自陷一家一派。凡有能震懾、撐開、甚而顛覆、摧毀己見者,我都樂於消融到我生命裡。這是“跨界型”學問型態與“護教型”學問型態的根本差異。不知我者,以我為輕狂;殊不知,我面對真正的天才,絕對是虔敬受教,斂抑無閑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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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yul Lu 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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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t Keng 怕朱兄到今天尚未面對到真正的天才吧!!





耿兄何出此言?


您質疑我未必見過真正的天才?
這得看“真正”二字,究竟懸義多高?
以我而言,我追蹤的天才足跡,全憑他意識進化的高度,是否果真已入於莽莽蒼蒼、敻絕無人的孤獨之境。
我平生所志無他,正為了盡有涯之生以瞭解這些遠比我孤獨千萬倍的天才。
這是天命,也是悲願。
我全靠這份意志,對抗個人命運的沈落。
所以我愛極司馬遷的史記。這位太史公完全了然“化悲劇為悲願”的自我救贖之道。他在“報任少卿書”早做了極盡動人的刻畫:


“古者富貴而名磨滅,不可勝記, 唯倜儻非常之人稱焉。蓋文王拘而演《周 易》,仲尼阨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賦《離騷》;左丘失明,厥有《國語》;孫子臏 腳,兵法修列;不韋遷蜀,世傳《呂覽》;韓非囚秦,《說難》、《孤憤》;《詩》三百篇, 大抵賢聖發憤之所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鬱結,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 來者。乃如左丘明無目,孫子斷足,終不可用,退而論書策,以舒其憤,思 垂空文以自見..........”


好一群倜儻非常的至性至情人物。


對我而言,這古劍般藏諸名山、沈埋經卷而為俗情眼界所輕忽的“精神世界”,只消縱情馳騁一番,俯拾可見天才留下的千古紋跡!


此則陶潛泳荊軻所寄慨者:


“昔人雖已沒,千載有餘情........”


史蹟斑駁,文采猶在。


試問:
遇上這等天才,機緣很渺茫嗎?


不!全在乎眼底一雙火眼精睛是否真如太史公一般煉就出“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辨”的眼界。


只要眼界深銳,視域廣漠.......
萬千經藏,隨你翻揀,何處不是天才的蹤跡?


這是史冊裡的天才。
若論平生交遊,我前天才有感而發:


細細尋繹,我這輩子師友緣份卻殊為奇崛,蔚為大觀。東坡半生流放,可回首平生,卻於蕭瑟暮年有"九死南荒吾不恨,茲遊奇崛冠平生"的豁然。所以,我雖也命途多舛,只要念及有幸交遇的師友奇緣,僅此已可堪告慰平生.......



正因師友奇緣特佳,生平所親炙天才、名士之流,星芒璀璨如怒劍競出,這些極盡個人性的遭逢經驗,午夜夢迴,餘緒杳渺,每令我每有忽逢幽人、如見道心之嘆!


這一切不可思議的法緣,都讓我敬畏有加。
感念至極,發為文字,集腋成裘,倒也燦然可觀。
此亦佛門所云“大事因緣”是也!


如是因緣如是法..........
能不讓我再三致意,以聊表孺慕之忱?




志學敬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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