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企業「薰衣草森林」創辦人之一的詹慧君十四日驚傳去世,薰衣草森林昨晚發布消息指出,詹慧君因罹患肺腺癌轉移腦部,廿天前因為頭痛到台中榮總就醫後,醫師告知「癌細胞有些失控」,昨天上午從醫院返回卓蘭老家後拔除呼吸器,就在十一日剛過四十四歲生日的第三天去世。
1月15日9:35 · 讚 · 1 · 移除預覽

許禮安 可惜她最後沒去住安寧病房
還戴著呼吸器離開醫院回老家
跟法鼓山聖嚴師父的結局一樣
竟然還插管回到金山的法鼓山
哎呀/哀呀
安10201151339高雄市張啟華文化藝術基金會
1月15日13:40 · 收回讚 · 1

朱志學 原來如此.........
可依我看:
所謂落葉歸根。
反正到頭這一身,難逃那一日。
既然不論待哪都不免一死,回到對自己有特別意義的地方靜待最後一刻,未必不好!
換是我,也只想倚坐自己庭園一角,在日暮將盡前,享受陽光山林雲氣最後的照拂,然後安然謝世........
1月15日14:10 · 已編輯 · 讚 · 5

許禮安 其實她大可早早在家接受安寧居家療護服務
不用等到最後一口氣才用呼吸器做個樣子回老家
星期三6:24 · 收回讚 · 1

朱志學 急景凋年在即,卻猶有此誤判,一味迷信“正向思考”恐怕要付很大責任。
它顯露人對不可逆阻的真相,懷抱著如何強大的恐懼:他不肯接受生成幻化中漸露敗相的”破局“,竟嚴重悖離自己頑強投射的命運圖像?

“正向思考”背後,總是潛伏著一個讓人執持不放的命運圖像。於是~

“即使醫師告知親友們要有心理準備,但慧君一直很樂觀面對病痛,也堅信自己一定能過這一關,沒想到病情急轉直下..........."

當死神已狠戾咬住咽喉,才丟盔棄甲地倉促敗走,人生至此,還真只能用呼吸器做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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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蘭‧巴特﹙Roland Barthes﹚《米什萊》:

「觀念的名字是智慧,可是這種智慧不過是一幅智慧的漫畫……本能、民間智慧和直覺都是雌性環境的原初形態;我們知道,跟觀念的不結果實的震撼力相比,雌性環境保持著真正的能產性…眼淚是另一種孵化環境……因為淚水是善意的擴張的液體環境」

案:

理性所傲慢自恃者,每表現在強把一切存有納入“概念”以型構理性主體所要求的客觀秩序。這飄散著“宰制”氣味的秩序,在另一隱微的面向,卻是建立在對“雌性環境”的遺忘。遺忘,意味著與“能產性”的源頭(being in itself)發生了“疏離”。

所以,當羅蘭巴特寫下:

“雌性環境保持著真正的能產性…眼淚是另一種孵化環境……因為淚水是善意的擴張的液體環境。”

我不得不擊節讚歎:
關於眼淚的哲學性主題,德希達之外,羅蘭巴特也獨具隻眼地洞見~淚水孕生的孵化環境,提供了疏離者與母體恢復直接連結的救贖可能。

作為與萊維納斯、德希達、傅柯、德勒茲同ㄧ年代的法語系思想家,羅蘭巴特,果然也毫不意外地對那川流彼此間的相近體悟,以其深致獨到的語彙,給出了充滿原創力的表達。細味之,每一個字,都以其風格獨具的文體,巧妙切開理性織錦繁複的硬繭,而後讓隱蔽於理性幻象的眼睛,得以在淚水的洗滌下,沿著全新的感知進路,直抵域外(otherwise than being)的深淵。

2013.1.14 哲思零縑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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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羅老師^^

誠如您信中所言:“結構性思辯和生命體驗的平衡結合才能使哲學活動的意義圓滿充實...也許你我的智能性格不同,但是對於存有與哲學的追求應是殊途同歸。”
此語點滴在心,如今體會是益發深沈了^^

我也感念您捎上的祝福:“願您於清靜山林之中盡情沉浸於哲思的愉悅!”
我一直對海德格依偎至深的森林小屋頗有所感。
小屋給予他的庇護,一如巴舍拉空間詩學義下的“鳥巢”,在溫柔的包覆中給予了他安靜蘊思的存在基點。
舉世驚動的學術著作,對海德格而言,原不是待在暗無天日的研究室裡對著電腦螢光幕寫就,而是徜徉在山林之氣的吹拂下,如風行水上,自然成紋...........
“驚天動地”的思維突破,孕生於“寂天寞地”的詩意棲居!這事實本身就意蘊深長。
我由衷相信,是山林之氣的日夜洗鍊,讓海德格親切窺探了“存有之外”生機流衍的奧祕自體。
這構成了“存在性之叩問”所以可能的強大支撐:
於是,凡有所作,不再囿於以文字解文字,而是直入文字背後不可見的深淵,而後,在深淵的晃漾攸移中,留下以存在(the saying)解文字(the said)的蹤跡............
相對台北永遠灰沈沈的天空,您一定不難理解,“清靜山林之中盡情沉浸於哲思的愉悅”,是如何予我身心難以言喻的飽足感。
此所以在花蓮的日子,我總是不忘與陽光有約。
我會端上一杯自己親手烘培研磨現煮的黑咖啡,而後移駕戶外的庭園桌椅~
閒坐、沈思、種花、蒔草、觀山、觀雲、閱讀、寫作...........
暌違一日,則渾身躁鬱,忽忽若有所亡...........
飽浸山林之氣的閱讀,早不覺內化為我生命基因裡的強大根性 ; 這樣的“身體感”,又反過來支配了我的思考。
我訝異於這緊密貼附身體經驗所延伸出的精神動向。
它開啓了我迥異往昔的感知進路。
也讓我更親切地印證余德彗老師信中私語所云:

“任何思想都是以身體為優先。任何思維都以身體為基礎。
更精確地說,人會怎麼想怎麼做,都隱藏著身體的支配,直到現代,哲學家才承認,所有的思想都是身體化思想。”

我近日在德希達和羅蘭巴特關於“眼淚”的深邃哲思裡,也看見了相近的體會。
在各自的脈絡裡,他們不約而同地寫下~

「眼淚~而非視力,是眼睛的本質。」

「只有人類知道如何超越看見與知道,因為只有他知道如何哭泣。」

「眼光的實質不是視力而是眼淚,……揭示性或啟示性的盲目,那顯露了眼睛的真真實實的盲目,是為眼淚遮蔽的凝視。」

「當淚水遮蔽了視力的那一刻,它們揭示了眼睛真正的功能。……眼睛的終極目的是使視力探尋而非觀看,關注祈求、愛、歡樂或悲傷而非打量或凝視。」

~德希達(Jacques Derrida)《Memoirs of the Blind: The Self-Portrait and Other Ruins》

「觀念的名字是智慧,可是這種智慧不過是一幅智慧的漫畫……本能、民間智慧和直覺都是雌性環境的原初形態;我們知道,跟觀念的不結果實的震撼力相比,雌性環境保持著真正的能產性…眼淚是另一種孵化環境……因為淚水是善意的擴張的液體環境。」

~羅蘭巴特﹙Roland Barthes﹚《米什萊》

多簡練而深刻的洞見^^
此非深於理性之障蔽者不能言。
伊底帕斯若真見及於此,就不必挖瞎自己那雙用以支撐理性運作、實則拘限於視力而曠廢其更深本質的眼睛。

我因深思:
理性所傲慢自恃者,每表現在強把一切存有納入“概念”以型構理性主體所要求的客觀秩序。這飄散著“宰制”氣味的秩序,在另一隱微的面向,卻是建立在對“雌性環境”的遺忘。遺忘,意味著與“能產性”的源頭(being in itself)發生了“疏離”。所以,當羅蘭巴特寫下:

“雌性環境保持著真正的能產性…眼淚是另一種孵化環境……因為淚水是善意的擴張的液體環境。”

我不得不擊節讚歎:
關於眼淚的哲學性主題,德希達之外,羅蘭巴特也獨具隻眼地洞見~淚水孕生的孵化環境,提供了疏離者與母體恢復直接連結的救贖可能。

作為與萊維納斯、德希達、傅柯、德勒茲同ㄧ年代的法語系思想家,羅蘭巴特,果然也毫不意外地對那川流彼此間的相近體悟,以其深致獨到的語彙,給出了充滿原創力的表達。細味之,每一個字,都以其風格獨具的文體,巧妙切開理性織錦繁複的硬繭,而後讓隱蔽於理性幻象的眼睛,得以在淚水的洗滌下,沿著全新的感知進路,直抵域外(otherwise than being)的深淵。

就某個隱微的意義而言,我從中領會了山居歲月何以對我展現為一種無可悖離的命運強度。
那是一種承響於存有之外,卻又直透魂命內裡的深秘召喚。
這意味:近一千個日子下來,有一些潛移默化的改變,日升月落、星移斗轉間已無聲無息地滲入我的身體細胞並漸行扭轉了我的感知進路。
這全新的感知進路,與山居歲月原密不可分。
它就孵化於此“雌性環境”的原初型態。

衷心感謝羅老師回信相勉!
倘蒙不棄,我靜待日後的問學因緣.......

後會有期^^

朱志學 2013.1.17 寫於花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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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羅老師^^
還惦著為我寄上此文^^

猶記,學期初,我因著課表上Levinas之名,無意間闖進了您的 課堂。
回頭想來,這真是特別幸運的因緣。
若非余德彗老師,我不會注意到Levinas的存在 ;
若非注意到Levinas的存在,我就不會有機會循著他的名而走進您的課 堂。
一學期下來,我很清楚地意識到:這因緣在我個人的學思啟悟歷程中, 絕對是舉足輕重的!
是您的課,讓我從余老師那兒汲取的飽滿靈思,得以安放在更精嚴、也 更具架構性思辨的哲學基底上。
假如余老師飽浸存在體驗的詩意沈思是顆顆晶瑩圓潤的珍珠,從您的課 堂,我把握到的卻是那能夠將散落的珍珠給貫穿成鍊的絲繩。
雖 然我對Levinas的吸收還很有限,日後猶有待更扎實的學力以厚實 之。
但相對於聽課之初,即令對Levinas僅止於大脈絡的掌握,已自 讓我受益匪淺。
Anyway,這堂課已告一段落。
我將重回花蓮,在 一方獨屬自己的土地上,安靜展開我的耕讀生涯。
可余師遽逝,欲語 無人........
這意味:我將重回 獨學無友的困局。
即以我目前亟欲消化的西洋哲學史而論,回花蓮後,也只能在 自行參學中“摸石過河”。
可我自恃Levinas 格局開闊又極具縱深性的哲思路數,已提供了我一個絕佳的 切入點,以旁通其他哲學名家。
他啓迪了我前所未至的眼界 ; 這眼界涵蓋的視域,我相信,足以讓我通過更寬廣 的理解基底來消納以前無力把握的思想。
我必須說:這分自信,正是從 您的課堂上逐步積澱成型的。
我從中領受了舊日 凝視點的突破所帶來的解放與痛快!
這正 是您的課,何以讓我分外感念,也分外珍惜的地方。

學期終了,謹再次謝過您予我的深遠啓迪!
至少,您已使Levinas,從一個缺乏實感的名相,深化為引發我 強大“哲學暈眩”的“面容”。(借德勒茲語: " Immanence is the very vertigo of philosophy.")
這意味著,您已讓Levinas成為我生命的一部份。
從此,在我的閱讀版圖中,我不可能再離開他予我的精神澆灌。

農曆春節在即

謹於歲暮年終時 分
獻上我最誠摯的新年祝福

後學 朱志學 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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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學寫於 2012年5月25日13:22 ·



重讀余師為美玲老師舊作寫下的序文,箇中深沈的況味,於今讀來,越是咀嚼不盡......
親炙余師兩年多來,每上一次課,就好似又蛻一層皮。
聽課之餘,偶爾走神,我每歎服余師如何通過“語言”而抉發出那來自更深基底的“非語言質素”?
我暗自思恃:為何同樣是運用文字,余師的語言卻獨能不落“知見進路”的陷阱,反而讓自己隨手拋撒出的每一個字,彷若像生了對翅膀的精靈,吟鞭所及,隱蔽文字背後窸窣作響的深淵漩流也瞬間奔湧呼嘯而至。

這絕對比視語言如毒蛇猛獸偏又無力馴服的沈默者高明多了!

何則?沈空滯寂的斷滅空,終不及入於殺活自在的“妙有真空”?

我忍不住想起了老師近日常提及的吉爾德勒茲(G.Deleuze)。
他別出心裁地定義:「內在性即是哲學的暈眩」(Immanence is the very vertigo of philosophy)。
暈眩這兩字,下得真好^^
依我體會,深淵的巨大漩流帶來的暈眩,只來自被文字隱蔽的內在平面。
這意味,只有當我們能通過“暈眩”作為支撐語言表達的“非語言質素”,我們才第一次觸及了:文字不只是文字,文字背後另有深淵的諦義。
事實上,這也是余師在語言的運用上總能“曲徑通幽”的奧妙所在!語默間,看似清風徐過,水波不驚..........細味之,方驚覺老師是如何以自己取徑獨異(singularity)的風格,敲開了每一個字背後悄然隱匿的深淵,並通過此暈眩逼人的深淵,帶出了將言說者與聆聽者給包攏一體的存在漩流.......這就瞬間摧廓了圈禁聆聽者的“知見”硬繭,而令累劫窒息不得出路的生命,得以重新徜徉於飽蘊身體感的“母體“之流。

正是通過這層領悟,當我重睹美玲老師如何”只從文字知見上尋求了悟”,到經由祈克果“絕望的一躍”而扎根於“以身體為實修的界面”..........
我彷若第一次真正看明白了這句話!
我已隱約可感:那自不可見的實存經驗裡跌宕迴盪,而後沿著自身體氣脈一路盤旋縈繞而上的力量,如何掃蕩滌盡了那附骨深微的憂傷?

美玲老師說得透:

“只從文字知見上尋求了悟,未能以身體為實修的界面,反而會自以為是、越纏越深,即使能挖到深處去,也紋風動它不了。”

可如此明顯的偏失,自己卻長年渾然不覺,而一意孤行若是?

美玲老師百死千難中悟得的“以體療傷”進路,鞭辟入裡處,果真直透存在內核,令人無可躲閃!

我雖猶未能以"太極"作為“身體進路”,所幸,已然有根底的古典鋼琴修行,卻多少讓我可以從中印證了相近的體會。

沒錯!知見上想像自己琴鍵上的手勢起落可以如何柔軟曼妙,都純屬空談。
只有通過身體進路扎實而綿密地層層打通那長年隨心識糾結而如蛆附骨以至於氣血淤滯的筋骨穴脈,那才叫“得之於手,應之於心”。
否則全是自我感覺良好的戲論罷了!




志學2012.5.25 心影残箋

出處: 從哲學的暈眩( the very vertigo of philosophy)躍向以身體為實修的界面~2012.5.25重讀余師“遠離悲傷”序言有感 - 蓓森朵芙琴屋 - udn城市 http://city.udn.com/54854/4828223#ixzz2HdNHG9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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