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詞
有沒有人告訴你
當火車開入這座陌生的城市,
那是從來就沒有見過的霓虹.
我打開離別時你送我的信件,
忽然感到無比的思念.
看不見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
我聽見有人歡呼有人在哭泣.
早習慣穿梭充滿誘惑的黑夜,
但卻無法忘記你的臉.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愛你,
有沒有人曾在你日記裡哭泣.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在意,
在意這座城市的距離.
當火車開入這座陌生的城市,
那是從來就沒有見過的霓虹.
我打開離別時你送我的信件,
忽然感到無比的思念.
看不見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
我聽見有人歡呼有人在哭泣.
早習慣穿梭充滿誘惑的黑夜,
但卻無法忘記你的臉.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愛你,
有沒有人曾在你日記裡哭泣.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在意,
在意這座城市的距離.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愛你,
有沒有人曾在你日記裡哭泣.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在意........
目前分類:閱讀劄記 (142)
- Jul 05 Sun 2009 01:24
陳楚生【有沒有人曾告訴你】~ 好久沒聽到這麼讓我動容的歌了 ~
- Jul 04 Sat 2009 01:55
輕輕拂過靈魂的朋友
點滴在心^^
這篇文章像X光一般,隱隱照見心裡不爲人知的痛處。
其實,能擁有這般似有若無,卻又如
吹面不寒楊柳風地輕輕拂過靈魂的朋友,
是百世修來的福份。
茫茫網海,若無緣遇上這等總是溫柔守候暗處的聆聽者,
當你覺得日子越活越像一顆枯樹,又如何對抗得了生命的遺忘?
塵泠
引文:http://tw.myblog.yahoo.com/jw!Rg0xrvWLHw4Xoss5LK.PTypIhXtG1KA0IAhS/article?mid=22317
- Jul 03 Fri 2009 01:57
Eckhart Tolle給尋求心靈力量的你十個提醒
你的不快樂不是因為你的生命處境,
而是因為你心智的制約反應。
Your unhappiness ultimately arises not from the circumstances of
your life but from the conditioning of your mind.
人類的現狀是:迷失在思考之中。
提供你一個新的靈修練習:對你的思緒別太認真。
The human condition: lost in thought.Here is a new spiritual practice for you:
don’t take your thoughts too seriously.
當你與當下為友,無論你身處何方,
都會感覺像回家般自在。
如果你在當下無法感受到這樣的自在,
那無論你到哪裡,都不會感到心安。
When you make friends with the present moment, you feel at home no matter where you are.
When you don't feel at home in the Now, no matter where you go, you will carry unease with you.
任何你所對抗的、難以接受的,
一旦被你全然接納,都將引領你進入平靜。
Whatever you accept completely will take you to peace,
including the acceptance that you cannot accept,
that you are in resistance.
人類彼此的互動,可以是煉獄,也可以成為偉大的靈性修行。
Human interaction can be hell. Or it can be a great spiritual practice.
當痛苦發生於你的伴侶或自己身上時,看著它。
當你不再無意識地認同於它,當你能夠於內在觀察它,
你就不再餵養它了,而它也將逐漸失去了能量的補充。
Witness it as it happens in your partner or in yourself.
When your unconscious identification with it is broken, when you are able to observe it within yourself,
you don't feed it anymore and it will gradually lose its energy charge.
受苦真的是必要的嗎?是,也不是。
如果你未曾經歷你所經歷的痛苦,
那麼你將不具備身為一個人的深度,
不會懂得謙虛,不懂得慈悲,
你也不會現在聽著這些話了。
痛苦是必要的,直到你明白了它並非必要為止。
Is suffering really necessary. Yes and no.If you had not suffered as you have, there would be no depths to you as
a human being — no humility, no compassion. You would not be listening to this now. Suffering is necessary until
you realize that it is unnecessary.
當你痛苦時,當你感到不快樂時,請全然臨於當下。
所有不快樂或苦惱,都難以在當下活存。
When you are suffering, when you are unhappy, stay totally with what is Now.
Unhappiness or problems cannot survive in the Now.
人們對於各種「結束」總是感到不自在,因為每個結束都
是一次小的死亡。朋友聚會、假期、孩子要離家了,無論
何時,事情每到了尾聲,你也小小地「死」了一次。每天
學著這樣死去,你對生命就開放了。
People tend to be uncomfortable with endings, because every ending is a little death.
Whenever an experience comes to an end — a gathering of friends, a vacation,
your children leaving home — you die a little death.
By learning to die daily in this way, you open yourself to Life.
寂靜下來,沉思自然,
將使你從那個「我」,
那個製造麻煩的高手之中解脫出來。
The contemplation of nature can free you of that “me,” the great troublemaker.
- Jul 02 Thu 2009 04:16
隱藏愛情本質裡如影隨形的荒謬性....
說得透徹!
是版主自己的文章嗎?
佩服!
這樣絕對寂寞,絕對孤傲的女人,終究會再進入下一段愛情。
可歎她下一個男人,正恣意撫觸眼前這貓咪般鑽入懷中撒嬌的女子,他看不見的是~
彷若向日葵般溫柔仰望他的女子,依然是前一任愛人凌越時空繼續以煙癮支配的女子。
這可憐的男人愛上的~
只是另一個男人的影子。
這裡面隱藏著愛情本質上如影隨形的荒謬性...................
塵泠
PS
引文出處:
http://tw.myblog.yahoo.com/jw!Rg0xrvWLHw4Xoss5LK.PTypIhXtG1KA0IAhS/article?mid=22112&page=1#22214
左手是煙,右手寂寞
身邊的很多人都抽煙,但是很少有人理解抽煙的意義,
曾記得有個人類學教授說過,抽煙,不是因為煙裏的東西會上癮,
上癮的是抽煙的那個姿勢,那個姿勢對抽煙的人來說,
已經是無法改變的習慣,當習慣慢慢無法改變的時候,
就成了身體中的一部分,誰也沒有能力去把它刪除,除非死亡。
有句話被很多矯情的人用濫了,但是我還是要用一次,左手夾煙,
擡頭,用45°的角度看天空,那是絕對的寂寞,是絕對的孤傲。
也許有人不屑這句話,我想,總有一天,
當你真正的用這個姿勢抽煙的時候,你仔細想想,
你是不是寂寞呢?
每個人都會愛上別人,
當你發現自己總會拿原來的愛人和現在的愛人比較的時候,
你就不自覺的感覺到,
原來的愛人有許多的習慣已經融入到你的身體,
你總拿著他(她)的習慣支配自己,這個時候,抽支煙,
看看自己是不是用的左手夾煙。
記得有“許願煙”的說法,還有在煙上寫字。
許願煙,每次拆開一包煙,找一根,反向插進去,最後抽。
煙上的字,據說可以吸到肺裏,那是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我嘗試過這兩種方法,或許是自己欺騙自己而已,
或許都是騙人的鬼話,可是我情願被欺騙,
情願做這個煙誓的奴隸。
那一年,我愛上了吸煙!
那一年。我遇見了另一個你!
在過去的那一年,我失去了好多,好多,
曾經的我已經和自己SAY GOODBYE了!
煙,才是可以陪自己一輩子
- Jun 30 Tue 2009 15:13
麥可傑克森死前最後排演影片
麥可傑克森死前兩天演唱排演照片曝光
2009-06-30 中國時報 【中央社】
娛樂網站TMZ今天報導,流行天王麥可傑克森為了倫敦演唱會,死前兩天在洛杉磯排演,照片中的他身形消瘦,但舞姿丰采不減。
在麥可傑克森(Michael Jackson)緊急送醫與死亡新聞發展一路領先的TMZ娛樂網站,今天刊登了這位男星生前最後一次在舞台上排演的照片。
TMZ報導指出,為了計畫中即將展開的50場倫敦演唱會,麥可傑克森過世前兩天,在洛杉磯的大型體育館「史戴普斯中心」(Staples Center)進行彩排。
TMZ網站刊登的四張照片中,麥可傑克森看起來身形消瘦,但舞姿丰采不減。其中一張照片,麥可傑克森身穿紫色長袖襯衫配黑色長褲,右手拿著麥克風,笑得頗開心。
演唱會主辦單位AEG Live今天也宣布,已經購買麥可傑克森演唱會門票的共計75萬多名觀眾,將可獲得全額退費。
AEG Live在聲明中也指出,除了全額退費之外,觀眾也可選擇以當初購買門票原價直接兌換具有收藏價值的「紀念票」,這張「紀念票」上有麥可傑克森親自設計的圖案。
麥可傑克森倫敦演唱會門票價格從82美元至124美元不等。根據媒體報導,在麥可傑克森死前,他的倫敦演唱會門票銷售已經達到9000萬美元。
曾於1980年代轟動全球的麥可傑克森,25日下午在洛杉磯過世,得年50。確切死因有待法醫解剖釐清。
980629
- Jun 30 Tue 2009 12:31
So sad For Poor Michael Jackson.......................
- Jun 27 Sat 2009 20:43
閱讀劄記:愛情是虛幻的客體穩定性
看到一段文字:黑格爾說得太好了~Man does not desire an object; he desires the object’s desire.
人並非渴望一客體,而是渴望那客體的渴望
Man does not desire an object; he desires the object’s desire———黑格爾
日本漫畫家弘兼憲史的名著《政治最前線》中,滿懷理想的加治隆介,最後終於當上總理。當他發表就職演說後,走出議會殿堂時,眼前突然出現剛過世不久的情人一之關鯰美的身影,鼓勵他說:「隆介,你的演說太精彩了。」當加治隆介含著眼淚回憶時,一之關小姐的身影,忽然消失。另一個著名的例子,來自米蘭‧昆德拉《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男配角弗蘭茨教授死前從歐洲千里迢迢到柬埔寨邊境,只因為柬埔寨讓他想到舊情人薩賓娜。昆德拉說,當汽車沿著泰國公路顛簸行進時,弗蘭茨能感受到她的眼睛久久地盯著自己。
支持人生存的兩大力量,一是愛情,一是存在自己心裡的「他人」的注視與肯定。那麼,愛情是什麼?愛情就是一種「客體穩定性」的建構。當我們深深愛著一個人時,朦朦朧朧中,我們還是會感覺到,即使情人不在眼前,他的氣息,他的身影,他的味道,還是圍繞在我們身邊。
但,追根究底地想,所謂「客體穩定性」,原本就是建構在人類對其他人╱物的想像。客體或許存在,或許已經消逝,但客體的存在或消逝並不是關鍵,關鍵在於主體對客體的想像。也難怪愛情的感覺常是虛幻的,當你思念著情人時,他或許正在想念好久以前一夜情的網友。
- Jun 24 Wed 2009 02:23
突然之間,一切顯得明白清楚:實際的人生其實是場挫敗。
米蘭昆德拉說得真好:
"史詩裡的英雄常是征服者,如果他們被征服,至少也會在嚥下最後一口氣以前維持他們壯闊的格局。
唐吉訶德被征服了。可是卻看不到什麼壯闊格局。
因為突然之間,一切顯得明白清楚:實際的人生其實是場挫敗。
面對這場不可避免的挫敗,也就是我們所稱呼的生命,我們唯一能掌握的就是嘗試去了解它。
這就是小說藝術存在的理由。"
我從這段閃爍著真理火花的洞見更加看清並確認:
你無法挫敗一個追求了解,而非追求征服的人。
因為他達成的是沒有人能奪走的成熟,而非依因待緣、繫諸命運的成功。
面對這段情殤的自處態度亦當如是~
把自己的心
安置在平靜的追求上。
相較起落不常的愛情裡映現的病態人格,
以及由此蒼白貧血的人格延伸出之
空有甜蜜承諾卻不具兌現能力的戀人絮語 ..........
潛身藝術的寂寞修行,對我而言, 更近乎這類平靜的追求。
塵泠
- Jun 23 Tue 2009 17:05
你所愛上的人,並不具備你所心儀的人格特質?
閱讀劄記與斷想:
"什麼叫討人喜歡?"蘇格拉底問道。試著讓我們更清楚自己對別人的渴望究竟是什麼?
他提出:
當我們想到心愛的人,就會在他們身上找到心儀的特質。
我對此卻不免掩卷歎息.............
只因越來越清晰地洞見:
充斥在平庸愛情裡常見的悲劇正是~
你所愛上的人,相處越久,越看清她並不具備你所心儀的人格特質。
這樣的愛經不起時間的淘洗..........
時日越久遠,越顯示那無法自欺的殘酷事實:
你曾經愛上的只不過是
用來轉移或填補自己心靈缺口的浪漫想像
這說實了,只是一廂情願卻不符事實的主觀憧憬...............
所謂
“情人眼裡出西施“?
情人【眼裡】的西施只是主觀投射的幻覺。
真有西施之絕世姿容與美好性靈,那是仇人眼裡也無法否認的。
但有幾人能遠離此顛倒夢想?
塵泠
- Jun 17 Wed 2009 03:55
天教心願與身違..............
這話讓我如遭電擊。
簡潔的筆力,卻霎時掀動我最深的心事:
"願能追回與妳交會的時空,
就在那一瞬間,
開始並結束。"
可惜,未能禪機早悟,終落得~
天教心願與身違..............
悔之無及!
- Jun 17 Wed 2009 03:00
偶然撞見ㄧ段文字,讓我心裡湧起一道強大暖流:我相信在這宇宙中有一群人是被揀選的【閱讀劄記】
我相信在這宇宙中
有一群人是被揀選的
有著與一般人不同的任務
但是一樣要經過世俗磨練
只是
承受的比一般人多 過程也比一般人辛苦
信心也曾動搖 良善會被質疑 真理也被考驗
累了 靠著彼此撫慰
被揀選的人 也許會遇到 也許不會遇到
也許就像平行線一般各自經歷著不同的苦難
也或許會糾纏在一起共同面臨著考驗
這考驗也許讓我們是情人 也許是朋友 也或者是仇人
但是最後 彼此會知道這意義到底是什麼
人生很苦 被揀選的人更苦 快樂非常短暫
支持彼此的 是一種信念
這信念是什麼 時間會告訴我們
被揀選的人 沒有辦法庸庸碌碌的過著
平平靜靜的生活 從不屬於我們
但我相信 .........有一天這些人會伸出翅膀 發出金色的光芒 到屬於他們的
地方
lingo0429 於 March 9, 2009 03:46 PM 回應
- Jun 15 Mon 2009 23:48
我說啊,我說~【閱讀劄記】
影片出處:
http://www.youtube.com/watch?v=1VEbHos0Z_k
親愛的:
日子沈澱越久,對妳的思念卻越來越深。
好久沒去家樂福了!
還記得沿著河堤直行,會經過一處繁花遍野的生態公園嗎?
上回經過時,我為妳在花團錦簇的綠茵上拍下好多相片。
此刻,再度經過這兒,我駐足良久,花兒都不在了, 妳也不再依偎身畔!
我為此惆悵很久!
怎麼會想念妳想念得這麼深啊!
今天看到一部得奬動畫~【我說啊!我說】
一個同樣承受情殤的大男生,把失戀者的心情轉化爲這部動畫作品。
假如是過去,我一定跟妳一道細看,並一起分享討論。
現在卻只能在這部短片裡,獨自咀嚼一種無人可解的憂傷。
兔死狐悲,只因在對方身上看見自己逃不開的命運!
但仔細想想,真逃不開嗎?
還是自己性格鑄成的悲劇命運?
一生負氣成今日,四海無人對夕陽。
我在下頭這篇文章,照見自己深沈的憾恨!
很想跟妳說,對不起.................
但一切都太遲了!
網海茫茫,
曾經作為我暗中聆聽者的妳,我卻已不知何處尋妳..................
- Jun 15 Mon 2009 22:32
俯仰山海邊境
▲夢想24小時▲-俯仰山海邊境
2009-06-15
中國時報 【?李韻儀/文】
夢想,不是用來暫時遮蔽現實的甜美麻藥,更是一步一印的漫長實踐過程。我選擇俯仰於這山與海相擁的遙遠邊境沃土上,心甘情願地胼手胝足灌溉我已萌芽滋長的夢想……。
最近,斷了聯繫許多年的大學同學,透過神奇的google搜尋到我,毋須大費周章穿越半個台灣以相晤促膝,我的老同學已透過零距離、凡登錄必留痕跡的網路世界,填補十年在彼此生命的缺席。他說:「看到妳可以在自己的興趣上討生活,真的讓人羨慕!回到台灣後,很多的宿命讓我走不開,很多的沉重,讓人放不開……生活的壓力讓我很入世。」
這樣伴隨著哀怨自己身不由己的艷羨之詞,幾乎每天都會從不同人口中聽個好幾遍。有時候,同樣的意思會轉換成不同的句子:「好棒喔!這麼年輕就可以這麼悠閒的過日子!」或者「好勇敢喔!可以離開都市,跑到這麼遙遠的地方生活!」……諸如此類,我們的生活彷彿成了人們想像中,知識青年自我放逐至邊境的浪漫傳奇。
是的,三十出頭這個年紀,我的同學們正在都市的某個角落努力浮沉,為事業打基礎,為剛剛成立的家庭奮鬥,或許正為了剛出世的孩子此後二十年的教育費而未雨綢繆。如果這是人生必然的常軌,好吧,我的選擇確是有點不同,離開校園同時也離開了出生成長的台北,晃蕩到台東海邊小村莊,這裡聚集著一群同樣深受山海與此地特有人文氣氛召喚的藝文實踐者。這八年來,我從滿腦子浪漫邊境夢想的都市知青,實際下鄉後變成三餐不繼的藝文雜工,然後一點一點累積至今,有幸認養一個依偎著海岸山脈,眺望太平洋的絕美所在,實實際際經營著一個可以渾然天成地融合大自然與人文藝術的生活空間。但即便我的生活一樣終日為了如何活化經營一個空間,以維繫自身生活的、社會的、理想實踐的存在,一如日昇月落地無盡運轉著,對於未曾在此地生活的「社會人士」而言,我是還沒進入社會就歸隱了自然。
當大部分人說:「真好,你們這樣年輕就可以過退休生活!」往往透露的不僅是一種既定成見,語言的深處與眼神交會時隱隱流洩的除了表面的羨慕、忌妒、驚嘆之外,還有隱約的譴責、質疑與對自己受困於常軌的不甘願。好像我們選擇在山海自然間實踐生命,是在逃避家庭責任,背叛社會價值似的!而留下的汗水,耗費的心思,雙手間流逝的青春,就這樣被視為輕描淡寫的消遣?然而,不正是在這誠實的大自然的天空之下,文明的血脈才能真正地涓涓流佈嗎?然而,人只要有夢,實踐夢想哪有不辛苦的?夢想,不是用來暫時遮蔽現實的甜美麻藥,更是一步一印的漫長實踐過程。同樣必須求生存,此地與都市最大不同在於,工作疲憊之餘,人世浮沉之外,看一看環繞著己身的蝶飛鳥鳴、薄雲依偎蒼翠山巒、湛藍天空親吻著碧藍的海、無語凝立海天交界的綠島……於是忘卻營營──於是對生命、對宇宙仍是無限感激。
這就是我們想把自己「種」在這裡的原因啊!除了無時無刻無盡地被自然之美與力量包覆著,更真真實實存在著人與人之間無所奢求,只是單純真誠看見彼此的對待!就像即使完全聽不懂各族母語,原住民的歌聲也總讓人落淚,因為那從靈魂深處滿溢而出的聲音,也將指向聽者的靈魂深處。
不論選擇哪一種生存方式,都得付出努力與代價,看見自己的旅程,從來都不是輕鬆愉悅的,重點是,你清楚知道自己的選擇嗎?甚至是,你知道自己是有選擇權的嗎?
我,三十三歲,選擇俯仰於這山與海相擁的遙遠邊境沃土上,心甘情願地胼手胝足灌溉我已萌芽滋長的夢想……。
- Jun 15 Mon 2009 14:58
馬匡霈動畫 獲安錫影展桂冠~失戀者必看【私房推薦動畫】
引用網址:
http://www.youtube.com/watch?v=1VEbHos0Z_k
馬匡霈動畫 獲安錫影展桂冠
2009-06-15 中國時報 【周曉婷/南縣報導】
正在服役的國立台南藝術大學動畫研究所畢業校友馬匡霈以「我說呀!我說」獲頒法國安錫動畫影展的最佳實驗動畫獎,成為我國摘下動畫界最具權威性影展桂冠的第一人。
馬匡霈因服役放棄自己帶著動畫影片前往法國參展,南藝大動畫研究所所長余為政覺得有點可惜,但他為子弟兵的創作獲國際肯定而欣喜不已。他說,國內發展動畫的時間不算久,馬匡霈獲獎的另一意義是,對所有有心想往動畫界發展,尤其是從事個人動畫創作的年輕人是一大鼓舞。
法國安錫影展被籲為最具權威的動畫影展,且著重動畫的藝術性,馬匡霈參展作品「我說呀!我說」融合東西方美學概念,藉動畫傳達個人情感,作品內容描述年輕人在愛情中遭遇的酸甜苦辣。余為政指出,馬匡霈以捲軸方式呈現動畫內容,是相當創新且超現實的作法,而動畫的特點就是可以讓超現實的想像透過動畫呈現。
國內發展動畫始自南藝大於十二年前成立動畫研究所,余為政說,該所特別重視動畫的藝術性,將動畫視為一種藝術形式,四、五年前的法國安錫動畫影展,該所就有五、六位學生的作品入選,當時已引起國外動畫界驚豔。今年更進一步由馬匡霈在正式競賽得獎,能被最權威影展肯定,也為當前國內傾向技術層面的動畫產業提供另一發展方向。
- Nov 27 Thu 2008 23:02
你屬於我熱愛的世界
你屬於我熱愛的世界
愛, 這謎一般的字眼,到底該就什麼樣的層面去理解與把握?
也許我們可以換個方式問~
我們被一個人吸引
在本質上,到底是什麼樣的一股心靈悸動?
真是因為愛上這個人可見的一切形體音容樣貌嗎?
或是更庸俗地,只是出於性賀爾蒙的盲目驅動,抑或門戶身份匹配與否的世俗權力算計?
別人怎麼想
我無從置喙
但我始終一直確信~
我愛一個人,歸根結底只是因為我愛上了內具於對方意識核心而與我相互感通以至入於邃密幽微之境的精神世界。
換言之,我愛上一個人,只因為她和我隸屬於相同的世界。
透過她的存在,我如夢相似地看見、並經驗了那累劫以來逐步型塑、滋養、孕育了我,並始終為我靈命皈依趨向的精神世界~那即令沈埋於平庸欲死的俗情世間,也未曾自內心深處褪去、消殞以至飄散無蹤的精神世界。
鍾文音在【豔歌行】裡寫著:
“你屬於我所熱愛的世界。“
此則一切異地而同、不隨時移的靈魂尋索者,在流浪盡頭之前蟄伏意識深處最難抑的美麗、哀愁與騷動............
蓓森朵芙格主 寫於2008.11.27
- Aug 19 Tue 2008 00:44
洞見深銳的一本書~Awakening to Your Life’s Purpose
腦袋中的聲音
我在倫敦大學讀一年級時,初次瞥見了覺知。我每週有兩次搭地鐵去學校的圖書館,通常是早上九點出門,到傍晚交通尖峰結束時回家。有一次,有位三十出頭的女人坐在我的對面。我以前在地鐵上也看過她幾次,她真的挺讓人矚目的。雖然整個車廂是滿的,但是她左右的座位卻是空的,原因當然是:她看起來真有點精神不正常。她非常緊張,不停地憤怒且大聲地自言自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看起來好像對其他人和她周圍的環境完全沒有任何覺知。她的頭低垂而有點偏左,好像正和身邊空位上的人說話。我不記得精確的內容了,她的獨白大致是這樣:「然後她跟我說……所以我對她說你是個騙子你竟敢罵我……我這麼相信你,你卻一直利用我占我便宜辜負我對你的信任……」在她憤怒的語調裡,好像她被人誣陷了,她需要防衛自己否則會被消滅。
當地鐵靠近托特納法庭路站時,她站起來走向車門,嘴裡還是說個不停。那也是我要下的站,所以我也隨著她下車。到了街上,她開始向貝德福廣場走去,一路繼續進行她想像的對話,還是憤怒地指控別人並維護自己的立場。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決定跟著她——只要她走的大方向和我要去的地方差不多。雖然全神貫注於幻想式的談話,她似乎還是知道要去哪裡。很快地,我已經看到了參議院壯麗的建築,那是一棟一九三○年代蓋的高樓,也是倫敦大學中央行政樓和圖書館。我驚呆了,我們怎麼可能去同樣的地方呢?是的,她是往那裡走去。她是老師、學生、辦公人員,還是圖書管理員?也許她是某個心理學家研究的對象?我永遠無法知道答案。我離她有二十步之遙,當我進入那棟大樓時,她已經消失在一部電梯當中。(那棟大樓,很諷刺地,恰好是喬治‧歐威爾的小說《一九八四》拍成電影時,用來當作片中「心智警察」總部的地點。)
我多少對於剛剛看到的那一幕感到震驚。當年我是一個成熟的二十五歲一年級生,認為自己是一個正在成形的知識分子,同時我深信所有人類存在的困境都可以透過智性,也就是思考來獲得解答。我尚未了解到:人類存在最主要的困境其實就是無覺知的思考。我視我的教授們為擁有所有人生答案的聖者,並且把大學視為知識的殿堂。一個像她那樣神智不清的人怎麼可能是這其中的一部分?
在進入圖書館之前,我去男洗手間還在想她的事。在洗手的時候,我想著,希望我最後不要變成像她那樣。旁邊的一個男人很快地朝我瞄了一眼,我突然震驚地發現,剛剛我不僅「想」了那些話,還大聲地喃喃自語出來。「啊,我的天哪!我已經像她一樣了!」我這麼想。我的心智不也像她那樣無止境地活動著嗎?我和她之間的差異其實很小。在她思想背後占主導地位的情緒似乎是憤怒,而在我的情形中,大部分是焦慮。她把心中所想的東西都大聲說出來了,而我大部分的時間,是在心裡想而不說出來。如果她是瘋子,那麼每個人都瘋了,包括我自己。這其間只是程度的差異罷了。
那一刻,我從自己的心智中撤退了一步,而從一個更深的角度來看它。在那時,有一個短暫的從思考到覺知的轉變。我還是在男洗手間裡面,但現在是獨自一個人,看著鏡中自己的臉。在脫離了我心智的那一刻,我大笑了起來。聽起來好像不正常,但它卻是一個精神正常的笑,彌勒佛的笑。「生命其實並不像我心智製造的那麼嚴肅。」這好像是我的笑聲所要說的話。但這只是短暫的一瞥,很快就被遺忘了。接下來的三年,我都在焦慮和憂鬱中,完全與我的心智認同。一直到我快要自殺時,我的覺知才再度出現,這次就不只是驚鴻一瞥了。我從強迫性思考、虛幻的自我和心智製造的自我當中,徹底解脫了。
上面的事件,不但讓我瞥見覺知,也讓我第一次懷疑人類智性的絕對正確性。幾個月後,一件悲劇更加深了我的疑惑。一個星期一的早晨,我們到達教室準備要上一位教授的課,我一直很仰慕那位教授的心智。但我們卻被告知,那位教授在週末時舉槍自盡了。我非常震驚。他是一個備受尊崇的老師,而且看起來似乎知道所有問題的答案。然而,當時我還是覺得,除了培養我們的思維之外,別無他法。我並不了解:我們是意識,而思考只是其中很小的一個面向,我也不知道什麼是「小我」,更別說在我之內覺察到它了。
與事物的認同
廣告業界的人都非常了解,想要人們購買他們並不真正需要的東西,必須說服人們:這些東西會讓他們對自己,或是別人對他們的感覺更好,換句話說,就是為他們的自我感加分。比方說,廣告會告訴你:如果用了這個產品你就會出類拔萃,意指你會更能成為你自己。或是它們可能在你的腦海中製造一個印象:這個產品是和一位名人、一個年輕有魅力,或快樂無比的人有關連。即使垂垂老矣或是去世的名人在他們當紅時期的照片,都可以達到這樣的目的。這裡隱含的假設就是:買了這個產品之後,經由一些神奇的連結行為,你會變得像他們一樣,或是表面上的形象會看起來和他們一樣。所以很多情況下,你買的不是那個產品,而是買一個「身分認同的強化品」。名牌的標籤基本上是讓你買一個集體意識的身分認同。它們非常名貴,所以也非常「獨特」。如果每個人都買得起,它們就會失去心理上的價值,那麼剩下來的就只是物質的價值,那大概只有你付的價錢的零頭而已。
每個人會認同於什麼樣的事物因人而異,取決於你的年齡、性別、收入、社會地位、時尚、周邊文化等等。你所認同的事物就是內容;而你無意識、強迫性地去認同,就是結構性的。這是小我心智運作最基本的方式之一。
矛盾的是,使得所謂「消費社會」得以繼續存在的原因,就是我們試圖在事物當中尋找自己卻失敗的事實:小我的滿足是如此短暫,所以你必須不斷地追尋更多,買得更多,一直不停地消費。
當然,在我們表層自我所生存的物質向度中,有很多事物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必需品。我們需要房屋、衣服、家具、工具、交通運輸等,在生活中,我們也會因為一些事物的美麗或本有的特質而珍視它們。我們需要尊崇物質世界,而不是鄙視它。每一樣事物都有它的本體,都是從無形的至一生命——所有事物、所有實體、所有形相的源頭——所衍生出來的短暫形相。在最古老的文化中,人們相信每一件事物,即使是所謂的無生命體,都有一個靈性生存於其中,在這方面,這些古老的文化比起我們現代人更接近真相。當你生活在一個被抽象概念弄得死氣沉沉的世界,你已經無法感覺這個宇宙的生命力了。多數人都不住在一個活生生的實相中,而是生活在一個由概念組成的世界裡。
但我們如果只是把世間的事物當成加強自我的工具,並試圖在其中尋找自我的話,我們是無法真正尊崇它們的。而小我卻正是這麼做:它對事物的認同,創造了我們對事物的執著、迷戀,繼而創造了我們的消費社會和經濟架構,在其中,唯一衡量進步的標準就是:更多!無由地努力要「更多」、努力追求「無盡的成長」,就是一種功能失調和疾病。它和癌細胞增長所顯示的功能失調是一樣的,唯一的目的就是不斷倍增,卻不知道毀壞了自身所屬的器官,因而招致自身的毀滅。很多經濟學家非常執著於成長的概念,他們甚至無法放下「成長」這個字眼,所以他們稱衰退為「負向成長」。
很多人生命的絕大部分,都是消耗在對事物先入為主的迷戀上。這就是為什麼物質的激增成為我們這個時代的禍害之一。當你無法感受到自己所是的那個生命時,你很可能就會用物質來填滿你的生活。我建議你:經由自我觀察,來研究一下你和這個世界所有事物的關係,特別是那些你會稱之為「我的」的事物,這可以做為一種靈性修持。比方說,你必須要很警覺且誠實,才能發現你的自我價值感是否受限於你所擁有的東西。有沒有一些東西會觸發你某些微妙的感覺,讓你覺得比他人重要或優越?缺乏某些東西,是否會讓你覺得遜於他人,因為他們有的比你更多?你是否會不經意地提到你所擁有的事物,或是炫耀它們,好增加你在他人眼中的自我價值,或是讓你的自我感覺比較好?當別人的東西比你多,或是你失去貴重財產時,你是否會覺得怨恨或憤怒,而且你的自我價值好像有些縮減了?
所有權的錯覺
「擁有」某物,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將一些東西變成我所擁有的(我的),又是什麼意思呢?如果你站在紐約街頭,指著一座摩天大樓說:「那棟樓是我的,我擁有它。」你不是非常有錢,就是有妄想症,要不就是騙子。無論如何,你是在述說一個故事,在這個故事中,「我」這個念相和「大樓」這個念相合而為一了。這就是所有權的心理概念運作的方式。如果大家認同你的故事,你會有一個簽署的文件來證明他們的認可:你是很有錢的。如果沒有人同意你說的故事,他們會送你去看精神科醫師:你不是有妄想症,就是有強迫說謊的傾向。
在這裡,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無論人們同意與否,你要辨識出:這個故事和組成這個故事的念相與你是誰完全無關。即使人們同意這個故事,最終它還是一個幻相。很多人一直到了死亡迫在眉睫、外在事物開始瓦解時,才了解到:沒有任何事物和「他們是誰」的本質有關。當死亡臨近時,這整個「所有權」的概念終究顯得完全沒有意義了。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們也了解到,他們終其一生都在尋找一個更完整的自我感,但他們真正在尋找的本體,其實一直都在那裡,只是大部分都因為他們對事物的認同(其實最終就是他們對心智的認同)而被掩蓋了。
「靈裡貧窮的人有福了,」耶穌說,「天國將是他們的。」「靈裡貧窮」是什麼意思?沒有內在的負累,沒有認同。不認同於任何事物,也不認同於任何讓他們有自我感的心理概念。「天國」又是什麼呢?就是當你放下認同而成為「靈裡貧窮」的人時,你會有的那個簡單但深遠的本體的喜悅。
這就是為什麼在西方和東方,棄絕所有世俗的財產,一直都是個古老的靈修傳統。然而,棄絕財產並不能讓你自然而然地從小我中解脫出來。小我會試圖藉由認同於其他事物,而維持它的生存。比方說,它可能會認同於這樣一個心理形象:我超越了對物質世界所有的興趣,所以我比其他人更優越、更有靈性。有些人雖然棄絕了所有俗世的財產,但他的小我卻比一些百萬富翁還大。如果你拿走了一種認同,小我很快會找到另一種。小我基本上不在意它認同的到底是什麼,只要有個身分就可以了。反消費主義或是反對私人財產制也不過是另一種念相,另一種心理立場,可以用來取代對財產的認同。經由這些念相,你可以視自己是「對的」而其他人是「錯的」。我們接下來就會探討到,「讓你自己對,而其他人錯」是小我的一個主要心智模式,也是一個無意識的重要形式。換句話說,小我的內容可以改變,但是讓小我存活下來的心智結構卻永遠不會改變。
有一個無意識的假設是:經由所有權的幻相而認同於一個物件——那個外在看起來堅實而永續存在的物質性實體,會賦予你同樣堅實而永續的自我感。這最適用於建築物,尤其是土地,因為土地是你認為唯一可以擁有而不會被摧毀的。擁有某項物件這個概念的荒謬性在土地上尤其明顯。當年白人入侵北美時,當地的土著覺得「擁有土地」這個概念完全不可理解,所以當歐洲人讓他們簽署幾張紙,使他們喪失了土地的時候,對他們來說也是同樣不可理解。他們覺得他們屬於土地,但土地不屬於他們。
小我通常把「擁有」等同於「存在」(Being):我擁有,所以我存在。我擁有越多,「我」的存在就越多。小我經由比較而生存,別人如何看待你會變成你看待自己的方式。如果每個人都住在豪宅裡,或是每個人都很有錢的話,你的豪宅或財富就再也無法加強你的自我感了。那時,你可能會搬到一個簡單的小屋,放棄你的財富,重新獲得一個身分:視你自己(同時在他人眼中)為比較有靈性的人。別人如何看待你變成了一面鏡子,告訴你:你是什麼樣子,以及你是誰。小我的自我價值感,在大多數情況下,受限於別人眼中你所有的價值。你需要別人給你一個自我感,而如果你所處的文化背景中,大多數人都是把自我價值等同於你有多少和你有什麼,而你又無法超越這個集體迷思的話,你終其一生都注定會去追求一些事物,無望地在其中尋求你的價值和完整的自我感。
你如何放下對事物的執著呢?試都別試了,這是不可能的。當你停止在事物中尋找你自己時,那個對事物的執著自然而然會消失。在此同時,只要覺知到你對事物的執著就可以了。有時你不會意識到自己對事物的執著(認同),直到你失去了它們,或是面臨失去的威脅。如果那個時候你生氣了,或者開始焦慮等等,那就表示你對它們是執著的。如果你覺知到自己認同於某個事物,那個認同本身就已經不完整了。「我是那個覺察到自己有執著的覺知。」這就是意識轉化的開始了。
- May 17 Sat 2008 03:45
孤獨,我的選擇
孤獨,我的選擇
分類:分享美好的訊息
2007/08/01 12:06
作者/丁文玲(中時記者)2006/04/17
3月初,隱居南台灣的作家粟耘病逝,同樣隱遁於陽明山的作家孟東籬感嘆:「相似的靈魂越來越少了」,創作者為什麼選擇遺世而居?他們有何相似的靈魂?
對作家而言,遺世獨立的慾望有時與寫作一樣,都是無法壓抑的本能。寫《麥田捕手》的美國作家沙林傑終身隱居,因為他認為名氣會妨礙作家觀察人性;3 月初因癌症過世的作家暨畫家粟耘,歸遁鄉間近30年,生前他也說過:「隱者多是帶性負氣之人。」從事創作的人,血液裡多流竄著難以被世俗馴化的因子,所以屢有自成一家的作品贏得世人激賞,而他們也往往不惜離群索居,為的是捍衛己身精神靈魂之自由。
國內曾被冠以「隱居」之名的作家包括:陳冠學、粟耘、舞鶴、孟東籬、梁寒衣、王家祥、阿寶、林雲閣、赫恪、江冠明…等。有的是抱持改革社會的熱情,「隱居」是過程不是目的,例如:《女農討山誌》(張老師)的作者阿寶,為了實踐農業理念,探求人與環境的共存之道,隻身前往梨山,自己蓋屋、耕作。去年完成《大和誌˙一個村落的誕生》(客委會)的原住民作家赫恪,為了紀錄蔗工村的興衰,8年來落戶人跡罕至的花蓮縣大豐村。曾寫下《崩塌的人生》、《山鬼的震怒》(皆為桂冠)的林雲閣,為了建立「生態家園」,一個人進駐台東縣都蘭村的荒涼地區。獲國藝會贊助報導文學《後山新世界》、小說《跟著風往前走》(均尚未出版)寫作計畫的江冠明,則是為了推動社區總體營造,獨守台東縣都蘭山偏遠的房舍。而純粹選擇隱居生活、以創作為樂的作家,則有陳冠學、孟東籬與甫離世的粟耘等人。
與粟耘結縭27年的女作家謝顗回憶,結婚之初,她和粟耘決定遠離城市赴苗栗山區,經歷頗長一段沒有水、電、瓦斯的日子,當時雖然必須砍柴煮水,甚至因糧食短缺導致營養不良,但每天盡情地繪畫、寫作、閱讀、沉思,內心的快樂充實無法言喻。後來因媒體及讀者聞風紛至,山居卻不得寧靜,兩人只得逃難似地搬走,避居至南台灣小鎮。謝顗說,多年來,一些親戚常投來同情的眼光,覺得她「可憐」,殊不知他們並不在乎物質環境與身分地位,反倒是被不必要的瑣事牽絆,無法創作、讀書和思考,才是他們最難忍受的「苦」。
作家孟東籬在陽明山一幢老厝深居簡出已逾9年,雖然偶爾外出訪友,但家中沒有電腦、難得下山、也很少接電話。獲悉粟耘過世,孟東籬十分感傷,感嘆相似的靈魂已越來越少。譯作超過80本的孟東籬,3年前放下消耗心神的翻譯工作,轉向思索生命、宇宙等嚴肅的課題,每日寫作札記,重拾文學感動,他說:「減去穩定的經濟來源,心情卻不再苦惱,異常安穩。」
孟東籬認為,在人口稠密的台灣很難真正的隱居,他把「隱居」二字當成外界賦予的虛名,他說,被視為隱逸的作家,雖與主流文壇、媒體疏遠,卻與鄉野的鄰人、社區保持往來,他覺得以「大隱於市」來形容,或許較為貼切,不過是一種心境,一種創作時不欲被打擾的要求。
常被譽為「現代陶淵明」的作家陳冠學,住在屏東鄉下,去年他跌倒受傷,目前正在復健休養,他謙稱所言已跟不上時代,不如略去,因此婉拒各種採訪。年初他的小說舊作《第三者》(草根)重新面世,這是他跟讀者唯一的交流窗口。
陳冠學自小生長於農村,對鄉野自然、花草蟲鳥浸淫深厚,隱退後選擇鄉居,專致讀書思考,寫出經典散文《田園之秋》;粟耘則個性樸質隨意,筆下經常顯露如孩童般的純真及悟世的哲思。孟東籬認為,作家選擇隱遁,大多並無儲備創作能量之意,僅是喜愛這樣的生活型態而已。一般讀者對孤獨的心靈或許難以理解,對孤隱的作家因此產生過多期待,期望他們生產更多作品,或期望探看隱居生活的內幕,反而徒增作家負擔。
作家選擇隱居,各有不同的原因,但不被外物所役,是他們共通的想法。他們的生活方式容或異於常人,但讀者讀其作品,跟隨他們的眼光與心靈,去探觸人類最深層的精神內裡,也讓在世俗世界打滾的庸人,找到一個安頓身心的寄託。
http://220.65.51.4/bbs/data/tweety/Rainbow_Song___Ralf_Bach.as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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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2)
* 陽明山國小附近安親班或260公車會到的安親班
* 【陽明山上的歐式建築餐廳】
* 板橋到陽明山竹子湖怎麼搭車?
更多>>
蓓森朵芙格主於2008/05/17 03:41 回應
檢舉
寫得好!
微斯人,吾誰與歸?
在一篇文章裡,遇到這麼多親切的名字!讓我格外感動。
特別是看到我私交頗深的老孟也側列其中,心裡不禁樣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細細尋繹,一切看似不可思議的緣份都不是徒然的!
為了給靈魂更廣漠的棲息空間,出走是命定的必然。
這就是命運這字眼透出的莊嚴性。
一切在宇宙浪遊的孤獨者,就在這命運的召喚下,凝結為多生多世的親人...............
事實上,這是世間唯一有意義的連結。
一種非關血緣
卻能貫通歷史長流的精神連結!
於是,
在似曾相識的默契中
浩歎:
是哪處曾相見,相看儼然........................
感謝您的留言,
以及直透心地的理解
無論如何
我的冷門文章,竟有此善巧的理解者,這可是很稀少的經驗。
謹此
致上虔心的祝福..................
蓓森朵芙格主
PASA廚房於2008/02/03 21:27 回應
檢舉
謝謝你的部落,讓我看到丁文玲的報導,從事社造工作(社區傳播)是1993-96年間的事,後來漸漸脫離,2000-2004年從事記者採訪原住民文化藝術工作,2005年漸漸脫離社造工作,有些事情似乎越來越遠。隱居都蘭山中,已經不太管社區事物,雖然三年前幫東管處推動「慢走漫遊」計畫,協助六個部落推動「慢」的旅遊產業概念。謝謝你,讓我看到這篇文章,有趣的是我被歸類在「隱居作家」的行列中……
晴山‧夏樹於2008/02/07 20:23回覆
謝謝你的回應
相信你每個階段都做著自己喜愛的事
能順應心聲
自由的創造屬於自己的人生
我想這就足夠了!!
節引自夏山晴樹部落格http://tw.myblog.yahoo.com/venya-huang/article?mid=2&prev=-2&next=-2&page=1&sc=1#yartcmt
- Mar 10 Mon 2008 22:08
LV傳遞的旅行精神
什麼是旅程?
它不只是旅遊,也並非假期。
是過程、是探索,是一種自我探索的過程。
旅程中我們跟自己的心靈對話。
旅程中我們看見世界,也深刻地體驗。
是我們創造旅程?
還是旅程決定我們?
人生就是一段旅程,
你將被帶領到哪裡?
感心分享──LV傳遞的旅行精神♪♫≈﹝中文版﹞
- Feb 25 Mon 2008 03:21
2008名家散文展》我寂寞故我在
2008名家散文展》我寂寞故我在
【聯合報╱曾麗華】 2008.02.24 01:37 am
圖/吳孟芸
苦於焉開始。「一個傻子,活這麼老,眼睜睜看著新人繼起,後浪不斷推倒前浪。我的藝術不如流星霎逝」,只好繼續煎熬下去。手稿上還有杯底圈足印,日記末頁載滿長長的沽酒清單,「我自認一生無意義,也不信我對別人有任何意義。」他的堆牆敗筆如丘,洗衣籃也滿是廢作,不作聲的妻子默默看著他挑選了一些,撕碎了一些,有的擲入餐桌後的火爐,餘燼逐漸映入窗外的落日餘暉。
撕碎了的線譜,接近了尾聲?那尾聲如行移,卻仍風聲簌簌帶來不安,彷彿在說,這一節音樂裡的表現必須是「逐漸」甚於「加快」。不願作聲的妻子在他離去的身後,拾回撕碎的部分,燒毀的不知是些什麼,她靜靜的把白灰重新撥成通紅。
灰燼之後,他的心卻因此而稍安,「大量閱讀、微量寫作,繼續打我精神領域的內戰」。他尋找一種智慧可以阻止淚水溢出眼眶。庭院便是深深樹林,依北風蹣跚行數步,成群欲巢南枝的鶴鳥撲翅掠過眼簾。音精準得幾乎讓人「看見」聲音,他在日記裡寫「我的秋祭準時開啟。每天每天,我看著牠們帶著自己滿肺腑的音樂,勤奮不懈朝南飛去。長唳劃空,那個音樂穿徹我的全身,我的整個存在。」他仰望穹蒼,一紙雪白鋪陳而開,交錯的空枝似線譜,如斯純潔無瑕與堅實。
出生在平凡的時點,「但是他們總喜歡提起我出生後第三天,一群鶴在屋外盤旋不去,」他對倚閭而望的妻子說:「看看我的這群青春鳥,果然又準時來了。鳥兒們沒有寒天,只有永恆的春天。我的鳥銜回橄欖枝,從第三天直到我的最後一天……」話未完全脫口,一隻鶴鳥驟然離群,帶著靈光一般遶屋數匝後飛逝。
麥稈筆跡風裡低迴,是酒精作祟,是和病魔爭奪一顆靈魂?音樂成為國之重寶,他早瞭然,這國家人心邈小得像一片雪花,讚詞之後便是負荷,刻毒樂評攻訐也必相隨。最後一部曲塗抹手稿七厚冊,付梓後薄薄二十三頁,弦緩終不成聲,他生前未親聆演奏。
●
隔世相望,樂聲如漫,她後來追憶:「他的創作根本是在雕琢寂寞和痛苦。晚年他渾身是病,有的是真,有的是幻。老友凋零,醫生也早他而去……我是我們三個孩子的母親、十個孫子的祖母,只是我仍然不確定,自己在他的生命裡,可曾有過一席之地。」
寂寞的人在哪?卑躬屈膝在湖畔的蕨葉叢裡。用手與膝蓋分開草葉,一小段枯木便是幾千萬個小生命,「我的腐植土天堂,我的天堂比誰都低」,小縫隙裡的小生物,德似,壽似,色似。「小我越小,大我則越大,」他喜不自禁的趴在地上往土裡深掘,「讓這個黑暗的樂章大放光明,我會把你們愛得和我的書桌一般。擁濕暖而自重的小生命,鼓翼、孵化、雀躍,縱情一天或一夏便滿足的小東西,堂皇而生,堂皇而死,這下來了個江洋大盜直搗巢穴,我向你們既索物也索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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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騎是驢,另一驢馱書,日問老農道路曲直,夜對書校勘,誓為「無一字無來歷,無一字無著落」而奮鬥,考證一字古義,光華等同發現一顆星。夜落星沉在另個年代,最動人的新創詞卻是「把你變做冥王星」,除掉你的會籍名,等同滅掉一顆星。天文學會盛大表決冥王星是行星或非行星,該否從太陽系除名。他鬚髮皆白,喧嚷聲中低語:「我不在乎它是不是,我不投票也不討論,我的天文只關心,宇宙驚人的美是從哪裡來?」滿書室清虛如深山,好好享受這冷、啞、聾的美感,他兩手寧願掬滿著皆是難解的神祕。
●
上帝說講一種語言是危機,巴別塔不能通天。統計說平均兩星期流失一語言。一種語言,幾世紀的思想,有關時間、季節、海生物、糜鹿、數學、山水 、可食的花和草、神話、音樂、未知的、不知的、每一天的?瞻全球化而思紛,有誰再興高采烈說自己的方言?
小葡萄農不再傲人說,美酒三元素,自然、時間與才華。他個別照顧,每一株葡萄恰似每一種人性,他的釀酒才華讓人一沾唇,高貴複雜似一闋交響樂。如今他落荒的只乞求壓在全球化語言下,自己活命的那孤獨的一小份兒。
●
歌劇院建築設計師,百萬樣磚裡翻找,「我的外觀幽澤如指甲光,我的建築將完美到百年後,也不得動它一磚一石。」那一天來到,那束光一定要讓太陽對屋頂說,「直到我碰見你,才驚覺自己有多美。」那一天來到,女高音繚繞,一定要讓萬瓦萬磚都動容向她說「我們再也不能忘記你。」那一天也提前來到,「地鐵都要動腦筋穿過歌劇院地基了。」董事會不耐解去他的職。
怎麼會看見他的天真,如果不是我們的世故?「二十三年前第一道曙光。逾半小時,天亮。我的懷裡有了你。而你現在卻離我如此之遠……」他把母親的卡片夾入行事曆。
「每天,天只亮一次」。他認真行事,一匙一匙舀著窗外直射而入的陽光,裝入在旁的沙灘桶。看見被別人吃驚的望著,他羞慚的扔掉手裡的調羹。
人生的影速快於光速。他經過的影子深如隧道,有時數年不見天日。
在桌上或水槽邊吞食,除去洗手間與茶水間,他的身體幾乎不離椅。他看見計程車載同事往,說畢床邊故事、親吻小兒額頭、捻熄檯燈。連地毯都不敢驚醒,計程車載同事返。燈火通明的大樓,年輕的菁英分子,來往穿梭一如白晝。誰說他們的天賦和睿智應該隱藏在陰影裡?
設計複雜的金融商品是他們維持生計之道。市場不仁,安非他命顛來倒去,他的背痛方向連結金融市場趨勢。全球經濟報導,數據如蟻如織,數千只溫度計,數字上上下下又礙著生活什麼事?匯率何不比照溫度華氏與攝氏,幣別換算既不變熱也不變冷,人不變富也不變貧,無須統計、社會科學、任務小組討論。貴重金屬最好是口袋裡的零銅板,珠光寶氣不如滿園懸掛的蔬和果。
經濟學家不停撼樹,理論如落滿一地半熟、成熟或腐爛的果實。綴網勞蛛成就理論,奔命於供應與需求。公開市場操作只見一隻看不見的手,不見攤販上楚楚動人的魚眼眶。他們讚美,「一生遇見無數華爾街魔法師或諾貝爾獎得主,無人能抵此人腦中對市場了解的深度與世故。」分析新泡沫與舊泡沫,比愛爾蘭文字還多義,只因為此人語言句型完美,才是那顆獨獨戳不破的泡沫。
經濟蓬勃又免通膨和資產價格泡沫化,除非是得到圓寂的神祕美學。他在桌前思索,房屋市場是泡沫,房屋卻非泡沫,乘著泡沫的翅膀而飛的,可是最世故或最天真的智者?
淺夏勝於深春,歲在花繁之後的小暑天。啁啾鳥聲與蟬噪使世界多麼生動,陽光灑落在每一道冉冉小徑。為了相遇,兩個人由完全相反的兩端,其實正向著彼此走來。他們有各自對世界的理解力,灑然而獨立。他們會不會繼續看見彼此?或是他們每天擦肩,連眼神也不曾交換過,有一天竟然發現,他們理解彼此的寂寞。那需要多大的愛,讓一個理性撼動另一個理性?
翻箱倒篋尋找記憶,相愛的痕跡傾訴著什麼?有一天,觸眼開始皆新,愛成為不停的延伸,為沙發把手帶來摩挲,為鑰匙和足跫帶來等待,為衣領帶來雨絲的清香,為杯盤飲饌帶來光輝,為冰冷僵硬的床單帶來溫暖,為書頁的字與行、為不墜的音符與音符間、為每一條街的盡頭,為抬眼的雲和月,鑲嵌上心已生愛的人影。
愛的能力?原來只是要去發現,一盎司的氣力也不需要。相愛的人發現,人的心底有一種不存在的地方,苦痛會進入這些地方使得它們能夠容身;喜悅也會進入這些地方使得它們能夠棲身。當寂寞帶來彼此的相愛,當生命延伸至更高的進境與理解,當苦痛與喜悅滿盛於心,那個由不存在而存在的世界,變得既豐腴又充實。無垠的延伸,再綿延的時光也無法使之枯竭。
●
「你的世界若大,你失去的只是一部分;你的世界若小,你失去的可能是全部。」
不是憎恨,是遭受蹂躪的愛分開他們。上橄欖山的步履沉重如鉛,羊群將臨離散,弦樂聲繞光環,「你們中間有人背叛我。」「不是我吧」十一次回答,一聲比一聲惶恐。對著他們睏倦的睡眼說,不能為我清醒一小時嗎,不能等待鴿子銜回橄欖枝嗎,「你們的心靈雖說願意,但是你們的肉體終究是軟弱。」
●
沒讀見醫書滿布經籍之光?他們教育,道如砥其直如矢;皮與肉如何穿,骨與筋如何織,腦似樹根盤錯,解剖肌腱細節,穴裡神經洞見曲折,成排肋骨如護欄保護肝和脾,何能不對奧妙人體深表敬意。他們教育,把肉體由生死線上拉回是天職,生命跡象由指數和儀表界定。骨肉不得寧靜之靜,悲纏肌骨之悲,痛貫心肝之痛,既無必要亦無可能依科學方式精確和安定切割出其屬性。「醫療倫理只有生的文化,我們不能錯待生命」,說得好似「愛因斯坦即便是錯,也是對」。
驚人的掃描技術已經讓腦子成為一本打開的書,誰願意讀這樣一本晦暗的書?誰聽見慘惻呼聲:「我的肉體終究是軟弱,別再挖掘,別再緊揪,斷掉你們的鏟。我已栓上我的門。不求生是錯,沒有喜悅的生更是錯。」心靈脫離,管插軀殼,張開眼,看得見的黑暗,果然與夢無差分。
從記憶裡彈得毫釐不差,他撫琴說,我的這一生從未浪費過一日。雲將隻影穿關塞,月與平生到屋樑。詩成於晚年者尤為純粹。心靈堅不可摧,他老邁後的演奏,似破廊敗葉風聲颼颼,音準不佳而且技巧變形,但是老天,樂評家說:「我卻聽見那個最天才式的分句。」
他臨終在病床上攤開著的仍是樂譜,「我對死有著至美的期盼」。他已逸入最後的一扇門,無人再想追回他。
●
隔世相望,樂聲如漫,她繼續追憶:「那年冬天,雪靜悄無聲下了整晚。第二天他由屋外望見我,在我覆雪的窗前用拐杖劃了一個清晰的字」,「愛」。似乎把他靈魂深處的一根芒刺拔了去,他進屋來,抖落帽沿的雪,炯炯發著兩眼的光,像是打開生命最光彩的一頁,「我怎能這樣的走?我還有滿箱滿箱未完的音樂……」
●
我們的一生當愛所有的痛苦,愛所有的喜悅。生命是個奇蹟。生命沒有奇蹟。
【2008/02/24 聯合報】@ http://udn.com/
- Jan 10 Thu 2008 01:39
學歷壓垮健康?
好一枝利筆!
將越來越像網羅的學術生態,刻劃得真入木三分!
感慨!
這就是我該艷羨的生活嗎?
寧願效哈佛大學那位風姿瀟灑的美學教授桑塔雅那──
某日上課中途,陽光自窗外灑落教室講台,桑塔雅那一瞬間靈光頓悟,怵然有感!凝神良久,嘆口氣,跟學生留下“我與陽光有約”之語,
遂丟下粉筆,揚長而去,自此不知所終...........
這才叫典範。
我心焉嚮往。願踵步其後!
可嘆,哲人日已遠,典型在夙昔............
微斯人之徒,吾誰與歸?
塵泠偶感題記於斯
學歷與健康不成正比 學者最虛
中時電子報╱朱立群/台北報導 2008-01-07 03:41 調整字級:
大學教授幾乎都是博士,但這群人健康堪慮,中研院學者張苙雲等人最新研究指出,高學歷與健康未成正比,學者李筱峰曾在課堂上心律不整昏倒送醫;新生代學者台大社會系助理教授李明璁也說,學者生活忙碌但生命「沒顧」,不少人卅多歲就出現健康警訊。
五十六歲的李筱峰說,他大學參加網球校隊,身體還不錯;成為學者後,每天長時間閱讀、寫作、備課、講課、運動時間大量減少,終於付出代價,三年多前在課堂上昏倒,送醫檢查結果是心律不整。
李筱峰 針砭時政氣得昏倒
他表示,學者針砭時政,常會被台灣社會的亂象氣到血壓升高,拿筆的手抖個不停。他三年多前在課堂上講解台灣政治史,就因當時台灣政壇畸形怪狀讓他看不下去,當場氣到昏倒送醫。
他表示,擔任學者多年,他已罹患高血壓、高血糖、心律不整,六年前決定開始關心自身健康,一周四天到亞力山大俱樂部晨泳。他上學期轉到台北教育大學台灣文化研究所任教,原以為有較多時間運動、養身,但俱樂部日前倒閉,他整個人又「懶」下來,缺乏運動又使他開始腰酸背痛。
李明璁 熬夜工作身心俱疲
台大社會系助理教授李明璁也常被父母、同事叮嚀要注意身體健康,雖然是卅六歲青壯年,但他發現身體越來越虛,稍一不慎就感冒、嘴破,也因精神壓力過大而經常失眠。
李明璁說,他明知熬夜不好,但對學者來說,安靜的夜晚往往是工作效率最高的時候。
不當飲食、久坐 不利健康
不當飲食也影響健康。台大單身教職員宿舍沒有廚房,住宿的老師被迫每天外食,攝取過多油脂加上經常久坐,使得腰圍變大,都是不健康的警訊。
中國時報 2008.01.09
學歷壓垮健康?
周平
日昨,拜讀貴報報導「學歷與健康不成正比,學者最虛」,筆者心有戚戚焉,特別探討一個可能造成學者健康受損的制度性原因,以此呼應張笠雲教授的研究發現。
這幾年來,在「學術卓越化」的大旗之下,行政院國家科學委員會也委託社會科學研究中心建置「臺灣社會科學引文索引」(Taiwan Social Science Citation Index;TSSCI)資料庫,以提供學界相關引用文獻與來源文獻的資訊和各種量化指標。這類資訊和指標被認為是客觀標準化的評鑑指標,可以評估臺灣出版之重要社會科學期刊之品質,和臺灣社會科學學術人的研究績效。
自此,在扭曲的台灣學術行政體系的驅使下,卻成為大學評鑑和學術社群排等第、搶資源、進退場的主要判準。它展現了強大的驅動力,驅使學者和學術機構成為單一標準下的受評單位,並以一條垂直線安排他們進入這個階層化的啄食次序中。從此,出版和評鑑的單一標準把受評單位(人或機構)的多元異質因子給削砍切割掉,被等「量」齊觀的學者和機構只得在評鑑系統中汲汲營營,並接受評鑑機制的無情摧殘,認份地接受應得的獎懲。
原本這種評鑑標準是外塑的,有形的制度性監控機制,它同時也會形成重重的規範,並從上到下穿透一層層的行政機制,最後甚至沁入了大學學者的身心律動中。這年頭,台灣學者若不能成為「I級人」(即有能力出版SSCI或TSSCI等的學者)並且進行出版的量產的話,那麼她/他就只能落得在學術殿堂的牆角邊望著「I級人」而「I聲嘆氣了」。
的確,對當今高等教育中的知識份子而言,出版期刊論文已然成了證明學術研究生產力的重要指標。換言之,知識份子儼然成了知識生產的苦力。學術評鑑作為一種屬於學者的賞罰體制,絕非僅僅是來自國家這個所謂的「宏觀權力中心」的強制力,它更是散佈在學術人身心狀態內部的「學術志業」,它表現為一種屬於學者特有的微觀自我監視,成為學者的習慣動作和內控邏輯。
此時,學術生產為自己的心靈打造了一間如7-11般二十四小時不打烊的便利商店,隨時準備伺候上門的學術訂單或顧客。不同於一般朝九晚五的工作,一個徹底養成的習慣沒有真正的下班時間。永遠做不完或趕不及的事情零碎化地充塞著學者的時間表。有時,知識生產時間像是殖民者般向其他活動時間進行侵佔和掠奪的工作,以致於學者常常得要索性犧牲睡眠、休閒、家庭、社交等活動,儘可能把時間奉獻給知識生產的無底洞中。
當學術活動佔據學者大部分心思的同時,他們的身體必須長時間以靜態的坐姿、繃緊的面部表情、目不轉睛地維持閱讀和寫作的動作。儘管柔順的身體,還有一些生理機能和需求,而需要暫停研讀寫作的姿態,如吃喝拉撒等,但這些生理需求常因為研究活動的連貫性而被延誤或在心不在焉的情況下草草了事。對於有利於身體伸展的外向性活動如運動、休閒等,常由於研究工作的優先性而被犧牲掉了。
這些將自己禁閉在固定的有限空間中,並常常處於焦慮的心情和固定不變姿態的學者,往往忽略了這樣的身心狀態是以犧牲自己的快樂、家人的親情、社會關係、身體的健康來換取的。當學者夙夜匪懈地為滿足學術評鑑而操勞時,殊不知自己的顏面神經已經失去了笑的能力、親子或夫妻關係可能正在生疏、社會關係越來越孤立。學者因過勞或其他疾病而英年早逝的故事時有所聞,這些是否都跟學術評鑑的規訓與懲罰有著一定程度的關連?值得學術人深思。
無論什麼樣的「卓越計畫」或「大學評鑑」,臺灣學者將為自己的生命填入一些無甚價值的學術垃圾。對於什麼關懷時政的公民素養,早已拋諸腦後,以致成為近日朱雲鵬、邱天助和翟本瑞教授所針砭的「缺席的知識份子」。當然,這是用自己的健康換取的。
(作者為南華大學社會學研究所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