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體悟的現象學來說:

這位老師以自己的天使般的臉孔&甜美輕柔的聲音創造了縈繞性格外強大的冥視空間。

這意味:不可見的人文空間,經由一張清麗逼人的容顏,瞬間沿著凝視者的視線而撩撥了充滿媚惑力的想像。



有了神賜的金手指的國王,開心地將他王國裡的一切變成金光閃閃的存在,隨著他的手指所觸及,一切都變成了他的財產。國王如此渴盼將他的喜悅在擁抱中分享給他最鍾愛的女兒,但就在他觸碰到女兒的那一剎那間,他最愛的女兒也變成了他所擁有的存在(以某個“東西”的形式而在的對象物,此對象物以“財產”的形式被主體所擁有。)



林子畬

當我開放了身體的界線接受一個存在的進入,變動之後,發現進入者擁有一種逼迫的品質。面對逼迫,意識我卻沒有力量拒絕,因為身體已經給予了接納與進入。我想行動,試圖反抗的意識卻被身體的接納所壓制。藏不住的,身體的恐懼,湧現。我突然瞭解了家暴者的處境。

林子畬 我突然瞭解到家暴者的處境,一種想反抗卻無法反抗,想要阻擋卻無法阻擋。意識知道要阻擋、要反抗,但身體給予了生命的承諾,而承諾作為長遠的力道壓制了阻擋與反抗的力道。除非,改變身體的界線,否則,開放的身體,永遠會開放衝突的進入與生產。

朱志學 何謂:身體給予了生命的承諾?
如何“改變身體的界限?”

林子畬 母親給了小孩生命的承諾,當小孩哭泣的時候,母親心有靈犀的有所感受著。當小孩胡鬧時,母親無法拒絕的只能接受而包容。生命的承諾,並不在於書面或口頭,而是身體開放了邊界,接受對方的進入而不予拒絕。猶如飼主隨著寵物的叫聲起伏,即便寵物耍脾氣胡鬧,理智上在怎麼憤怒生氣,但開出的身體邊界,卻是長久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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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學 依我看,這說法聚焦身體太過,以至簡化了生命現場肌理交疊的皺摺性。
所有讓身體有感應的對象,身體皆一併接受、開放嗎?
身體有感應的對象,不代表我們就會本能地去觸碰、擁抱或嘗試親密到足以構成犯忌界限的肢體交纏......
為什麼?
因為人還有社會化的頭腦。
人類的身體感,命定是被社會規訓下的身體感。
不可能無所纏縛、純任天真..........
否則,為何我們的身體都穿著衣服呢?
這衣服為什麼?它是頭腦的產物。
它也內化為身體感的一部份。
這樣的身體感是很複雜的。
它是人文化後的“場域”。
是伏貼在身體之上的一層看不見、卻依稀可感的人文空間。
在我的觀照裡,“身體開放了邊界”只是“果”。
身體無法自行決定承諾或開放到什麼地步。
人被拋擲於世的一刻,即已無可避免地逐步成為“社會性存在”。
社會性存在的身體感,跟服膺叢林法則的身體感,不可能是一樣的。
即令服膺叢林法則的身體感,也是受到生存條件制約的。
我不相信,被社會性或“世界意識”包覆的身體,有足夠的決定力去承諾或開放。
身體之外,當有更具決定性的運作條件支撐或限定了身體的開放。
此亦無它,誰教人是“在世存有”?
我們無法像野生動物一樣免於頭腦。

2012.4.14 論學手記之ㄧ


分享《關於那說不清楚的》2 ( 雜述於:04.14.2012 06:25am )

人真的該更直覺的相信那些與生俱來的東西

凌晨六點多,總在半夢半醒間想通很多很“現象學”的事情(不大確定跟現象學有無關連)。這次,讓人開始想要瞭解現象學確切是甚麼了,知道內在總有種非常奇怪的能力,對於那種說不準的,沒有邏輯的東西(基本上是社會覺得沒有用的),總是可以在某些狀況下講的很清楚,不知道這是不是現象學的一環但是相信“現象學”背後的那個動力其實並沒有辦法看書學來(認為跟先天條件有些關係:如獨生子等),這是一。二是,相信每個人一定與生俱來就會那個現象學背後的動力。總有個模糊地帶,說不清楚而總是跟著我們?
⋯⋯
繼續閱讀

https://www.facebook.com/groups/366997163310938/doc/415032965174024/


何炳輝 這幾堂課下來,頗有一種感覺是,我的存在是在非思之處。

朱志學 此所以猶太諺語有云:“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可容我補充一點:
真純然進入“非思”狀態,就算“存在”,也未必就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叢林裡的生物就是如此!
就算死亡臨在同伴或自己身上,牠的眼神卻還是透著茫然。
海德格區分出“對象性之思”&“沒有對象性的思”是有其深義的。
後者也是“思”,卻能將存有給包覆在內。
它是海德格趨近存在的“林中路”。
現象學的“思”正是在這意義上發展出來的“拐彎抹角的觸及”。
此其所以顛覆傳統哲學,而更近於幽思杳渺的藝術。


何炳輝 沒有對象性的思,可"說"嗎?還是只能透過體驗呢?


朱志學 可說啊!
說得善不善巧罷了。
這比沈默更需”殺活自在“、”出入隨心“的功力。
事實上,余師每堂課不都在示現如何曲盡迴環地”說“?
也就是我前文所云:拐彎抹角的觸及。
文學裡、音樂裡、藝術裡、小說裡更觸目皆是。
川端康成就是老師多次言及的高手之一


朱志學 寬驊之思,近於水滸傳前序所云之”遇“。

所謂:”薄暮籬落之下,五更臥被之中,垂首撚帶,睇目觀物之際,皆有所遇.......“


朱志學 寬驊所感,
讓我聯想到浮士德“復活節”第二幕裡一段獨白:

一種純淨而不可描述的希祈
驅迫著我漂蕩過叢林和原野
而在盈眶熱淚所凝成的霧裡
我感覺到有一個世界~
為我而升起
為我而存在.........



何炳輝 你也是幽邈的說呢!


Eric Lan 上帝本身已經發“酵”了。猶記老師也曾用過 “療遇” 這個字眼,在轉化上的意義而言,與志學學長所說頗有呼應。 老師曾說過類似 “明明白白是人眼前的明白,明白些甚麼後,人是不太想講話的。”(出處跟文句的正確性有待確認) 一句話讓人內心很靜。

有時候覺得的 “志學” 一名取的真切,進宗教所到現在,感覺自己怎麼可以言之無物成這副德性,引不出什麼所以然,感歎。



朱志學 嗯!“療遇”這詞,我也有點印象。
但沒聽過老師在課堂多發揮。
“遇”字,下得很有意思^^
我可以體會其中蘊思的靈感所在。
即此一字,老師已將“療癒”背後的無限風光,畫龍點睛地給點染了出來。
這意味:支撐人文療癒的動力點(dynamic point),就在讓糾葛纏繞於“I-It relation”的對象性勾連得以朝“與祢相遇”的深秘交融轉化。

遇,是不可預測、難以促成也無法控制的“詩意瞬間”...........
它發生就是發生了!
不發生你也奈何不了!
它不存在於任何自命可以有效予以“趨近”的方法或路徑中。
此其所以為“遇”。
很難想像更好的詞。
這字比被newage講濫的“合一”或“愛”要傳神多了!


Eric Lan 的確很難在想到更有“歪打正著”的詞了。


朱志學 所以,遇,不是一種努力的結果。
它只是幸運罷了!
不可否認,眼界開闊的人,較能認出這無跡可尋的幸運!


Eric Lan (哈哈哈哈哈好爽快) 我覺得查克拉也快要沒有查克拉了...


2012.4.14 論學手記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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