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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進於道”之辨:以現象學視域下的“中醫”藝術為例........
朱志學寫於 2011年4月18日 1:32


子畬寫道: 「這是一篇精彩的討論,太晚才有機會回應這篇討論~小弟一點粗淺之見,請各位大哥們指教。 一、西方正統醫學、中醫與民俗療法之爭   如果   如果沒有經過第二代宣傳者在編撰整脊教材的過程中,逐漸納入解剖學、生理學等所謂正統醫學對身體的觀念時,第一代的整脊創始者,其實近乎於靈媒的治療,因為他完全不懂這些醫學知識,而是憑著感覺不斷的給出治療,創造療癒的可能性。當整脊治療師、物理治療師或職能治療師逐漸獲得正統地位並獲得證照時,試問這樣發展的過程,是否也是一種從民俗療法從偏轉正的過程?因此,請問什麼叫做「正統的西方醫學」?什麼叫做「療效」?   當許多人依舊討論著,中醫不如西醫科學的,擁有如解剖學般對身體的真實探究時,我卻對這樣的論點提出不同的見解。中、西醫本不需架設一個論證客觀身體性的比較平台,如以解剖學作為論點。因為,中醫本來就不需要解剖學,中醫對身體的觀察是「內景」,而非向外觀看的「解剖」。中西醫在「看」身體的這個一個角度上便已經有了極大不同的發展方向,實不需要放在同一個平台上做比較。 二、正規中醫師與黑牌推拿師之爭      大學時在中醫社瞎混,辯證、中藥學不來,於是攻推拿。幾年下來,推拿之術沒有學成,反倒是讓我認識了一群藏在社會底層的推拿師父、拳頭師父。他們沒有文憑、沒有證照,沒有光鮮亮麗的頭銜,可是身懷絕藝。他們夾藏在社會的底層,生活的穩定來自於一群長期尋求西方物理治療、職能治療、中醫推拿治療,卻不見改善的病友們,口耳相傳的介紹而穩定了生活。由此可見,有多少病友被正統醫療拋出,不得不尋求民俗療法的治療。   沒有學成不是我半途而廢,而是發現自己不夠格,不夠格學習推拿,當個推拿師父。施作推拿處置,推拿者必須具有足夠的先天之本,身體筋骨必須強壯的可以給出適當的力道。同時,推拿者必須經過後天之練,學習掌握自己身體各處的關節、肌肉,能夠精準掌握施加於個案身上的力道。其三,推拿者必須具備敏銳的望診與觸摸的技術,可以細膩的察覺到個案皮膚底下、肌肉結理、關節骨頭的細微差異,而非透過X光或科學掃瞄。意思是,一個真正有能力的推拿者,必須懂武、習醫,還要具備高度的感官覺察能力。這絕對不是一年半載,而是必須經過三、五年師徒訓練下才可能具備的能力。   推拿師無法透過國家特考而取得證照,來自於衛生署與考試院兩者的法令相互阻攔。   當我看到衛生署對中醫診所內無照的推拿師父開鍘,我只能震撼的說,害國殃民。因為中醫傷科推拿對身體處置上,重點在於施作者的技巧與力道,但這都與讀書無關,而是施作者的身體勞動中累積在自身的身體經驗。中醫師讀了再多的西方身體學、中醫古醫學,試問中醫師是否懂得如何使用自己的身體,化自身為治療他者的工具?(我覺得不可能。)   可是如果要我比較有牌中醫師做的推拿,和一個無牌拳頭師父的推拿技術時,我會告訴你,我會相信無牌甚過有牌。      如果要問我筋骨受傷時的處置,我會給出的答案是,找正牌中醫師的推拿,不如找黑牌推拿師的治療;但找一個黑牌推拿師<不如一個身懷絕藝的拳頭師父。但想要找一個身懷絕藝的拳頭師父,很抱歉,你遇不到;就算你遇到了,你也認不出來。因為他們很可能就是抽著煙、嚼著檳榔、翹著二郎腿半坐在小圓凳上,褲子還破破爛爛的讓人以為是做粗活的。   對~這就是「高人」,在你面前也認不出來。他們身懷絕藝,可是就是不拘外形。就是因為不拘外形,真人不露相,絕藝道深藏,然後醫療傳承的機會就這樣的社會處境中失傳了。(惋惜嗎?抱歉~我們都遇不到。遇到了,對方也不一定想幫你治療。)   如果只談治療力道,其實 三、蕭宏慈拍打功的正確性   撇開正統西醫將蕭宏慈的拍打功歸類為民俗療法,並認為其宣傳誇大不實的醫療效果而懲處,但拍打功是否合情合理、對身體是否真有幫助?   小弟之前完全不知道蕭宏慈拍打功引發的軒然大波,恰巧拜訪國術老師時,閒聊中老師卻對拍打功給出不以為然的態度。   推拿手法百多,有拍、推、點、按眾多手法,但隨身體部位、個案處境而給出不同的手法和處置方式。拍打當然是其中一種處置的手法,對身體也會促成一定程度的刺激與改變。但拍打治療是否真是一種完全不需要技巧,是一種自我療癒的隨手之道?   力道的掌控啊~!!(這才是重點。)   力道掌控的重要性,可以選擇讓拍打的效果是作用在表層的出痧疏通,還是深入到臟腑內產生刺激,或者就是沁入深層形成干擾的震盪。很多人對身體施力的不了解,不知道在施力中也有很多的差異性,經常是用多了力,成為如武術家所言說的「勁」道,沁入體內成為震盪臟腑的內傷。如果不是習武者或推拿師,一般人是難以分辨這力道之間的差異性。   我曾經看過一個母親在小寶寶喝奶之後,為了希望小嬰兒快點打嗝入睡,於是施(用)力的在其背後拍打。我看了之後暗暗叫苦,因為那位母親全然不知道,她的求「快」,其實已經涵了一個勁道在手臂的揮舞中,而且施加在小寶寶全然沒有拒絕的身上。一次次的拍打,亂了小嬰兒纖柔的氣脈,甚至是沁入到五臟六腑。我雖然上前勸止了,但當然那位母親無法察覺出其中的差異性,還認為我多管閒事的,固然自我的繼續施作。然後,我就看著那個小寶寶,從一個全然健康,甚至是會讓我望之喜悅的天真中,慢慢出現下身氣行不暢、氣逆、呼吸不順、容易緊張嘔吐、皮膚失去潤澤和出現些微的黑眼圈。   是啊~這就是「拍打功」!!用力,再用力,多拍幾次,然後你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受傷,還以為自己好了。(然後我就看著那個小寶寶暗暗叫苦,因為我雖然知道他的狀況,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助那個小寶寶了。)   同樣的,蕭宏慈的拍打功也犯了這個錯誤,因為拍打在推拿,在勁道上是需要斟酌個案處境而給予不同程度的施作,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覺察出其中些微的差異性?還是,以為所有的部位都可以拍打,都可以用相同的力道拍打,用同樣的角度進行拍打?(我覺得這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   而且拍打不是用實掌,而是「虛」掌(手心微拱,中間為虛),慢拍輕敲。在力學的解釋上,可以力道緩衝的機制;在身體表層,可以產生輕微的刺激;但在推拿氣功的理論上,「虛掌」是在「補氣」!!有氣功的拳頭師父們,他們是透過拍打功,「虛」掌將「氣」存納其中,透過拍打注入個案的身體部位中。   這才是「拍打功」!!不是狂打、亂打、用力打,以為有打就會有效的療法。打也有其技巧,是要施作在哪一個層面上,不是亂打一通。你問我如果懂了,會不會幫人做?當然不會,因為我自身的氣息不順,調養自保都不夠了,還分人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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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學

耕宇:偶遇高人,機緣難得!你能從中窺見門道所在,亦屬難能可貴。這篇回應貼文很切要。我仔細讀了!這是蕭宏慈風波以來,第一篇真正說服我的理解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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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學

現象學視域下的藝術:不是某種更高理性形式的範式,而是幫助我們沖破理性理解界限的手段。

藝術在此代表的並不是一種更好的理解框架,而是代表了拓寬主體、交往和經驗界限的可能性。

此所以內斂深沈哲理的中醫,總讓我直覺是近於藝術,而非實證主義的冷硬科學。

以此觀之,我不能不質疑:

若中醫的進路更近於藝術與哲學,又如何通過科學之實證主義角度以求窺見其深度?
磨磚不能成鏡,緣木又焉能求魚?
不同的方法進路、不同的意識狀態、不同的觀察位置,直接決定了探索可抵達的界域。
只依憑現代醫療科技檢測數據而給予僵硬的解讀與界定,那頂多是從“生搬硬套”而漸臻熟練的“技術”之事,非關莊子筆下“技進於道”的“藝術”。
這跟只靠左腦機械式地看譜練琴,而未能物我兩忘以入於邃密之境,是沒兩樣的。
同理,技術性的治療,在“作繭自縛”的實證主義心態下,就已命定其治療的對象只及於“血肉之軀”,而未能“調適上遂”以及於“身外之身”。
我開始對中醫感興趣,正是基於對西醫實證進路的極度不信任。
我無法把自己的身體交給只見數據掌控下的血肉之軀而不見藴藉身體氣脈運行中之人文空間的醫技人員。
若只靠技術,就可窺見身體的奧祕?這些醫技人員的失業是遲早之事:機器會取代並接管他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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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畬 耶~~感謝志學大哥!!我還有兩大部分都還沒有好好的續完,因為身在其中,我深刻體會其中的感受。有些文獻不在手邊,還在慢慢找資料填補當中。這議題好玩得。感謝志學大哥,否則我真的是作了一整晚的白工,全部又要重新構思重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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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學 所以瞬間被吃掉的就是這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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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學 沒遺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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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畬 恩嗯~因為一邊打,一邊修、一邊續。第一、二大項都還沒有好好寫完。第三大項也還有需要補充的資料。昨天晚上發神經,看到大家的PO文討論,好幾年來的感觸就像似翻倒了一樣,一罈五味雜陳傾洩而出。我惋惜的是那些身懷絕藝的拳頭師父,但在正統醫療的社會制度下,他們成為被忽略漠視的犧牲者。他們是珍寶,是寶藏,可是我們卻沒有保存他們技藝的社會文化,相反的,卻是對他們進行打壓。我很痛心,可是我也不能多做什麼,只能記憶書寫,希望能多留下一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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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學 嗯!這角度很重要。不該任其隱匿於歷史的暗角。你就以這篇被救回來的殘稿為基礎,繼續把它續完吧!這很適合作你日後的畢業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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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zo Chuang 說讚。
Porsche Lin 提出幾個建議:
4月18日 7:43 · 讚
Porsche Lin ‎1.中醫的確有「解剖學」,與「內景」一樣是瞭解身體的其中一個管道。2.中醫是與臨床緊密結合的,志學兄提到的「中醫的進路更近於藝術與哲學」其實並不完全涵蓋中醫的特質,中醫仍然保有很純粹的科學性,但非科技性,必須從臨床驗證。
4月18日 7:47 · 收回讚 · 2 人
Porsche Lin 至於高人被埋沒,這是體制殺人的最好證據之一。
4月18日 7:48 · 收回讚 · 1 人
朱志學 感謝林兄賜教^^
4月18日 9:52 · 讚
朱志學 林兄所論,與我是否有衝突,關鍵在我們用及藝術與科學等詞語時所賦予的詮釋是否相應?不然,難免各說各話。
這牽涉太大,我暫無力一次說清。
借佛經現成語詞來說,科學的根本精神是“執相而求”,亦即,經由海德格所云“對象性之思”,將存有“對象化”為可被“標注”並“指認”的符號、文字、概念、程式或數據,並失之愚妄地相信通過這套簡化存有的“定義”行為,果真可以無遠弗屆地界定存有、再現存有、以至進一步反過來規範存有、控制存有。
可在“現象學”眼中的“藝術”看來,這只是狂妄地簡化、縮減並遮蔽存有自體⋯⋯更多
4月18日 15:02 · 讚
朱志學 亚里士多德的理论化约如下:
A is A
A is not not-A
Everything is A or not-A
这些是面向观察的,不适于实验!
培根的理论加入了“时间”要素:
That which was A will be A
That which was not-A will be not-A
Everything will be either A or not-A
这是作为西欧实证科学文明的基础理论!
邬氏叙述的“第三工具(第三思考规范)”是与提升我们的世界知觉层次有关。因此用我们的语言去表现它是不可能的,勉强用语言表现就必然变成不合理的东西。把它公式化就是:
A is both A and not-A
Every thing is A and not-A
All is A
科學的邏輯正是整合前兩者。藝術,我特指現象學義下的藝術,則服膺於後者:
A is both A and not-A
Every thing is A and not-A
All is A
假如,林兄願仔細先體察我的發言脈絡,自會明白:
我的論點不但不必與您的臨床經驗衝突。
可能的話,在任何言說或觀物系統所據以形成的形上學基底,我這番哲學性的辨析,甚且可以提供一個另類的反思起點。
總之,中醫與西醫兩大體系都不代表一個定點,而必然有其交疊的範圍。
中醫所云療效,並非都經不起西醫科學儀器的檢證。
可有骨氣的中醫學者,原無需以符合西方主流醫學之論述模式而自傲,而要能找到足以與西方霸權分庭抗禮的立腳處。
所以,我特別關注的不是中西醫交疊的範域。
我感興趣的是:那無法在西醫方法學依附的實證系統裡被用科學數據予以確證並以SCI評比標準予以公開承認的療效。
這裡面真可以有定於一尊的檢證系統嗎?
真該有定於一尊的檢證系統嗎?
我一向反感這種不問脈絡的獨斷判準。
它缺乏細膩的反思,
又自陷於單一的凝視點而不見其妄......
以剛剛的問題意識為例:
中醫所達成的療效,都是西醫方法系統可檢證出來的嗎?
顯然,西方醫療科學,有一顯現的盲點:
若非限於可見的血肉之軀,而涉及貼著血肉之軀又不僅及於血肉之軀的“身外之身”(ex 血脈、氣脈、穴位、起心動念間的心脈發用等等....),這看不見的“身外之身”已上遂於人文療癒的場域。
“身外之身”是我從余老師課堂所聽到的一個深巨啓發性的概念。
也是他百死千難中以自身病苦之切身實感印證的寶貴體驗。
但,這看不見的“身外之身”,請問標榜科學實證的西醫承認嗎?
蕭宏慈風波正好做了現成的印證。
他宣稱的療效,是否事實,不重要。
重要在它未經科學實證。
他沒學位。
沒專業發言權。
當然,他也不符衛生署法令,而得勒令開罰,強制出境。
我的問題意識就由此而生:
若不承認的話,是方法的局限?
還是真理的範圍果真如是狹仄?
進一步窮究:
試問,科學實證方法所不及之處,是否就是不存在?
是否就是沒價值?
或者說,西醫之儀器數據所檢證不出來的療效,特別是無法立竿見影馬上緩解症狀的療效,是否就是中醫的敗筆?
(當然,很多本位意識超強的“中醫師”立刻就要撇清,我們跟民俗療法是不同的。我門有博士學位、有考取營業執照、有專業發言權、有西醫系統的背書....,我暫存而不論。)
4月18日 15:04 · 讚
朱志學 我判斷林兄正是於此慨然有感,而在另一脈絡寫出了底下振聾發聵的質疑:
“重要的是,「真正的」中醫的確有療效,甚至許多方面比西醫強,在醫學無法脫離臨床需求的現實驅使下,不但西醫必須開始慢慢說服自己的確有另一套不錯的醫學可以與他們同時共存、中醫遲早也必須面對長久以來內部結構的一些盲點與包袱。
我想問的是:新一代的年輕中醫們不能再專業一點嗎?不能用純中醫的理論與病人溝通嗎?一定要強調自己是「御醫之後」、握有「神奇秘方」、「特殊際遇」與「特異功能」才能把病看好嗎?一定要在診間放幾本原文書、⋯⋯更多
4月18日 15:07 · 讚 · 1 人
Porsche Lin 志學兄的說明脈絡清晰而深入,受教了。^^中醫的學習與教育的確應該自成一套系統,其方法可能要凌駕目前的教育方式。很殘忍的,中醫是「菁英教育」,其欲培養與傳承的是大氣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足以長久的人與知識。其臨床操練更是涵蓋形而下與如志學兄所提「身外之身」的層次,甚至,到在某個程度上,中醫師是能量與訊息的運作媒介與平台(事實上,依中醫的標準,任何醫療人員都該是),上班去了,再聊.....
4月18日 17:40 · 收回讚 · 1 人
Porsche Lin 志學兄提到「藝術不是某種更高理性形式的範式,而是幫助我們沖破理性理解界限的手段;藝術在此代表的並不是一種更好的理解的整體,而是代表了拓寬主體、交往和經驗界限的可能性。」相當精采,某個程度上或許這正是存在於年輕醫師與老醫師之間、醫匠與醫師之間、有心與無心之間、得道與否之間的最大差異。
4月19日 9:44 · 收回讚 · 1 人
朱志學 林兄所見甚是!庖丁解牛,而能技進於道。這是由“死法”而入於“活法”,不是純在技巧掌控上尋求操作的熟練而已!以煮咖啡為例,我可以依附同一套數據,掌控溫度、時間、顆粒粗細、以至烘培曲線圖,而後依樣畫葫蘆操作個千百次,也安於那千杯一律的口感,並以為這味道就是咖啡的“本質”了!我也可以自覺地每次刻意營造不同的情境、改動不同的烘培曲線與燒煮手法,以叩問、試探並試圖窮盡眼前這杯咖啡在不同的處理手法下可能達到的全新口感體驗?我跳脫對“數據”或諸多傳統咖啡論述已然蔚為主流的“範式”之依附,以試圖窮盡經驗的邊界。這就顯現了不同的真理觀:真理在我而言不是“定然實在的再現”。因為根本不存在“定然“的實在。實在永遠隨著人類凝視點的改變而不斷呈現各種幻化生成的陌生面向。藝術的重點正在於拓寬各種潛蓄未發的理解面向並尋求表現手法的嶄新可能。梵谷的星空和天文學家眼中的星空是不一樣的!但卻不是沒有意義!天文學家若以為只有自己透過科學符號與數學程式概括的星空才是星空對眼睛呈現的唯一可能型態。那是不知邊界何在的狂妄。現象學是叩問邊界的學問。而真正高妙的藝術也永遠是一種邊界經驗。它梭巡於已知視域的邊界,而不斷試圖”撐開“並”拉大“那已然被僵化之舊日認知框架給遮蔽之嶄新理解可能。
4月19日 12:37 · 讚 · 1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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