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

妳的決定真是驚人^^
暑假時我竟完全沒看出──
原來
妳正面臨人生裡一道艱鉅非常的關口
無論如何
妳果真能在全然的孤獨中,做出了全然忠實自己內心召喚的決定──
妳抉擇了自己
而非屈從了流俗
這真是了不起的決定
就像是一頭真正的狼才可能做出的決定
我不清楚妳家人或朋友會怎麼看待
但我以為這決定顯示了妳內具了稀有的人格品質
一般人只是在生存恐懼的盲目驅迫力中,陷落世俗的偽座標裡,載浮載沉,隨波逐流......
他們的行動,只是基於恐懼的反射,裡頭沒有真正的選擇可言。
妳的決定卻讓妳真能跳出了偽座標的夾纏
跳出那象徵平均化、庸俗化的“群眾”
而走向趨近自身靈性深度的內在旅程
我厭憎群眾,厭憎群眾代表的主流價值背後腐朽的氣息
那只是一種相互的集體催眠所構成的酸腐氣。
偏偏人們帶著病態的自虐,享受著這一切.....
經由集體催眠,他們複製了千篇一律的虛假人生。
他們習於相互吹捧,自我陶醉,卻渾然不知這種人生對某些人而言,正是要遠離的“顛倒夢想”!
所以,帶著全然的祝福與理解,在此,我要衷心為妳喝彩。
我全然支持您──
支持一位“精神貴族”為形塑自己的命運所做出的冒險與嘗試......
“世俗貴族”對此注定是懵懂無知的。

齊克果說得好──

“冒險會導致焦慮,放棄冒險卻註定會失去自己......
而一切冒險的最高意義,在於促使自己達成更高的自我覺醒........”

最後
送妳一篇好文章──〈一隻特立獨行的豬〉

這世上要不是還看得到這種敢於逆世獨行的“寂寞高手”
人生還真是他媽的不值得活...........


志學2005.10.22


文/王小波



  插隊的時候,我喂過豬、也放過牛。假如沒有人來管,這兩種動物也完全知道該怎樣生活。 它們會自由自在地閒逛,饑則食渴則飲,春天來臨時還要談談愛情;這樣一來,它們的生活層次很低,完全乏善可陳。人來了以後,給它們的生活做出了安排:每一頭牛和每一口豬的生活都有了主題。就它們中的大多數而言,這種生活主題是很悲慘的:前者的主題是幹活,後者的主題是長肉。我不認爲這有什麽可抱怨的,因爲我當時的生活也不見得豐富了多少,除了八個樣板戲,也沒有什麽消遣。有極少數的豬和牛,它們的生活另有安排。以豬爲例,種豬和母豬除了吃,還有別的事可幹。就我所見,它們對這些安排也不大喜歡。種豬的任務是交配,換言之,我們的政策准許它當個花花公子。但是疲憊的種豬往往擺出一種肉豬(肉豬是閹過的)才有的正人君子架勢,死活不肯跳到母豬背上去。母豬的任務是生崽兒,但有些母豬卻要把豬崽兒吃掉。總的來說,人的安排使豬痛苦不堪。但它們還是接受了:豬總是豬啊。

  對生活做種種設置是人特有的品性。不光是設置動物,也設置自己。我們知道,在古希臘有個斯巴達,那裏的生活被設置得了無生趣,其目的就是要使男人成爲亡命戰士,使女人成爲生育機器,前者像些鬥雞,後者像些母豬。這兩類動物是很特別的,但我以爲,它們肯定不喜歡自己的生活。但不喜歡又能怎麽樣?人也好,動物也罷,都很難改變自己的命運。

  以下談到的一隻豬有些與衆不同。我喂豬時,它已經有四五歲了,從名分上說,它是肉豬,但長得又黑又瘦,兩眼炯炯有光。這傢夥像山羊一樣敏捷,一米高的豬欄一跳就過;它還能跳上豬圈的房頂,這一點又像是貓——所以它總是到處遊逛,根本就不在圈裏呆著。所有喂過豬的知青都把它當寵兒來對待,它也是我的寵兒——因爲它只對知青好,容許他們走到三米之內,要是別的人,它早就跑了。它是公的,原本該劁掉。不過你去試試看,哪怕你把劁豬刀藏在身後,它也能嗅出來,朝你瞪大眼睛,噢噢地吼起來。我總是用細米糠熬的粥喂它,等它吃夠了以後,才把糠對到野草裏喂別的豬。其他豬看了嫉妒,一起嚷起來。這時候整個豬場一片鬼哭狼嚎,但我和它都不在乎。吃飽了以後,它就跳上房頂去曬太陽,或者模仿各種聲音。它會學汽車響、拖拉機響,學得都很像;有時整天不見蹤影,我估計它到附近的村寨裏找母豬去了。我們這裏也有母豬,都關在圈裏,被過度的生育搞得走了形,又髒又臭,它對它們不感興趣;村寨裏的母豬好看一些。它有很多精彩的事迹,但我喂豬的時間短,知道得有限,索性就不寫了。總而言之,所有喂過豬的知青都喜歡它,喜歡它特立獨行的派頭兒,還說它活得瀟灑。但老鄉們就不這麽浪漫,他們說,這豬不正經。領導則痛恨它,這一點以後還要談到。我對它則不止是喜歡——我尊敬它,常常不顧自己虛長十幾歲這一現實,把它叫做“豬兄”。如前所述,這位豬兄會模仿各種聲音。我想它也學過人說話,但沒有學會——假如學會了,我們就可以做傾心之談。但這不能怪它。人和豬的音色差得太遠了。

  後來,豬兄學會了汽笛叫,這個本領給它招來了麻煩。我們那裏有座糖廠,中午要鳴一次汽笛,讓工人換班。我們隊下地幹活時,聽見這次汽笛響就收工回來。我的豬兄每天上午十點鍾總要跳到房上學汽笛,地裏的人聽見它叫就回來——這可比糖廠鳴笛早了一個半小時。坦白地說,這不能全怪豬兄,它畢竟不是鍋爐,叫起來和汽笛還有些區別,但老鄉們卻硬說聽不出來。領導上因此開了一個會,把它定成了破壞春耕的壞分子,要對它採取專政手段——會議的精神我已經知道了,但我不爲它擔憂——因爲假如專政是指繩索和殺豬刀的話,那是一點門都沒有的。以前的領導也不是沒試過,一百人也逮不住它。狗也沒用:豬兄跑起來像顆魚雷,能把狗撞出一丈開外。誰知這回是動了真格的,指導員帶了二十幾個人,手拿五四式手槍;副指導員帶了十幾人,手持看青的火槍,分兩路在豬場外的空地上兜捕它。這就使我陷入了內心的矛盾:按我和它的交情,我該舞起兩把殺豬刀沖出去,和它並肩戰鬥,但我又覺得這樣做太過驚世駭俗——它畢竟是只豬啊;還有一個理由,我不敢對抗領導,我懷疑這才是問題之所在。總之,我在一邊看著。豬兄的鎮定使我佩服之極: 它很冷靜地躲在手槍和火槍的連線之內,任憑人喊狗咬,不離那條線。這樣,拿手槍的人開火就會把拿火槍的打死,反之亦然;兩頭同時開火,兩頭都會被打死。至於它,因爲目標小,多半沒事。就這樣連兜了幾個圈子,它找到了一個空子,一頭撞出去了;跑得瀟灑之極。以後我在甘蔗地裏還見過它一次,它長出了獠牙,還認識我,但已不容我走近了。這種冷淡使我痛心,但我也贊成它對心懷叵測的人保持距離。

  我已經四十歲了,除了這只豬,還沒見過誰敢於如此無視對生活的設置。相反,我倒見過很多想要設置別人生活的人,還有對被設置的生活安之若素的人。因爲這個原故,我一直懷念這只特立獨行的豬。

(摘自《我的精神家園》文化藝術出版社,1997年)




牧柔 說:
哈嚕 三位花蓮ㄉ奇男子

蔣鵬 志學 沛蒼

你們好嗎? 現在ㄉ台北開始飄來冷冷ㄉ冬風
大棉被和大外套都要重見天日ㄌ
我也開始想念
花蓮耀眼ㄉ海光
和溫暖ㄉ海浪
當然還有好久不見 ㄉ 三位花友

聽老孟說這次颱風花蓮吹ㄉ很大! 不知你們現況如何


其實 從今年4月時 ...我就一直在考慮要繼續唸建築 還是當芳療師

經過百般掙扎 我終於決定 今年暑假是我當學生 ㄉ最後一ㄍ暑假

於是去ㄌ高雄 南投 花蓮 日本....

好好ㄉ玩ㄌ一ㄍ暑假

然後在9月中時 我到ㄌ 晶華酒店 當芳療師

雖然是五星級飯店 也算是台灣頂級SPA <最重視ㄉ還是賺錢....>

但我還是比較喜歡 肯園

因為肯園很重視芳療師ㄉ 內涵 學習 身心靈 各方面ㄉ特質

肯園ㄉ芳療師 看起來都很舒服 自然 樸實 快樂

不像美容業小姐每天都要頂著一臉卸下會嚇人ㄉ妝

我很幸運ㄉ 認識一位朋友 告訴我肯園缺一位辦公室助理

於是我馬上去應徵 11/1 就可以去上班ㄌ

等到他們徵芳療師ㄉ時候再應徵嚕

真開心 終於不用再靠父母養ㄌ 可以做自己

我真很喜歡芳療師這工作 最近常練習按摩

覺得手變ㄉ有力 靈活 許多ㄝ


你們現在好嗎??

蔣鵬學校最近順利嗎?

志學 沛蒼 ㄉ民宿最近如何ㄋ?

還有志學ㄉ小貓咪好嗎??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貝森朵夫莊主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